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漢中祖 >第三百章 故里
    在到達郯縣之所,看到病重的陶謙,爲侍從攙扶,於馬車上下來時,劉祈迅速上前攙扶。

    “陶公爲安徐州事,日夜忙碌,今有疾生,何以親來哉!”

    即見劉祈,爲做攙扶中,陶謙聲音有些沙啞道:“徐州得定,全賴劉使君!

    今以百姓得安,也多賴劉使君出手。

    劉使君本爲徐州百姓恩人,早於數年前,亦多相助之。

    我爲一州之首,誠當來見!”

    劉祈扶着陶謙重上馬車,看向周圍的張昭等人,嘆息道:“陶公所言差也!

    徐州能定,我只是率部而出兵力,且以重要原因,則在於有陶公及諸君的協調,以使地方得以阻敵,並能快速安定。

    近些年來,徐州州府所爲事,百姓之間,也是有目共睹!”

    說到這些事的時候,顯然是劉祈本人爲徐州州府重員之認可。

    一羣官吏,莫不感懷。

    隨後面見,行做見禮後,一衆人等,同行歸往州府。

    郯縣百姓早有得知,是故,往州府的道路之上,足以謂之萬人空巷。

    是夜。

    陶謙身有重疾,以麋竺,張昭等人各做主持,以做對劉祈的歡迎之宴席。

    及次日時,竟不想陶謙再度來拜見,且提出了一個讓人意料之外的事情。

    “我以身體不佳,誠難再爲州牧任上,而以朝堂之上,今爲漢室頹廢,難做任免,天子爲臣子架空。我憂心徐州落入惡人之手,且以劉使君于徐州人望,但請再做託付之!”

    此中所言,不說劉祈,及同行的郭嘉等人,糜竺、張昭之衆,紛紛變了臉色。

    但見陶謙面上的病態,另以之道言,並非是玩笑所言。一時間,官吏雲集的州府堂舍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無數的目光,皆掃向劉祈。

    陶謙的行徑,劉祈只是稍有些意外,很快,即有明悟。

    於時下,陶謙的身體,確不能再爲任上全力處事。另則,以徐州得安定,各處多爲他的重兵把守,糜竺,張昭,全做交好,陳氏、張氏等大族,關係密切……

    一件件事聯繫,而鋪成的大網之下,這徐州早就是倒向他的徐州。當年討袁戰事內,陶謙也不得不完全依附於他,蓋因徐州,本就處在他的影響力之下。

    今做接受之,也正是水到渠成。

    但在得令青州牧外,他何能再領徐州牧?

    陶謙以做託付,他只有舉薦他人,但以州府的班底,還是當抓在手裏。但在明面上,以禮儀多方面,自不能現在這麼應下。誠以徐州地方,時下恢復間,還需要陶謙這個名望之士坐鎮。

    而觀陶謙的身體,以醫工所言,難做康復,但也不會一命嗚呼。是故其中論道,自也對他的試探之意。以從性格來見,其人也屬正直,有大節之輩,可爲安心。

    爲陶謙所言,劉祈當即道:“陶公於任上所行,人皆記得,陶公且好生修養身體,以將來繼續處事。

    於此間之事,請受我難以接受!

    另則,我已經請了華神醫,從遊走的泰山郡而來,定能助陶公安康!”

    見到劉祈的堅定之色,陶謙即便身有病疾,但頭腦靈活,也看出劉祈不可能接受。他心中有些複雜,只能暫時作罷。

    於接下來劉祈對徐州的建議中,含一些地方主官的推薦,陶謙幾乎沒多做考慮,全數應之。而見劉祈於糜竺、張昭的重視,陶謙心中即便還有些戀權,但爲家族之將來事,另見劉祈過往所行,是以主動放權。

    在郯縣停留了不到五日,劉祈即離開此間徐州州治,過琅琊,北往返之。

    他特別過路泰山郡,回了趟老家蓋縣。

    數年的時間,蓋縣早就完成了大變樣。以昔年的小鄉村,今也修建了寬闊的大路。

    作爲他之故鄉所在,早幾年,魏真駐守於此的時候,就率領兵士協助,行做建設過。

    夜幕間,再回到家地,來到印象中的籬笆小院前時,於火把的照應下。曾經的破落院舍不見,矗立的是一座高門大院,上書“劉府”。

    劉祈沒有敲門,而是當下來到這一世裏,早早故去的至親墳墓前拜之。

    當年的小土墓,今時同樣大變樣,成了非常龐大的墓碑,旁邊還有廬舍,竟是爲守墓之人。

    劉祈帶領黃三等一應親兵到來間,難免驚動。

    此間人在臨近就見後,得見前面青年的熟悉面孔,還有整齊站立,持有刀劍的兵士,睡意全無,一個激靈道:“可是劉家郎君當面……”

    這話一出口,此間中年男子,忙懊悔道:“錯了錯了!可是劉……”

    “劉”了半天,以鄉里三老曾教授的那個古怪稱呼,其人着實沒有記住。清水亭於外人看去,很小。但對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而言,可是很大,足有十多裏地!

    但以清水亭,還是首次出現劉祈這樣,聽都沒有聽過的大官,更別說見到了!

    劉祈也終於想到年前年近四旬的男子是誰了,乃是許桉的從叔。

    從輩分上講,也是他的長者。

    望見忽然有些卡殼的許二叔,劉祈示意黃三等人,於外圍守護,他則來到面前,認認真真一禮道:“原來是許二叔,好久沒見到許二叔!身體可好?

    家中幾個兄長,也都成親了吧?

    一月前,我同許桉,還說着家中諸事!”

    劉祈面色和善,扶着許二叔到旁邊的廬舍坐下,聊起了家裏長短。

    此間許家叔父,要去將清水亭的鄰居們,全都叫起來。

    劉祈未做同意,只是讓親兵尋了李展家居之地。又讓人給一些鄉鄰門前,各放置一些歸來準備的禮物。

    其本人,則在廬舍處,幫着溫酒,又將帶來的喫食展開,繼續說起了鄉亭事宜。得益於本地出了他這個“大人物”,郡縣於地方特別重視,換上的每任主官,皆會行做拜望。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可不正是如此?

    在收到消息的李展到來後,一入其內,看到劉祈,同樣有些激動的見禮道:“於使君好久不見!我等清水亭人,可是日夜盼着使君歸鄉!”

    劉祈將李展扶起,望着已經白了半邊頭髮的李展,心有感嘆,道:“李家大兄,何以如此見外,來,坐下說話,我等敘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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