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漢中祖 >第五十三章 沮授
    沮授年過三旬,早數年時,因才幹出名,即已被郡中推舉,而今已是兩度擔任縣令。

    他相貌魁梧,一言一行中,頗顯得利索。

    劉祈等人於旁幫忙,沮授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等這邊流民開始井井有條地打起飯食後,沮授大步來到劉祈等人面前,打量過後,目光一動,一禮道:“勞足下相助,足下等人,可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募卒?”

    劉祈含笑回禮:“正是,我乃蓋縣劉祈。

    想來君正是黎陽令沮縣君了!

    自踏入黎陽以來,我即常得聞君之大名!”

    見沮授輕頷首笑應之,劉祈又指着方真等人道:“此乃我蓋縣方真方君,還有我蓋縣李展李君……”

    劉祈鮮有如此,鄭重將自己人,介紹於旁人,方真等人,從劉祈鄭重對待沮授開始,即有感受。

    遂而,迅速行禮。

    而沮授也是個好說話之人,談話熟絡後,沮授才知道,劉祈等人,早數月遠途跋涉至冀州,先後參與了廣宗攻城之戰,守衛之戰。可以說,近數月的幾場戰事,這羣人皆有參與。

    沮授旋即崇敬不少,後還要求劉祈等人,往官寺做客。

    面對此中邀約,劉祈自不會拒絕。

    在確定面前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沮授後,他遂心生結交之心。

    而今韓馥尚未來主冀州,沮授於郡縣有名,但也沒有被徵召爲別駕,故於才能謀略,尚未展示衆人。

    但源於那種傳承後世的大名,劉祈對沮授才華,可是非常崇敬。

    只是說道了一會話,論及冀州軍政事務,沮授談得頭頭是道,他便知曉,後人所言非虛。

    正如曹操所言:“孤早相得,天下不足慮。”

    只可惜,像面對潘璋一般,於沮授面前,以劉祈現在身份地位,很難許諾什麼。若要直接拉攏,已是縣令的沮授,到他手下從事,更是不可能。

    在明白個人侷限,劉祈做得,便是個人優點,以增多他同沮授間的共同話語,打好私誼。

    這其中,自是沮授感興趣的地方治理,還有平黃巾等策略。

    劉祈每出新穎之言,又不忘結合實際,這種言論,帶給了沮授了不一樣感悟。

    恰逢明日休沐,感覺到自身同劉祈,意氣相投,沮授竟是邀請劉祈往家舍一坐。

    這般邀約,讓劉祈心中一定。

    該高調時高調,該低調時低調。

    而今想要留給沮授這等東漢末年,最爲頂尖之一批人才時,無論思路,還是見解,皆是要緊跟思路,更當表露出,符合時下之觀點。

    待來到沮授於城內家舍,已有僕從準備小宴,相隨的方真、李展等人,隨之一同入宴。

    當夜,劉祈與沮授各相談話,便是菜品涼了,也未察覺。

    等到第二日雞鳴時,才曉得一夜過去。

    而方真、李展等作陪之人,坐了一夜,早就哈欠連天,唯有劉祈和沮授,精神抖擻。

    見此,沮授面有愧疚,向方真等人一禮道:“讓諸君久候了,授同劉君,交談生活,不覺是秉燭夜談,一夜逝去。

    阿青,快速速準備早食!”

    劉祈內心實則也有些感念。

    這一夜同沮授所探,視野不同,看待問題不同,讓他於冀州,乃至於天下朝堂,箇中軍政計略實施等事,多了不少感受。

    真當如此專注一件事時,時間不覺間就過去。

    方真等人,又豈會因此生氣。

    見劉祈與沮授之論,二人才感覺到,於很多策略性問題,旁人不是思索不出,而是有天賦存在。

    像劉祈、沮授在此方面,年紀輕輕,見識不凡,便屬於天資卓越之輩。

    這等人傑,果然不能以常人眼光去看待。

    等依依惜別,離開沮授住處,爲之送出城外後,劉祈轉頭看向兩側的方真、李展二人,道:“二君以爲,此間沮君如何?”

    方真讚歎道:“於真看來,實以爲卓越之士人,當有王佐之才!”

    李展則道:“我觀劉亭長,已屬才幹之輩,而這沮君,談論間,只是比劉亭長差上那些,當真是英雄出少年!”

    劉祈嘆道:“兩君所言……皆不差,這沮君在我與之交談初,便覺其有王佐之才,將來誰若能的其人輔之,何愁不能成大事?”

    聞此,方真、李展皆沉默下來,二人如何看不出劉祈於此間沮授認可,但以沮授之能,將來誰又能說得清楚。

    但隨之,方真道:“此間沮君,亭長長做交好,於真看來,沮君於亭長,亦多推崇,來日方長,待亭長有召,但爲天下事,沮君豈能不來?”

    劉祈笑而隨之嘆道:“如子初所言,且待來日罷!”

    回到營地時,許案等人,已經協同鄉卒,將一切準備好。

    劉祈也牽過馬,騎了上去。

    這馬,自是於戰場上繳獲。

    一路南下間,如方真、李展等近半鄉卒皆有馬匹,大多數都牽着,馱着不易行走之戰場傷員。

    摸了摸黑馬腦袋,也幸好他前一世學習過馬術,否則但以原身情況,如何能坐上去。

    不過,未免許案這位摯友生疑,劉祈還特意摔倒了幾次。

    初次騎乘時,也不算是特意摔倒,實因大漢馬匹的配置,同後世那是完全無法相比。

    這般適應,就花費了半月的功夫。

    像方真、李展,之前家中有馬,且是騎過馬,即熟絡不少。

    而自斬獲馬匹後,劉祈不僅是自己練習騎術,亦是讓一衆鄉卒,跟着練習騎術。

    騎兵的訓練,是一個極其耗費時間之事,且唯有建立一衆模式雛形,才能爲以後訓練培養大規模騎兵部隊,提供助力。

    騎上馬後,劉祈回頭看了眼黎陽城,然後揮舞手中長劍,高聲道:

    “出發!”

    從黎陽出發,一路往東,能看到尚有各地義卒,被召集,往北側而去,也有不少退下之部,像劉祈等人一樣,回往鄉地。

    接下來大半月的時間內,整個兗州大部,都迎來了難得的冬晴日。

    劉祈領着鄉卒,有冀州官寺和中郎將記室,開出的通關文書,一路暢通無阻。

    過東郡,而後到達東平國,快到老家泰山郡,於途中還過了個歲除後,在正月初八,終是再度返回了郡治博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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