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琪躺在地上,怔怔的看着陳子銘湊在她眼前的臉,仔細的看他臉上的每一個細節。如果可以,她真想再伸手摸摸他的臉。
身上的陳子銘卻突然吻上她的嘴脣。
薛琪睜大了眼睛,腦子裏轟地一下子炸開,心跳到像下一刻就要猝死掉了。
他竟然吻了她
薛琪覺得自己眼前的天花板都變得模糊起來,她能感覺到自己手腳身體全都不能動了,脊背僵直的挨着冰涼的地板,被動的接受着他突如其來的吻。
不同於結婚時那個蜻蜓點水一般冰涼的吻,這個吻來得熾烈又溫暖,陳子銘吮吸着薛琪的嘴脣,在她的口腔裏傳遞進一大股啤酒的味道,同時還有陳子銘口腔裏乾淨的味道。
薛琪愣愣的,迷茫的接受着他的吻。
陳子銘似乎吻得很忘情和投入,薛琪在愣了好半天之後,終於想起他們是契約結婚,是假的婚姻。
那麼,他們現在這樣子又是在幹些什麼他現在喝醉了,不清醒,可她卻是清醒着的,如果他們真的就這麼順其自然的發展下去,那明天早上她該怎麼面對陳子銘陳子銘又怎麼面對她
那可能他們這個婚姻就進行不下去了
薛琪陡然一下子清醒過來,用盡全力推開了陳子銘。
幸好幸好
她捂着心口一陣後怕,如果今晚上連她也失去理智的話,那她跟陳子銘肯定徹底就掰了,她還欠着陳子銘很多,如果犯了這種錯誤,那她就更還不清陳子銘,說什麼她都不能這麼做。
薛琪經過這一茬,算是徹底醒了個神。
她跑去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冷靜了一下,纔給陳子銘打來洗臉洗腳的水,簡單的給他清洗之後,又艱難的把他送回臥室。
給他脫下鞋襪,然後又給他蓋上被子。
薛琪站在牀邊,猶豫要不要去廚房給他做一點醒酒湯,想起上次廚房的教訓,她想,還是算了吧,他不讓進去動裏面的東西,萬一又給他弄壞了,她就又多欠他一點。實在是已經欠他不少了,還是別自找麻煩的好。
既然已經安置好他,薛琪小心的關上燈,帶着門輕輕的走了出去。
她去樓下客廳睡覺。
走到沙發那裏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地上一眼,然後一陣的臉紅。
他們剛纔竟然差點在這裏
她躺在沙發上,蓋着被子對着天花板發呆。
慢慢的,竟然想着剛纔發生的事就睡着了。
半夜,樓上的陳子銘忽然醒了,爬起來找水喝,路過客廳的時候發出好一陣撞擊的聲音:“哐哐”
薛琪一下子驚醒過來,就看見陳子銘站在黑暗裏,也不開燈,跌跌撞撞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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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幹什麼。
陳子銘這個樣子真的讓人很擔心,她扶着他在沙發上坐下,又說道:“你要幹什麼給我說,我來幫你弄”
“水”他指了指牆角的飲水機。
“好。”薛琪一口答應,走過去幫他接了一杯水。
陳子銘咕嘟咕嘟,兩口就喝完了,喝完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還要嗎”薛琪耐心的問他。
陳子銘搖搖頭,卻伸手拉着她也在沙發上面坐下來。
“幹什麼”薛琪看他的樣子還是不太清醒,卻一副要拉着她擺龍門陣的架勢。他要跟她說什麼
“你”陳子銘張了張嘴,思考了半天,突然問了她一個犀利的問題:“你還愛夏天宇嗎”
“爲什麼問這個問題”薛琪坐下來,她是真心沒有懂陳子銘怎麼會突然詢問起夏天宇,他關心這種問題幹什麼
“沒什麼”他有點不在狀態,“我隨便問問”
他好像心不在焉的,眼神都沒有着落點,薛琪關心道:“怎麼了你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陳子銘搖頭,卻又自言自語一樣的說道:“你以前跟夏天宇一定很好吧你是不是很愛他雖然你好像裝作不在意你對他肯定還是沒放下”他說得斷斷續續,甚至有點莫名其妙。
薛琪歪着頭看他,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但還是正兒八經的用認真的表情回答他:“以前我確實很在意他,可是都已經這麼久了,他都已經跟宋以玫結婚了,而且這麼久以來數次幫着宋以玫來傷害我,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會忍受一個男人對自己渣到這種地步,我對他早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也早就放下他了。”
他好像很不相信薛琪的樣子,薛琪看着他使勁搖頭,喃喃的說道:“那麼喜歡過、愛過的人怎麼可能輕易就忘記了不可能會忘記的說忘記都是假裝,其實從沒有哪一刻真的忘了的”他痛苦的閉上眼睛:“忘記就好了可是怎麼忘得掉”
陳子銘的表現很反常,薛琪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他說的話好像含着深意他說愛過的人不會忘記,那麼,他愛的是誰
是他手機上那個女孩子吧薛琪一下又想到自己手機裏的那組照片,那麼親密的樣子,除了愛人是做不出來的,原來他一直有一個很愛的女人,難怪他要找她來做婚姻的擋箭牌,真正的原因,是爲了等照片上那個人吧。
薛琪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感覺,陳子銘這樣做無可厚非,拿她當擋箭牌也是經過自己同意的,一切都很理所當然啊,可是,她就是能感覺到心裏像缺了一塊,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