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古靈閣的合作。”尹索點了點頭,倒是沒有隱瞞,“韋斯來把戲坊的產品想要賣到世界各地,資金我們倒是不缺,不過古靈閣掌握的渠道是前期最好的合作對象。”
這是實話,羣星集團同時在魔法界和麻瓜世界收割黃金,現金流達堪稱恐怖,自然不需要古靈閣的投資,但是對方開遍了世界任何一個國家的渠道,尹索確實眼饞得緊。
用麻瓜的方式運送書籍自無不可,但是用來運輸“惡作劇商品”,一旦被國際巫師協會發現,那就是大問題了。
“格林教授,”赫敏猶豫了下,還是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了口,“您覺得弗拉基米爾先生的話是對的嗎?”
“魔法是人對於環境的祈禱?”
尹索略微思索了一會,終究還是搖了搖頭:“格蘭傑小姐,魔法到底是什麼,即使是鄧布利多先生也無法給你一個確切的答桉;勒梅先生活了六百多年,也在好奇這個問題。我們只知道,巫師是天生的魔力攜帶者,而魔咒又讓這與生俱來的魔力有了發揮的地方——至於魔力從何而來,爲什麼能夠通過魔咒變成魔法,這些,有人研究過,但顯然,還沒有人有一個能說服所有人的答桉。
“那弗拉基米爾先生說的是錯的咯?”羅恩皺了皺眉頭。
尹索卻又搖了搖頭:“那是弗拉基米爾先生自己的答桉,至於這個答桉是否正確,我不知道,也無法評判。”
羅恩撓了撓腦袋:“那我到底要不要把他的話記到羊皮紙上去?”
“羅恩!”赫敏不滿道。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正確的答桉啊?”
尹索微笑道:“羅恩,對錯並不重要。弗拉基米爾先生依靠此走到了今天,成爲俄國最頂級的巫師,順着這條道路走,至少能夠達成這樣的成就,你覺得這條道路是錯誤的嗎?”
羅恩長大着嘴地點了點頭。
尹索看着他茫然的樣子又笑了笑:“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它絕對是有價值被記錄的。”
“這是一位頂級巫師對自己一生經驗的總結,光是聽到就是幸運,我想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任何一張羊皮紙,貴重到能對這樣的知識不屑一顧。”
“即使它是錯的?”
“可能它是錯的,但一定是有價值的,重要的。”
“錯的也會是有價值的……”羅恩重複着尹索的話,赫敏和哈利在一旁也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隨着一陣驚歎,赫敏趕緊從包裏翻出了羽毛筆和羊皮紙:“我得把這個也記下來,不行,我也得趕緊去買一支速記羽毛筆了,只是現在有太多假貨了,好些速記筆甚至都不會正確的語法……”
看吧,她從來都是這個樣子。
尹索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
終於,赫敏把要記下來的話給寫完了,尹索也鬆了口氣:“希望你不會像某些弗拉基米爾先生的崇拜者一樣,把他的每句話都記下來還出版了。”
“真正有用的只是關於魔法的那部分。”尹索挑了挑眉毛,“我不覺得說話時的語氣詞也是值得研究的。”
赫敏趕緊搖了搖頭表示不會,但手中的羽毛筆卻沒有從紙上移開:“格林教授,那你覺得魔法是什麼呢?”
弗拉基米爾先生認爲魔法就是對這個世界的祈禱,雖然尹索也不確定這究竟是不是對的,但至少這是一個回答,而且是相當有價值的回答。
那麼,身位大法師的格林教授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桉不論對錯,應該會更有價值吧。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赫敏趕緊捂住了嘴:“對比起,格林教授,我想這個問題冒昧了——您已經是大法師了,也就是說您的答桉已經確定了,而且必須相信是正確的了。”
顯然,這個聰明的小女巫是做了關於大法師的功課的:走出自己魔法之道的纔算是大法師,所以,每一位大法師所獨有的魔法之道就是這位大法師關於魔法是什麼這個問題的終極答桉。
就像鄧布利多校長,他的道路爲——魔法即責任,這是他的信念,也是他的答桉。
而大法師也必然認爲這個答桉就是正確的,因爲,沒有一個巫師,能在自己已經承認是錯誤的道路上繼續跋涉。
所以當一個大法師否定了自己答桉的時候,當鄧布利多認爲整個巫師世界都與其無關,霍格沃茨的安危不再是他的責任的時候,也就是他的魔法之道崩碎的時候,是其從大法師的境界跌落的時候。
“不用在意,大法師的答桉即是他的底牌,也是他的軟肋,”尹索看着霍格沃茨的城堡,這裏也是鄧布利多的力量源泉所在,“所以不同的大法師會有不同的選擇,有的大法師會直接明牌,警告別人不要阻礙他的道路,鄧布利多校長和那位神祕人都是如此。和他們相比,我的選擇確實算不上那麼光明正大,所以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們。”
赫敏立刻點了點頭:“格林教授,是我太沖動了。我瞭解過,不同大法師都有獨屬於自己的魔法道路,所以您只是風格不同,畢竟,很多魔法之道並不適合公佈出來。當它們被公佈的時候,也是這條路再也走不下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