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德爾頓一連吃了屎的表情,他感覺自己的智商遭到了侮辱!
“你如此這般戲耍我,是爲了掩蓋你叛國投敵的愧疚麼?”
密德爾頓不愧是委員會里的政客,瞬間就想清楚對方的‘真實想法’。
“你一個手下敗將沒有資格被我戲耍,侮辱你不會給我帶來任何好處,哪怕僅僅只是精神上的愉悅,我說的都是實話,你這種雙眼被政治利益充滿的虛僞之人,是無法理解我心中偉大理想的。”
這一次,密德爾頓終於忍不住了,所有的矜持和理智都被他拋之腦後,他憤怒的咆孝道:“你本事就是希臘一等公民,名副其實的貴族,你竟然跟我談平等、自由和博愛?
你首先問一問你屁股底下坐着的位置!
不,你甚至連你的家人都不管不顧了,你的行爲會讓你的家族擁有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架上。
我本以爲你的家人在希臘本土居住,你應該會有清醒的頭腦,跟那些普通希臘公民不一樣。
沒想到……
呵呵,你覺得你叛國投敵的消息傳回去後,你的家人有幾個人能活下來?
你那個女兒應該不會被殺死,我聽說那是一個標誌的美人兒。”
被憤怒衝擊理智的密德爾頓,此時滿腦子都是嘲諷和激怒對方,只有單純的情緒發泄,才能讓他此時的心態好受一些。
失敗已經壓垮了密德爾頓,現在的他再也不用套上政客的僞裝,他也從未想過向黃巾賊的賊首李察投誠,因爲他的家人同樣都在希臘本土。
像是密德爾頓這種一等希臘公民的家族,往往都是一大家子,而不是普通希臘公民那般,家族成員的數量不多,嫡系和旁系之間的感情聯繫也不夠牢靠。
可以說,一等希臘公民的所有遠房親戚,都會團結在一等公民嫡系家族身邊,因爲這意味着大量的利益傾斜。
這也是爲何一等希臘公民被稱之爲希臘貴族的原因。
他們除了沒有貴族的名號,擁有這個時代貴族所擁有的一切。
正因如此,密德爾頓才無法理解泰勒斯的叛國投敵,黃巾賊到底給他許諾了什麼,讓他連身後的一大家子親人都不管不顧了?
這個異世界的希臘城邦同盟,對叛國投敵的親人處罰是非常嚴厲的,起步就是流放到環境最惡劣的礦坑裏當礦奴,幹活幹到死。
其中有姿色的女子下場更加悽慘,往往會先被希臘權貴們玩弄,玩膩了就當作禮物送人,一般的禮物,不是十分珍貴的那一類!
等到這名女子連當一般禮物的資格都失去,將會被賣到民間的那個啥行業中,以女奴的身份!
這意味着對方一輩子都沒辦法爲自己贖身!
等人老珠黃,最後的剩餘價值都被壓榨乾淨之後,就會被處理掉,甚至連屍體血肉都會當作肉料餵養一些珍貴的家養勐獸。
希臘城邦的法律十分開明,並沒有規定不準私人豢養珍稀動物……哦對了,這個時代沒有珍稀動物的概念。
所以,娛樂設施貴乏的希臘權貴們,不少人都喜歡豢養食肉勐獸,這些勐獸並不忌諱自己的口糧裏多出來人肉。
因爲在希臘社會中,奴隸和死囚根本算不上是人。
身爲希臘權貴一份子的泰勒斯,哪怕僅僅只是剛晉升不久的萌新,也不至於將自己的家族往火坑裏推啊。
顯而易見的,密德爾頓的言辭戳中了泰勒斯心中不願意回想的片段。
在泰勒斯的個人理解中,這叫做捨棄小家成全大義,效忠李察就是泰勒斯的大義。
然而,捨棄小家並不代表具有完整理智的泰勒斯不會心痛,只不過他知道這是自己做出來的選擇,不會憎恨西亞自由軍和李察罷了。
現在密德爾頓卻不斷出口揭他的傷疤,在委員會衛隊中從軍多年,早就養出一身戾氣的泰勒斯終於忍不了了。
刷的一聲,密德爾頓在臨死前僅僅看到一道劍光,緊接着就感覺自己飛了起來。
密德爾頓的頭顱被脖頸中的血壓頂飛出去的時候,泰勒斯的短劍已經歸鞘,如果有人重新檢查泰勒斯的佩劍,就會發現他的劍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跡,由此可見泰勒斯的出劍速度有多快!
心中傷疤被血淋淋揭開的泰勒斯,毫無保留的爆發了自己的全部實力!
相當於大漢帝國極品武夫,將人類身體潛能挖掘殆盡的強悍實力!
因爲泰勒斯的出劍速度太快了,以至於看押密德爾頓的衛兵直到密德爾頓的腦瓜子掉在地上才反應過來,更別提去阻攔了……
他們也沒想到,密德爾頓如此作死,僅僅跟泰勒斯這個老熟人見了一面就領了盒飯,死得無比迅捷。
密德爾頓的頭顱臉上,甚至還沒來得及出現面對死亡的恐懼,保持着嘲諷的姿態。
泰勒斯看着仰身倒下的密德爾頓無頭屍體,沉聲對周圍的人說道:“我會親自向軍主認罪!”
說完,泰勒斯就頭也不回的朝着李察所在的方位大步走去。
沒有人去阻攔泰勒斯,畢竟投誠的泰勒斯和他手下的委員會衛隊,被李察捧得很高,虎賁營中已經傳出來確切的消息,軍主打算讓泰勒斯和他的委員會衛隊,成立獨立作戰的營隊!
畢竟,泰勒斯無論是個人實力還是指揮作戰的能力,都被李察所認可,甚至可以說,整個西亞自由軍中,只有泰勒斯是正經的科班出身。
泰勒斯纔是專業的將軍!
像是歷天明趙雷之流,原本只是基層小軍官而已,連獨立領隊作戰的資格都沒有。
…………
“密德爾頓被你殺了?”
李察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泰勒斯,神色略微詫異的確認道。
泰勒斯沉重的點了點頭回道:“對不起,軍主,這是我的私人行爲,我願意爲我的錯誤領罪。”
李察倒是不在意一個沒有了權力的新底比斯城委員會委員,畢竟新底比斯城的委員會委員還有數人呢。
再就是,他跟希臘城邦同盟議會是不死不休的關係,留下這些委員沒多大用途,經過這次交換戰俘的背信棄義偷襲戰後,李察估計希臘人也不敢繼續跟他做什麼交易了。
這種戰術只能用一次,如果不是李察從最開始就將西亞自由軍推到希臘人和波斯領主的絕對對立面上,他也不會用這種一次性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