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眸既然已經決定了不再躲藏,自然也不會趁機離開,隨手解決了一些湊近的異獸,一躍之下跳到了附近一棵巨樹的高層枝幹上,倚靠着坐了下來,休息上了。
嗖嗖嗖......
嗖嗖嗖......
休息了沒多久後,叢林深處就傳出了異動,大量的身影陸陸續續的出現,靠近了場地,幾秒鐘內就集結了四十人。第四隊和第五隊見習殺手半途中碰了面,一起趕了過來。
不過滑稽的是,這羣人此前也是習慣了冷眸的躲藏,在趕來途中,一個個殺氣騰騰,好像要給冷眸一個下馬威一樣,可是當他們靠近場地,看到現場的慘狀之後,卻一個個被驚得毛骨悚然。
“這這這......”
“好恐怖!這是冷眸乾的嗎?”
“他不是隻會躲藏嗎,現在怎麼回事?”
“看這個數量,足足有三隊人,全都被他一個人消滅了?我的天,我們這是追了個什麼怪物?”
“三隊人都被他一個人消滅,那我們這兩隊......”
“冷眸現在在哪?”
驚駭之下,一羣人也嘀咕了起來,他們是想殺冷眸不假,但問題是他們也不想死,此前冷眸一直躲藏着,他們還沒感覺怎麼樣,可是冷眸開始反擊,所造成的破壞,簡直給他們一記當頭棒喝——這麼恐怖的怪物,他們竟然還想着要追殺?
最關鍵的是最後一人的問題,冷眸現在在哪?提到這個,一羣人立刻全神戒備起來,一個個緊張地繃緊全身,生怕冷眸突然殺出。
冷眸身上的確有着變色龍留下的怪味,但現場的味道可更誇張,躲藏在這種場地,就連他身上的腥臭味都被掩蓋了下去,很難依靠味道找尋冷眸。
不過,冷眸卻很輕易地鎖定了他們,在他們緊張的時候,冷眸也緩緩睜開了眼,斜着看了過去,冰冷的目光中彷彿帶着強烈的殺意,那瞬間的恐怖感就刺激到了這一羣人,一個個地打起冷顫,彷彿被毒蛇盯中了一樣,幾乎所有人下意識的就擡頭看了過去,當看到冷眸的冰冷目光後,頭皮都炸麻了起來。
這一刻,彷彿所有人都忘記了自己的目標,全無戰意,內心裏只是強烈的驚悚,驚悚中又帶着緊緊地戒備,生怕冷眸突然襲擊他們。
不過,到頭來冷眸卻沒有行動,這羣人既然被這場面震懾到,不敢出手,那冷眸也樂得清閒,索性再次閉上了眼,他可不是那麼弒殺的人。
而看到冷眸的態度,這羣人多少也鬆了口氣,可是冷眸敢當着他們的面休息,他們卻不敢放鬆警惕,目光幾乎一刻都不敢從冷眸身上移開。
嗖嗖嗖......
嗖嗖嗖......
正警惕中,第六隊見習殺手抵達,同樣也被這恐怖的場面驚得脊背發寒,三隊人馬集結在一起,卻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隨後,第七隊、第八隊見習殺手陸續抵達,卻同樣被驚得面色突變,連忙收斂起了殺意,生怕驚到冷眸。
而正因爲隊伍人數越積越多,其中一些人也活躍起了小心思,數次舉起了手槍試圖偷襲,但每次即將扣動扳機的時候,卻都強行忍住,沒能開槍。
實際上,這也幸虧這些人最終忍住,冷眸看似休閒,但其實上也在鎖定着他們,但凡有一槍走火,都會迎來他的雷霆攻勢。在這裏,量變可引不起質變,上百人在冷眸眼中,並不具備多大的威脅性,動起手來,沒有一個能活下來!
嗖嗖嗖......
嗖嗖嗖......
對峙中,第九隊、第十隊人馬也一同趕到了這裏,隊伍中絕大部分人也露出了與此前人馬相似的表情。
但唯獨有一人,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因爲惱怒,雙瞳都瞪出了些許的血絲:“呵呵,好樣的,好樣的啊!一羣人,超過一百個,竟然被一個人威懾成這個樣子!一個個的窩囊廢!”
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甚至冷眸都專門睜開了眼看了過去。
說話之人,雖然同樣戴着面具披着紅衣,但其誇張的身材,卻根本不是這些僞裝就能隱藏的。他身高足有兩米出頭,隔着紅衣都能察覺到其身上凸顯出的疙瘩肉,彷彿充滿着爆炸性的力量,一頭的毛刺短髮,每一根都好像鋼針一樣,充滿着“生人勿進”的威懾感。
“胡佛,你少說大話了,瞧不起我們,你自己上啊!”
不過,這個威懾感,顯然不如冷眸給他們的強烈,很快就有人反駁慫恿了起來。
“好!既然沒人敢,那我就自己上了,你們,少給我插手!”而被稱爲胡佛的壯漢,不知是中了激將法,還是本來就想單挑冷眸,竟然真的應了,舉起一把大型的彎刀,遙對着冷眸挑釁:“冷眸,我,胡佛,地級訓練班的最強者,向你天級訓練班挑戰,你可敢應戰?”
一句話,一個挑戰,引得其他見習殺手議論紛紛。
實際上,胡佛也不傻,明知激將卻主動上鉤,只是因爲內心裏十分不服氣罷了。作爲地級訓練班的最強者,很多人私下裏都在說胡佛是最有可能進入天級訓練班的,胡佛也因此而得意過。但是一年年的考覈下來,他卻始終不達標,正惱火的時候,卻出現了冷眸進入天級訓練班的消息,這當然讓他不服氣,甚至有些嫉妒冷眸,早就想找冷眸決戰了。
只不過,他的喊話中,只強調了兩大訓練班,卻根本沒有強調年齡差距,他可比冷眸大了足足三歲!
而冷眸根本不在乎年齡差距,在其他見習殺手議論時,也饒有興致地打量着胡佛,最後終於肯動身站了起來躍下,一個翻身,平穩落地:“只有你自己?地級訓練班的最強者嗎?是不是隻要打敗了你,其他人就不會再來騷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