筆趣閣 > 大話詭事 >第三十四章 中州之行
    中州本是個地級市,依託交通便利,這幾年發展迅速,而我們此行目的地就是中州剛剛建好的五星標準的中州大酒店。與我同行的有兩個人,一個四十多歲的黃繼昌,師從玄天觀,一個五十左右的葉鳴軒師從五臺山。開始兩個人根本不同意我去,原因很簡單,太年輕,經驗不足,實力不行,很容易變成拖油瓶,還是柳文龍說了半天好話,並且亮出了我的師傅。在河北地界我師傅敢稱第二,沒人敢說第一。二人最終勉爲其難的同意,但是告誡我,如果有威險自己先跑,別拖累他們。

    委託方是中州大酒店的董事長,本身在省城有好幾家連鎖酒店,隨着省城酒店業的日趨飽和,眼光放在了勢頭很盛的中州,斥巨資建造了這座五星標準的大酒店。哪想到本來應該生意火爆的大酒店,從開業那天起就生意慘淡,不是沒人來住,而是住進去的人最多半天就退房,退房原因全都一樣,恐懼!在當地也請人看過,結果查不出原因。

    下午來到中州大酒店,馬經理熱情接待了我們,並把情況細緻的說了一遍。酒店負一樓是停車場,一樓大廳加會議室,二三四樓是宴會廳,這幾層什麼事也沒有,會議室宴會廳生意還很火爆。十九二十樓整個用玻璃罩住,沒有牆壁,視野極其開闊,用做娛樂休閒館,每天也是人滿爲患。五到十八樓是客房,凡住進去的客人沒多久就退房,都說住在裏面害怕,也有喝醉了的,進去就睡,結果半夜會被嚇醒,直接跑路。現在只有四個大姐做衛生,要不是薪水開的高也早辭職了,本來也沒有客人住,這四個大姐幹活兒都在一起,彼此來壯膽,經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樓是新建的,地皮原本就是一片河邊荒地,無墳無房,建樓之前也請人看過風水,說是一塊寶地。先前請了幾波人來看,都沒有說出來個所以然來。

    想查明原因就要親自體驗一下,本來馬經理已經給我們安排了房間,可葉鳴軒沒有接受他的安排,讓黃繼昌住十八樓,我住十樓,他自己住五樓。馬經理沒有反對,反正沒有客人,住哪都一樣。

    拿上房卡我就去了十樓,房間很大,燈光,電視機,空調,窗簾全是語音控制。打開窗簾,巨大的落地窗出現,極目遠眺滿是綠色,景色很是不錯。往大雙人牀上一躺,很是舒服,離晚飯時間還早,心想晚上不一定能睡,不如先睡一覺再說,就閉上了眼睛。

    就在我躺下還沒有半個小時,冷不丁激靈一下子,莫名其妙的感動恐懼。人的情緒變化要有誘因,不可能沒有理由的笑,也不可能沒有理由的哭,喜怒哀樂的變化是隨着大腦的變化而變化,比如你害怕蟑螂,要麼是親眼看到了,要麼是聽到了蟑螂這兩個字,條件反應下情緒纔有變化,可現在的這種恐懼是沒有來由的,我閉着眼睛,大腦是一片空明的狀態,根本沒有理由出現害怕的情緒。要知道我可是從小在火葬場旁邊長大的,除非是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才有可能害怕,特別是最近遇到的無面鬼,無頭老鬼,吊死鬼,哪一個都沒嚇到我。我不信這個邪,這大白天的有什麼東西能讓我害怕,開始檢查整個房間,牀都給他掀開了也沒發現異常。又嘗試了打開電視機轉移視線,端起茶杯極目遠眺,結果無一例外皆以失敗告終,那恐懼的情緒愈發強烈,不得已離開了房間,奇怪的是樓道里卻沒有那種感覺,於是來到了樓下。

    酒店裏面什麼也沒發現,我走出酒店,不知道外面有沒有端倪,走到一個可以看到酒店全貌的地方,仔細的觀察着。這時聽到身後亂糟糟的,只見一大羣人打着一塊兒白色橫幅,上面寫着‘還我血汗錢’幾個黑字,正在往酒店方向走去。

    我和這羣人擦肩而過,只聽見兩人正在交談,其中一人說到:

    “江師傅,你說這次能不能要到?我老婆就等着這筆錢去醫院呢。”

    “他們不給就別想有生意,哼!看誰先受不了!”

    “你的意思是天天堵他們門口?不行啊,哪樣那麼多時間。”

    “不是,等着瞧好吧……”

    路人紛紛給他們讓路,目視着他們離開。等他們走過去去後,我好奇問旁邊一位大爺他們這是做什麼去,那大爺說到:

    “要工錢去唄,還能幹啥?哎……他們這錢不好要啊,小夥子,你是不知道,那酒店已經把錢給了承包公司,聽說承包公司沒掙到錢,就壓榨了包工頭,結果包工頭跑了,承包公司也人去樓空,這幫人不知道找誰要錢,就去了有關部門,結果也沒給個說法,這都第三次來鬧事了……”

    跟我沒有什麼關係,這種事不好評論,也沒發現什麼異常,於是回到了酒店,在一樓看到了葉鳴軒和黃繼昌,二人坐在一個角落低頭不語。黃繼昌問我有什麼發現,我搖了搖頭,葉鳴軒說到:

    “事情有點詭異,我一連換了三套經書,竟然不能擺脫那種感覺,雖然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能在無形中讓我趕到恐懼,這幾乎不可能,除非是某種禁忌手段。即使是禁忌手段應該只是針對某一個人,或者某一羣人,這種無差別對待聞所未聞。”

    黃繼昌也說到:

    “我的靜心咒也沒有起作用,從十八樓一直走到五樓,除了工作人員,我敢保證沒有別的活人和死人,這種情況我也沒有遇到過。”

    現在只有頂樓沒有去過,提議要不要去看看,二人沒有反對,就這樣來到二十樓。二十樓裝修十分豪華,儼然一個空中花園。正中間有個小廟,關二爺端坐在正中央。各行各業供奉關二爺的很多,酒店供奉也不奇怪,怪就怪在關二爺的身後。關二爺自不必說,紅臉長髯綠衣是標配,按理說關二爺的身後應該是周倉,周倉的形象很多,有頂盔摜甲的將軍形象,也有一身布衣的家丁形象。而這個周倉很特別,禿頭,豹眼,短髯,紅臉,上身赤裸,也是紅色,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如果不是手裏的關刀,很難和周倉聯繫起來。

    我很是不解,詢問葉鳴軒:

    “葉師傅,這周倉怎麼這麼個形象?有什麼說法嗎?”

    葉鳴軒說到:

    “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佛像,神像就是人心中所想,哪有固定的形象,爲什麼是這個樣子只有設計者自己知道。”

    我點點頭,但總感覺哪裏不對,又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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