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薛琪想拒絕,轉眼看見陳子銘從病牀上面掀開被子,下了牀。
“走吧。”
他走到了薛琪身邊,薛琪拒絕了不了,一路沉默的走出醫院。
“別送了,你回去吧,晚上冷。”她走到醫院外邊的馬路上,對着跟在她身後的陳子銘說道。這句話她是真心的,陳子銘還沒好,不應該跟着她出來的。
夜色中,他站得離薛琪幾步路遠,神情隱藏在陰影之中,看不清楚。
她握了握手指,就這麼看着他。
“小心”
陳子銘忽然衝過來,她不明所以,去看身後,這一看,嚇得臉色一白。她的身後站着好幾個人,穿着黑色的衣服,手裏握着亮晃晃的尖刀。
他們被陳子銘打亂了一下節奏,很快恢復有序的狀態,對着薛琪一刀砍過來。
“走。”陳子銘拉着她往人羣裏面跑,薛琪跟着他一溜煙往廣場跑,身後面那羣人緊緊的跟着他們。
跑到一處寬闊的地方,有兩個人跑得快,追上了他們。陳子銘勉強打倒了他們,帶着薛琪往另外一邊跑。
氣喘吁吁拼了命的在跑,薛琪體力不支,但還是堅持着沒有掉下步伐。她看着陳子銘,陳子銘受了傷,對付這麼兩個人已經很喫力,路燈下面,她發現陳子銘臉上全是虛汗。
“你還好嗎”她輕輕的碰了碰他的身體。
陳子銘咬着牙,滿頭大汗,“沒事。”
可是她看着不像沒事的樣子,薛琪跟着他跑到一個巨大的雕像後邊,暫時躲開了那些人。
得到片刻喘氣的機會,陳子銘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他喘得比她還要厲害。
她沉默了一會兒,對陳子銘說道:“你太累了,在這裏休息一下吧。”
他看了她一眼,疼痛使他說不出話來。
“我先把他們引開吧。”
薛琪落下一句話,他剛聽明白她在說什麼的時候,她已經衝了出去。她刻意繞到那些人面前一晃,接着飛快的跑走。那些人果然上了她的當,一羣人對着她追過去。
陳子銘萬萬沒想到她會幹出這麼冒險的事情,可惜他沒有力氣去追她,驚嚇之餘,他立刻向路人借了電話,發動他的人全部出來找。
他還沒有感覺自己這麼緊張過。
夏天最先趕來,把陳子銘送回醫院,陳子銘知道自己參與不了,對夏天再三強調道:“一定要快一點找到她,不要讓她有事。”
“是。”
這個夜晚是不平靜的一晚,到處都在搜尋着薛琪,夜晚找人真是很艱難的一件事,夏天帶着人分成幾隊,分頭去找。
所有人打着電筒和手機燈,找了整整一晚。
最後在高速路口找到了薛琪。
彼時她躺在血泊裏,悄無聲息。
昨晚她被陳弘禮的人追得退無可退,跑到了高速路,有個人直接對着她開了一槍,她沒有還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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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
那一槍打在了她腹部,她沒死,可是流了很多很多的血。夏天叫來了救護車,把她送到醫院治療。
“給我全力救她費用不用擔心,你們只管給我治好她。”陳子銘對着薛琪的主治醫師一再說道。
薛琪的傷很嚴重,他不顧自己的身體還虛弱,堅持守在手術室外等待薛琪做完手術。
夏天勸道:“陳總,你身體也很重要,薛琪她有醫生看着,沒事的。”
他聽不進去,除了醫院吩咐好,他還專門讓人時刻關心着薛琪的家人。聽說薛媽媽身體不太好,他拖着病體,去了薛琪的老家。先給薛琪媽媽找了鎮上最好的醫生,安置好薛媽媽之後,給薛琪家在鎮上重新買了兩套房子。無意中知道薛爸爸想找工作,他又想辦法給薛爸爸解決了這個問題,反正能做的他都幫薛家人做了。
做這些是爲了讓自己的心裏能好過一點。虧欠薛琪的,他想對薛琪的家人進行彌補。
他在這邊就無法顧及薛琪,讓夏天多在醫院看看她。
薛家人對陳子銘都是感激涕零,陳子銘拖着身體在做這些事,薛爸爸勸他休息,他不肯。
“我去醫院看看。”他走出自己爲薛家買的房子,頭痛,體力不支,走到鎮上的時候,他終於支撐不住的倒下了。
“子銘”
昏倒之前,他聽到一個清脆的女聲在遠處叫了他的名字,聲音很熟悉。來不及看清,他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遠處的女人着急的跑過來,抱着他的身體,手指流連在他的臉上,輕輕的說道:“傻瓜,我回來了”
這個女人,就是失蹤很久的寧可心。
她一直在國外,受着b國黑幫老大墨言的保護。薛琪和陳子銘結婚的時候,她在國外的報紙上看到了,後來陳子銘爲她舉辦了盛大的生日宴會,她也知道。她嫉妒得發狂,當即就決定要回來,爲了能回來,她不惜一切的出賣了自己的身體,和墨言做了肉體交易。
這次回來,墨言讓她先去找陳弘禮,她不知道爲什麼要去找那個老頭子。事實上,她被墨言帶到國外之前,就是陳弘禮的意思,陳弘禮對墨言有大恩。這些是她不知道的內幕,她一回到國內,脫離了墨言的掌控,終於覺得自由。第一時間就去了她和陳子銘原來住過的別墅,結果陳子銘竟然不住那裏,搬去了另外一棟別墅。
她想辦法打聽,才知道陳子銘來了這個地方。
找陳弘禮的事情被她先拋在了腦後,她等不及要見他了。
不過沒想到纔看到他,就是這麼驚險的一幕。她惱怒的想,那個薛琪幹什麼去了,他這麼不好,竟然不在他的身邊照顧他。
還好她來了。
寧可心把陳子銘送進鎮上的醫院,鎮上的人都認識他,醫院的人對他非常好,住了最好的病房。
除此之外,人們對寧可心倒是更好奇一些。
她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在病房裏守着陳子銘。他躺在牀上,俊秀的臉上透着深深的憔悴,寧可心彎下身,輕輕趴在他的身上,抱着他,心裏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