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長球場,再次響起一個外來者的名字。
在阿森納追平比分13分鐘後,梅西用連過三人的方式,迴應了雷宇那記進球。
沒有雷宇的身後球擺脫,也沒有眼花繚亂的踩單車,更沒有力拔泰山式的護球。
不同於雷宇在射完最後一腳後控制不住身體摔出的狗喫屎,射門後的梅西依舊保持着良好的重心,就像平時散步一樣,舉起雙手輕鬆地跑向角球區。
這是典型梅西式進球,完美,且不可複製。
對現場客隊高達7000名的巴薩球迷來說,這纔是他們的幸福時刻。
他們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中場。
他們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前鋒!
就是眼前這個不到一米七的小個子,帶領球隊捧起一座又一座的冠軍獎盃。
1987年出生的梅西今年才25歲而已,正是黃金年齡。
按照巴薩球迷的想法,這樣的梅西再踢個10年都沒問題!
看到梅西進球,場邊的瓜禿終於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這就是巴薩!
掌控一切的巴塞羅那!
雷宇的進球只不過是將個人英雄主義彰顯到極致而已,那樣的進球,一個賽季都不一定能見到幾個。
有什麼好擔心的?
巴薩的慶祝很短,因爲他們要進入屬於自己的節奏,那樣對球迷來說,才叫做狂歡。
按照西甲以往的經歷,每當巴薩打入這樣一粒進球,哪怕是皇馬,也面臨着被屠殺的危險。
就像現在,酋長球場都已經有球迷高喊“3比1”了。
這還在阿森納的主場。
簡直是太放肆了!
教授不得不轉過身,呼籲現場的槍迷們興奮起來,用他們的加油呼聲爲球員助威。
比賽重新開始後,無論雷宇出現在左邊路還是右邊路,都會有一名巴薩隊員緊緊跟隨。
就連布斯克茨也跑上前,擴大了自己的防守範圍。
巴薩的針對戰術開始奏效。
“雷宇背身接球。”
“法佈雷加斯靠了過來,不讓他輕易轉身突破。”
“雷宇傳球...”
“拉開跑動。”
“再接!”
“再傳...”
在雷宇連續踢了幾腳一腳傳球后,詹駿也後知後覺起來。
“看來這就是瓜迪奧拉已經佈置的戰術,就像籃球裏的‘砍鯊’一樣。”
“通過提前預判,提前卡位,提前上搶的方式,從根源上防止雷宇帶球突破。”
“只要雷宇不啓動,巴薩就有充足的時間佈防。”
“即便雷宇想強突,也會因爲空間不足施展不開拳腳...”
“噢!就像現在這樣!”
球場中,裁判哨聲響起。
地上的法佈雷加斯站起身後拍了拍屁股就選擇離開,而球褲都快被扯掉的雷宇卻來到裁判面前,大聲抗議。
“實在防不住就拉人犯規。”
詹駿苦笑了一聲,“咱們中國球員在面對世界第一強隊巴塞羅那時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真不知是該哭還是笑。”
“即便是曾經的槍手隊長,也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阻止雷宇突破。”
“從現場情況來看,這算盤打得實在是太划算了。”
“裁判甚至都沒有給法佈雷加斯一聲警告...”
小法畢竟在英超踢了那麼多賽季,不但熟悉這裏的草皮,更熟悉在這片土地上裁判的執法力度。
他十分清楚什麼樣的力道可以剛好介於黃牌和犯規之間,也清楚用什麼樣的方式來逃脫裁判的處罰。
連續被小法干擾了幾次後,雷宇選擇了另外一個邊路。
在這裏,他遇到了哈維。
不同於對此間環境熟悉的小法,哈維防守的方式顯得更加“冷靜”。
作爲西班牙足球的最好縮影,哈維大局觀強,擅長掌握着場上的局勢,長短傳俱佳。
傳球隱蔽性強,極具穿透力。並且擁有華麗的腳法,盤帶也很少丟球。
但防守卻是弱項。
不過那又怎樣呢?
你哈維不防,難道要伊涅斯塔和梅西防嗎?
下一秒,小白從側面衝到雷宇面前,一個滑鏟將皮球踢出場外。
“艹!!!”
看着從腳底飛走的皮球,以及滑行到腳邊的伊涅斯塔,雷宇恨不得直接對着他的大光丸子頭就是一腳。
小白都參與防守了,還能說什麼呢?
巴薩陣中唯一沒什麼防守任務的,恐怕就只有梅西吧!
他那兩個進球,是賦予這項特權強有力的佐證。
就這樣,雷宇在兩個邊路得到了巴薩三名頂級中場最頂級的招待。
讓阿森納本就次數不多的進攻,直接被攪得七零八亂。
溫格見狀在場邊氣得直跳腳。
他倒沒有咒罵瓜禿和他的隊員腳下太“髒”,相反,熟悉英超節奏的教授,將矛頭直指在雷宇身後“不作爲”的拉姆塞和阿爾特塔。
“拉姆塞,你在幹什麼?”
“你不會先把球控制住嗎?”
“什麼球都交給雷來處理?”
“那我要你在場上幹嘛?”
“阿爾特塔,你就會回傳是嗎?”
“轉移不會嗎?”
“還是說你把什琴斯尼當成了邊鋒???”
溫格話音剛落,球場上傳來一聲驚呼。
“嗖!!!”
在布斯克茨的一記滑鏟後,雷宇竟直接栽倒在地,滾出了球場。
望着邊線上捂着腿左右打滾兒的雷宇,裁判立刻吹停了比賽。
而這一聲哨響,也將槍手們的憤怒徹底激發出來。
“你幹什麼呢?你那是剷球?分明是鏟人!”
“我看到了,你TM就是奔着人去的!”
“劊子手,踢不過就要下黑腳嗎?”
“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面對咄咄逼人的槍手,布斯克茨臉上失去了往日的淡定。
他也沒想到,一米七幾的小矮人之前可以隨便放鏟,他這個大長腿爲毛一鏟就出了事兒?
難道真是因爲自己腿長嗎?
眼看槍手們都紅了眼,普約爾第一時間衝上來,擋在布斯克茨和憤怒的槍手中間。
哪怕這期間幾名脾氣火爆的槍手“不小心”“撩撥”了幾下普約爾的“秀髮”,爲了維持場面,防止矛盾激化,不爲所動的普約爾依舊佔據着緩衝地帶。
望着雷宇臉上痛苦的表情,槍迷們也都不幹了。
這還有王法嗎?
這還有天理嗎?
這又不是諾坎普!
這是我們的酋長球場!
你們巴塞羅那就這麼放肆嗎?
敢對我們的大寶貝下黑腳???
該死的巴塞羅那!!!
裁判可以控制場上球員的行動,卻沒法阻止槍迷們的怒氣。
嘩啦啦~~~
這片看臺轉瞬間下起了雜物雨,槍迷們將他們手頭能扔出去的東西都扔了出去,表達自己的不滿。
這會兒溫格也着急了。
他沿着場邊來到禁閉雙眼的雷宇身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詢問道:“雷,你怎麼樣?鏟到哪兒了?”
就在教授急得直跳腳,突然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
“頭兒,你有啥戰術趕快說啊?再讓他們這麼剷下去,我的腿就真的斷了!”
教授聞言嚇了一跳。
看着地上朝自己挑眉毛的雷宇,溫格連忙控制住慌亂的表情,恢復成往日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