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話詭事 >第七十九章 回到荒村
    我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肩膀的疼痛使我想站起來的費勁,好不容易起身,血水又一次流了下來,疼得我齜牙咧嘴。小心翼翼走到門口,從門縫裏往外看去,外面居然有個人站在門口,昨天晚上我可是一個活人也沒看到,這個活人又是從哪來的?我仔細大量起來,這人雖然看着和活人無異,細看之下就會發現,這人腳跟微微擡起,分明就是鬼上身,活死人一個。我心裏有了底,雖然我肩膀受傷,但咬咬牙對付一個活死人應該沒問題,關鍵是我要怎麼出這房門,從門這出去顯然不現實,門上上着鎖,把左右兩個房間都一一查看了一下,有個房間的窗戶已經被蟲子咬掉了大半,他們應該還不知道,否則早已經做了防護。

    我找來一些破碎的桌椅板凳,踏着這些碎片,對着窗戶就是一腳,本以爲能開一個大洞,沒想到窗戶年久失修,我這一腳竟然把整個窗戶都踢倒,趕緊跳過窗戶來到外面。外面的守衛聽到動靜,一回頭看到我跳了出來,迅速向我跑來,我也緊跑幾步,雙腳離地向他踹去,他動作不慢,一個閃身躲了過去,我落地後,想對他身後再踹一腳,把他踹倒,本能的雙臂上擡,又扯動了傷口,一陣刺痛傳來,力氣一下就泄了,腳也沒了力氣,疼得我冷汗直流。就這樣一耽誤,那活死人轉過身,對着我胸口就是一腳,這一腳踹了個結結實實,我身體直接被踹飛,砸到門扇上,把門直接撞到,我又回到了屋裏面。胸口加上雙肩的疼痛讓我不能起身,那活死人顯然氣急敗壞,對着倒地不起的我就是一陣亂踢,根本不顧及我的死活,踢到哪算哪,把我打了個半死。

    這一次沒跑成,想再有第二次就難了,他拉着我的一條腿,就這樣像拖死狗一樣拖着我進了另一個院子,把門一鎖不在理會。這個房子比上一個要好得多,再想破窗而出是不可能了,雖然心急如焚,卻也無可奈何,就算我能打開房門,傷還沒有好,想跑不是那麼容易。正在我苦思對策之時,兩個活死人闖了進來,不由分說押着我的胳膊,把我帶了出來,也不知道他們要把我帶哪去,現在想跑也跑不了,全身都疼,只能乖乖跟着他們走。

    來到昨晚那個院子,遠遠就聽到杜伽在說話: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說定了,殿主放心,你要的藥我已經全部做好,你來檢驗一下吧!”

    “杜老大的爲人黃某還是信得過,檢驗就不必了,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合作,我們合作愉快!”

    這個聲音我很熟悉,也是我最不想見的人,沒想到他也來這裏,還和杜伽搞在了一起。只聽杜伽又說到:

    “那是自然,合作愉快!杜某還有一事相求,眼下我這抓住一人,我無法處置,請殿主代我處理一下,不知殿主方不方便?”

    “哦?什麼人讓杜老大都無法處置?”

    杜伽說到:“來人!把人帶上來!”

    看到我被押上來,黃耀天怒火中燒,指着我厲聲問道:“杜伽!你這是什麼意思?”

    杜伽先是一愣,看看我,又看看黃耀天,隨後冷冷的問道:“殿主這是何意?難道你認識此人?”

    黃耀天大怒道:“他是我的兒子,你看不出來?你竟然把他打成這個樣子!今天恐怕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杜伽冷笑到:“交代?你讓你兒子混到我這裏是什麼意思?想偷我的祕方?該是你給我一個交代吧!”

    黃耀天輕蔑一笑,嘴裏說到:“要不是你有我需要的藥,就憑你也配跟我稱兄道弟?今天你竟敢把我兒打成這樣,那你也沒有再存在的道理,你和你的基地就此毀滅吧!”

    杜伽也獰笑到:“就憑你也想毀滅我,也太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說完兩個人就鬥在一處,杜伽的手段我是親眼見識過,但黃耀天的實力我不清楚,現在才知道他有多厲害,和杜伽打在一起絲毫不落下風,他用的招式和我大不同,但威力是我的不知道多少倍,連最起碼的陰陽印在他手裏也是頻頻建功,在他面前,我的陰陽印簡直是小兒科,也許只有周老才能和他匹敵。

    眼看他們已經動手,黃耀天帶來的人不用他吩咐,紛紛向我的方向敢來,意圖很明顯是要把我救下。我雖然不想和他們有瓜葛,但眼下是我逃出生天的機會,趕緊忍着疼痛,從兩個活死人手裏掙脫出來,迅速向他們靠攏過去。這些活死人晚上應該還算個對手,現在是白天,加上上了死屍的身,實力大打折扣,還沒追上我就被攔下,很快被斬殺,幾個人把我圍在中間,其中一人掏出一個東西,對着天空一拉,一個竄天猴就飛上了天空,在半空爆炸開來,應該是在發信號,看來他們早有準備,不管我出不出現,他們也會和杜伽動手。

    毒郎君,夜梟和老鼠精幾個晚上雖然實力不俗,但白天動手顯然不佔便宜,特別是夜梟,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根本提不起精神。杜伽把他們都收入麾下,顯然已經意識到自己有危險,可惜這些都是夜間的霸主,白天根本不堪大用,黃耀天既然是早有準備,帶來的人身手自然不弱,雖然我們被團團圍住,但並沒有什麼危險,只要多拖一會兒時間,外圍人馬一到,剿滅他們是遲早的事情。

    半個小時過後,幾十個高手趕到,毒郎君,老鼠精這些人絞殺的絞殺,收服的收服,只有夜梟飛上了天空,不知道飛哪去了,只有杜伽和黃耀天的戰鬥還在繼續,他們纔是這場戰鬥的主角,誰能笑到最後就看他們兩個的角逐。二人你來我往一時難以決出勝負,雖然我不想和黃耀天有瓜葛,但這個時候卻不想他輸,心裏莫名其妙的爲他擔心,生怕他有什麼閃身,始終爲他捏着一把汗。這時一個年輕人走了上來,對我說到:

    “上次我說等你傷好後和你一決高下,沒想到這次見你,你又受傷,看來老天爺是不想讓你我打一架了。”

    我回頭看看他,人並沒有什麼印象,他說的話卻想了起來,正是上次受傷黃靖遠的時候聽到的,嘴裏問道:

    “你是哪位?爲什麼想和我打架?”

    那人聳聳肩說到:“我是黃靖清,也不知道你是我哥哥還是我弟弟,老爺子也沒說,你我都學的陰陽生死門的功夫,我就想看看誰學的好而已,只是咱家老爺子不讓我去找你。”

    “是你家老爺子,別咱家咱家的!”我有些惱火的說到。

    那人笑到:“血緣這東西你逃是逃不掉的,你不承認也不行,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不是嗎?”

    我沒有再說話,他說的也沒錯,即使我再怎麼不情願,血緣關係根本改變不了。

    勝負終於見了分曉,杜伽滿是是血,跪在了黃耀天的身下,最終被他收入麾下。我轉身準備去尋找我的東西,黃耀天卻把我攔了下來,掏出一瓶藥,仔細給我塗抹着。這一刻我心裏五味雜陳,眼淚差一點流了出來,極力的剋制着,人就是這樣,以前我不曾欠他什麼,也不想和他有瓜葛,他對我再好也沒用,可剛剛他看到我就和杜伽動手,雖然也有早有預謀的嫌疑,但我確實是他救下的,看着他認真的給我塗藥,我的心確實有點軟了,這是從來沒有感受過的真正的父愛。

    傷口很快被他仔細的包紮好,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麼藥,塗上之後傷口馬上不疼了,還有一絲清涼的感覺,雙臂也能自由活動,很是神奇。他把剩餘的藥塞在我手裏,嘴裏說到:

    “一個人出門在外,外傷藥還是要常備身上,江湖險惡,以後處處要小心,不是每次都有這樣的運氣。”

    我小聲說到:“我知道了……”

    他拍拍我的胳膊,嘴裏說到:“嗯!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切記萬事小心,這個收好,興許哪天能派上用場,遇到難辦的事也可以來找我。”說完,把一個小牌子交給了我,轉身走了。

    這個小牌子不知道有什麼用,很是特別,好像是木頭,但光澤度又像是金屬。收起小牌子,我也轉身去尋找我的八卦圖,那裏面可有扶風,堪比大凶的存在,落在別人都手裏可不是鬧着玩的。最後還是弒神殿的人幫我找到,收好八卦圖,轉身向我休息的荒村走去。

    瞎眼老伯曾經說過,我要能活着見到明天的太陽,就會告訴我村子爲什麼都荒了,現在正好問一問。聽到我的聲音,瞎眼老伯嚇的手一抖,端着的木盆掉落在地,哆哆嗦嗦問道:

    “你是人是鬼?”

    我笑笑說到:“我當然是人,這大白天的怎麼可能有鬼?你還是給我講講這村裏的故事吧!”

    瞎眼老伯這才放心,我找了個乾淨的地方,扶他坐下,他似乎在回憶什麼可怕的事情,顫顫巍巍的說到:

    “這村子之所以會成這樣,都是自作孽啊!俗話說‘天作孽不可爲,人作孽不可活’,這話一點沒錯,要不是他們一意孤行,哪會變成現在這般光景!”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