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今天之前,他都不知道謝頓·尹裏奇到底在哪;雖然他不知道,老師要如何繞過幾位大法師的耳目,來到這刺殺的現場——但是,他一定會來的。
俄國魔法界的希望,從來都不應該是自己這樣的人啊。
“老爺子,有你在,我就可以……”
弗拉基米爾的胸膛不再起伏,這位聖堂的實際掌控者,俄國魔法界陰影中的存在死在了一個月光燦爛的夜晚。
也是在這個本應是歡慶的夜晚,一位大法師展露在世人面前,又隨即死去。
俄國魔法部一下子沒了一、二把手。
謝頓·尹裏奇沒有嘶吼,沒有瘋狂,他只是緩緩地抱起學生的屍體,朝禮堂大門慢慢走去。
尹索的目光看着科多斯多瑞茲的現任校長,或許在場的衆人之中,只有謝爾蓋·約瑟夫可能會對昔日的老師出手——是他和亞歷山大·羅曼洛夫聯手將尹裏奇拉下了校長的位置,逼迫這位大法師將自己從俄國放逐。
然而,謝爾蓋也只是默默地注視着自己的老師和死去的學長,看着謝頓抱着弗拉基米爾的屍體消失在霍格沃茨的禮堂。
“鄧布利多校長。”在一片沉寂之中,還是謝爾蓋率先開口,“很遺憾,科多斯多瑞茲要退出爭霸賽了。”
在發生這樣的事後,在俄國的魔法部長被科多斯多瑞茲巫師代表團的教授和學生刺殺之後,這當然是一個合理的要求。
不過鄧布利多搖了搖頭:“契約已經成立了,約瑟夫校長,當火焰杯指定了科多斯多瑞茲的勇士,你們就不應該退出了。”
謝爾蓋掃了一眼被自己擊倒的赤心社小巫師:“他們已經是罪犯了……”
“那是之後的事了,至少是七雄爭霸賽之後的事了。”鄧布利多說道。
對於鄧布利多果斷的拒絕,謝爾蓋點了點頭:“如你所願。”
這位俄國魔法學校的校長先生朝着亞歷山大·羅曼洛夫的屍體揮了揮魔杖,那具無頭的屍體便懸浮起來。
“那麼,我先告辭了,在爭霸賽結束之後,我會親自來帶走這些……叛逆。”謝爾蓋·約瑟夫提着亞歷山大的腦袋走了出去,無頭的屍體跟在他的身後——在通過禮堂大門的時候,那屍體的雙腿還在門上磕了一下。
“鄧……布利多,現在該怎麼辦?”福吉說這話的時候嘴脣微微顫抖着,“這很可能變成國際爭端……”
“別擔心,福吉部長。”鄧布利多的語氣中沒有一點關心的意思,“殺死羅曼洛夫部長的是他們俄國自己的巫師。”
“是啊,是啊。”鄧布利多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這裏的每個人都是幫兇,要不要把我們都綁起來交給俄國魔法部?”
福吉自然不知道,鄧布利多說“幫兇”的意思是在場的真正魔法強者都在暗地裏和弗拉基米爾達成了某種交易,所以纔在今天的刺殺事件中袖手旁觀。
“怎麼能這麼說呢,鄧布利多校長。”福吉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費力扯出一個笑臉,“這只是一個巧合,是弗拉基米爾利用了爭霸賽,我們怎麼會是幫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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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這位英國的魔法部長理解錯了鄧布利多的意思,爭霸賽已經是他挽救自己支持率最後的機會了,無論如何他都得保證這盛會繼續下去——和自己的前途比起來,一個俄國的魔法部長又算什麼呢,是吧?
“放心吧,福吉部長,不把他們交出去,纔是謝爾蓋校長的真正意思。”鄧布利多揮了揮魔杖,召來了好幾個擔架,用魔法將昏迷不醒的俄國赤心社小巫師搬了上去。
“謝爾蓋不希望我們交出這些學生?”福吉瞪大了眼睛,是在開玩笑吧?
擔架緩緩地移動着,鄧布利多看着它們,眼神卻沒有焦距:“如果他真的想要懲罰他們,真的要處置他們,在戰鬥中就已經這麼做了。你看看這些科多斯多瑞茲的小巫師,除了還昏迷着,身上可有什麼額外的傷嗎?”
“可是……”福吉還要說什麼。
“部長先生,你要明白,不管怎麼說,謝爾蓋·約瑟夫都是科多斯多瑞茲的校長。”尹索嘆了一句,然後看向鄧布利多,“如果是您的話,也會如此吧。”
鄧布利多不置可否:“尹索先生,我希望稍後你能來城堡門口找我,顯然我們的防禦魔法還存在着某種漏洞——尹裏奇先生又一次成功潛入進來了。”
“七雄爭霸賽還是會繼續舉行的,是吧,鄧布利多校長?”福吉纔不關心什麼防禦魔法,這些事情讓這些魔法大師去解決就好了,他關心的是自己的前途,是魔法部長的寶座。
鄧布利多不再理會福吉,他看到了那張掉在地上的羊皮紙——謝爾蓋剛剛到來的時候,似乎也想弄出一個代表自己的勇士來,但是他的紙條被這張火焰杯中突然彈出的羊皮紙給砸飛了。
而在出了這樣的事後,謝爾蓋顯然沒有心情繼續關注爭霸賽了。
這又是誰投進去的呢?——七雄爭霸賽的第十一位勇者。
“德姆斯特朗——亞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