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陳子銘真的生氣了,面色黑得像塊炭,氣急敗壞的把薛琪推倒在地上,他抱起寧可心,寧可心滿臉的血染到了他的衣服上。
抱走你寧可心之前,陳子銘路過薛琪的面前,意味深長的瞪了她一眼,那一眼裏包含着各種失望和怨怪,薛琪看出他對自己很生氣。她怔在原地站了很久,後知後覺的去看地上的一灘血跡,舉起雙手在面前晃了晃,很久之後纔開始感到慌張。
她這算不算是殺人了那個花瓶那麼硬,打在寧可心的頭上,她會不會死掉
薛琪癱軟在地上,自己也不敢相信她能做得出這麼狠毒的事情,可做了就是做了,現在她該怎麼辦她腦子裏邊一片空白,一種殺了人的恐慌感在心頭匯聚成一團,她害怕的劇烈的喘息着。
也不知道她在客廳裏面坐了多久,薛琪還處在驚慌之中,卻在這種時候等來了一波警察。
“小姐,你好,有人報警,說這裏發生了一起傷人的案件,我們是警察,請問是你報的警嗎”
帶頭的警察叫王警官,他拿着一個小本子來到了薛琪的面前,看她倒在地上,還好心的扶着她起來。薛琪看到他心裏更亂了,她不敢接受王警官的攙扶,自己軟着身體,靠着害怕自己站了起來。
她目光躲閃,不敢正面回答王警官的問題,瑟縮着往邊上站。
“小姐”王警官和善的露出笑容,“不要怕,我們只是來查事情的,剛纔這裏發生了什麼事,你能告訴我一下嗎”
薛琪只管擺頭,恐懼快把她給吞噬了,她喉嚨堵得厲害,根本說不出話來。
王警官和他的同事們對視一眼,爲難的看着薛琪,“要是你不說,我們只能請你去警察局走一趟了,剛纔有人報警,現在這裏只有你,你在場的見證人吧,請配合我們的調查。”
另外的警察走到她的面前,給她戴上了手銬,還抱歉的說道:“對不起了,這是我們的職責,希望你能理解一下。”
長這麼大的頭一回,薛琪因爲自己的衝動進了警察局,說出去別人都不會相信。
“薛小姐,現在是這樣。”在審訊室,王警官拉開椅子在她的面前坐下,他拿着幾張紙看了看,然後把紙放到薛琪面前,他的語氣凝重但是不苛刻,薛琪有些緊張。
“現場的花瓶看樣子應該是兇器,我去驗了一下,發現那上面只有一個人的指紋,你知道是誰的嗎”王警官並不兇,氣場也很溫和,他用試探的語氣在問薛琪。
薛琪垂着眼睛,根本用不着王警官的審問,她是個實誠的人,有一說一,是她做的,她不會逃避。
“是我的,王警官。”她沒有擡頭,很小聲的說道:“是我做的,那個花瓶,是我砸在寧可心身上的。”
她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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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實,倒是叫王警官愣了一愣。“你爲什麼要砸她”
“沒有爲什麼。”她還是搖頭,“請您不要問了,我有我的原因,做錯了,我自己承擔責任就是了,您直接告訴我,我會受到多嚴重的懲罰吧,我比較想知道這個。”
“這個還不一定。我們要根據受害人的情況來看,情況好的話,你也不一定會受多大的懲罰的。”王警官看她是個乖順的模樣,沒有嚇唬她,很誠懇的跟她解釋:“你不用太害怕了,我聽說受害人在醫院及時進行了治療,現在的狀況好像還行。或者你有可以保釋你的人嗎要是有人願意保釋你,你也可以提早出去的。”
保釋。
她再一次搖頭,算了吧,在這雲城裏面,哪有誰願意花錢來保釋她,陳子銘是不可能指望的,她纔剛剛把寧可心傷成那個樣子,還能指望他來保釋自己嗎
其他人更是想都不要想,徐露現在對她也充滿惡意,想到這裏,不知道徐露現在有沒有從陰影裏面走出來些。
“謝謝您,應該沒人回來保釋我的,您直接告訴我,大概我會被判多久吧。”
“只要沒造成大的後遺症,基本上關你一個星期吧,到時候不用別人保釋你也能出去了。”
“謝謝。”
一個星期,也不算很久,看開一點,既來之,則安之,人生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一週很快的。
她被抓到警察局的消息,陳子銘自然也知道,不過礙於寧可心,他沒有去保釋薛琪,他留在了醫院照顧寧可心。
警察打電話來向他求證,寧可心在病牀上輸着液看着他,他硬着頭皮沒問出關心薛琪的話,簡單的交代了事情的經過就掛了電話。
“警察打過來的”寧可心盯他盯得很緊,“他說什麼了”
“問了一下薛琪用花瓶砸你的事,不知道誰報了警,薛琪被抓到警察局裏去了。”他在納悶,誰這麼多事報的警,他的公寓裏沒有別人,誰在暗處偷窺麼
寧可心卻笑了,看來是墨言乾的,他原來跟在她後邊呢。
報警真是幹得漂亮,她就喜歡看薛琪受虐。
“你會去看她嗎子銘。”
整到了薛琪,她要注意一下陳子銘的動向了,他對薛琪容易心軟,可不能讓他又跑到警察局去關心那個女人。
她沒等到陳子銘的肯定回答,陳子銘坐在她牀前裝沒聽見,這個表現寧可心很不滿意,她的面部肌肉隱隱抽動起來,她撲在陳子銘身上,開始耍賴:“你不準去看她聽到沒有她把我傷成這個樣子,我不允許你還惦記着她子銘,你就一直守着我好不好我被她砸得頭現在疼得不得了,你看我的樣子,是不是臉色很慘白我的腦袋痛的像要爆炸了一樣你陪着我,我要你陪着我你不要離開我”
嘰嘰喳喳的聲音對着陳子銘轟炸,他被嚷得頭也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