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快去找。”保鏢頭頭眉頭緊鎖,一聲令下,三個保鏢快速往孟恣清離開的方向去找。
他們找遍了整個車庫。
可惜,到最後時他們只找到了孟恣清的一隻耳環,耳環估計是在抓扯中不小心掉下來的,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保鏢頭頭附身撿起耳環,心裏一沉,他心知孟恣清是遇害了。
剛剛上職第1天僱主就遇害,這是他的失利。
但眼下最重要的趕快找到人,避免僱主受到更多的傷害。
想到此處,他沒有一點猶豫的打電話給了秦玥。
“喂,你們現在到那裏了。”
書房中,秦玥正在整理接下來公司的各類方案,聽到電話鈴聲,見是保鏢打來的電話,自然而然的接過來問到。
她擡頭看了眼時間,七點十分,市中心正堵車的時間段,孟恣清是六點下班,一個小時十分,再墨跡個十分二十分應該能回來了。
阿姨做了她喜歡喫的糖醋魚,回來時剛好可以開飯。秦玥一邊翻着資料一邊走神想。
對面的保鏢沉默了一瞬,說,“秦小姐,孟小姐她被綁架了……”
聲音帶着些許雜音從電話那頭傳出來,帶着點點歉意,灌入秦玥耳中。
“……”
秦玥翻動文件的手指頓住,她微愣,有點宕機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孟小姐她……被綁架了。”電話那頭再次重複。
“嘩啦——”文件被修長有力的手指攥緊撕碎,爛成一團。
“十分抱歉秦小姐,這是我們的錯誤……”
保鏢的道歉聲誠懇,可秦玥已經全然聽不見了,耳朵裏只有一陣的嗡鳴——
秦玥將手機攥的緊緊,聲音平靜低啞,將內裏的風暴強行壓抑,“去找,報警。”
“先聯繫警方調監控,然後孟恣清耳環裏有定位,去找。”
“是,秦小姐。”
掛斷電話,秦玥像全身的力氣都被卸下,無力的伏在書桌上,心臟還在不斷地快速跳動,薄脣顫抖翕動着,略帶絕望地闔上眼,睫毛輕顫出陰影。
怎麼辦。
孟恣清,千萬不要出事。
“千萬不能出事啊宿主。”
綁匪的麪包車內,cp系統焦急的在孟恣清周圍急得團團轉。
度過市中心堵車的那一段路,麪包車飛一樣往市外的郊區行駛。
夜色迷茫,路途逐漸從平坦駛向顛簸,顛的人十分反胃頭暈。
孟恣清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醒來的,她在被綁架前有所防備,吸入的量沒有那麼多,所以中途就醒來過來。
眼下情形到是和她想的大差不差,甚至還好一點。
至少他們沒有在她昏迷的時候搜身,那樣她會覺得噁心,更想弄死顧陽。
黑色繃帶附上了孟恣清的眼睛,只能聽和感受,空氣間那種泥土的腥氣逐漸濃重,夜裏露水深,溼乎乎的,讓白皙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耳邊沒有什麼綁匪的對話聲,十分沉默,就好像兩個死人,只能聽到麪包車引擎艱難的嘶吼,已經路途顛簸,車輪碾過石子的破碎聲。
“耳環裏有定位,秦玥回過來找我。”孟恣清安慰了cp系統一聲,雖然聊剩無幾,但勉強也穩住了cp系統這個膽小鬼。
cp系統點點頭,“可以的。”
並且在顧陽來時,將這些發到網上。”孟恣清聲音涼涼。“顧老爺子那裏單獨發一份。”
“顧氏總裁精神失常綁架、謀殺。”她一字一頓道。
孟恣清就要將事情鬧大,鬧到最大,鬧到人覺得顧陽不在精神病院頤養天年就是天理難容。
“宿主,一會真的要把你被綁架的事情發佈到網上嗎。”cp系統現在想也不敢想,“到時候顧陽知道後真的會被氣死對你下手的。”
它勻潤的小光球身體抖了抖,已經不敢想象一會將孟恣清綁架案放上網上後回引起多大的蝴蝶效應。
“宿主你會受傷的!”
“放。”孟恣清聲音淡淡,她現在眼前一片黑暗,姿態也如睡了昏迷了一樣,心聲卻不允許cp系統拒絕,“已經到這份上了,我不介意再拱一把火。”
“你會引火自焚的!”cp系統真的怒了,它氣哭了,口不遮攔,“你的生命好不容易再來一次,不能又因爲這種人渣丟了。”
“那就燒的再猛點。”孟恣清回道,毫無所謂,黑色繃帶下的眼眸漆黑,“看看是火先燒了我,還是我先滅了火。”
……
麪包車終於到了目的地,顧氏在沒涉足娛樂圈時乾的是實體經營,而這裏是它廢棄的一處廠房。
它已經廢棄了十來年,偌大的工廠被蓋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土被子,一些尖角都被灰塵包裹圓潤,月光下塵埃沉沉浮浮,人一走上去就能留下一連串的腳印。
裝死人是一件很苦難的活,至少對於孟恣清是的。
她被兩個綁匪架着下了車,經歷一番難受的架空後,被扔到了滿是塵土堆積的水泥板上。
隨着綁匪的動作,瞬間翻騰出一大團塵浪,孟恣清一身白色裙裝染成了渾濁的灰黑。
“咳咳——”孟恣清難受的咳嗽,在地上蜷縮着,就那麼一小團,幼弱可憐,深色卷長髮絲狼狽堆疊在脖頸間,也染上了一層灰色。
無辜的可憐。
怎麼看,都不該經歷這種無妄之災的樣子。。
“嘖,這女的也是倒黴,攤上那麼個神經病。”
“就放着吧。”一個綁匪拍拍手掌對另一個綁匪說,“接下來等顧少過來就行了。”
另一個綁匪:“咱們不用動手?”
“不用,顧少說親自來解決。”那綁匪冷哼一聲,“未婚夫將未婚妻綁架,真他媽的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害,他們的事情咱們也不摻合,走了走了,去外面抽只煙去。”
他的同伴拜拜手,兩人勾肩搭背的走了。
這社會混久了,他們哥倆對女人沒什麼興趣,完全沒有賭來的刺激,所以說,他們只想要錢。
等兩人走後,孟恣清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一把扯下蓋住眼睛的黑繃帶,不是很愉快的翻了一個白眼。
他們是真的夠看不起她的,覺得她掀不起浪花,連手腳都沒綁,只給意思性的蒙了一個黑色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