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宇也不和他爭執,聳聳肩膀無所謂的道:“好吧,死鴨子嘴殼硬,我不和你爭,看看到底是誰難受吧”
就裝吧端着自己高冷的麪皮,到時候還不是自己生氣。
“我不會難受。”陳子銘有些近乎偏執的說道:“以後別在她面前亂說我的事情,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再有關於薛琪的消息,你給我閉緊嘴巴,什麼都不許說”
什麼都不許說,蘇宇出辦公室的時候,偷偷吐槽道:“裝吧,就裝吧,看下次還不是巴不得從我這裏知道更多有關薛琪的消息,嘴上說得像個樣子,關鍵時候還不是關心則亂”
後面陳子銘一直沒有出過辦公室,也不讓別人進他的辦公室,除了蘇宇,沒人知道他這樣的原因。
晚上下班,陳子銘又是最後一個走的,他讓助理早早下班了,自己一個人留到最後,然後自己開車回家。
今天回到家是晚上九點半的樣子,陳子銘進了屋子,迎面而來就是一個人形掛件往他身上一跳,接着他的眼睛就被矇住了。
看不見東西的感覺很不好,陳子銘聞着撲面而來馥郁的香水,悄然皺眉,他想發火,對着身上的女人又發不起來,只能忍耐克制的說道:“可心,你在玩什麼把戲,我看不見東西了,你快把我的眼睛放開。”
“別急嘛”一陣笑聲在他的耳邊響起,寧可心湊到他的脖子上撓癢癢,陳子銘扯着她從身上下來,聲音裏已經開始出現不悅:“可心,我今天很累,你不要鬧我,我不想把工作的情緒發泄到你的身上,在我沒生氣之前,你快點把手拿下來”
“哎呀怎麼了嘛”眼前的視線豁然開朗,寧可心把手從他眼睛上放下來,拉着他朝着飯桌的方向一指:“噹噹看我今天特意爲你親自下廚準備了一桌燭光晚餐,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是不是很開心”
客廳裏有站在邊緣處的傭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一桌哪裏是寧可心自己親自下廚做的,分明就是他們這些傭人做的,寧可心十指不沾陽春水,什麼都不用做,一張嘴,所有的功勞和苦勞就都成了她一個人的了。
可是她們能說什麼,也都是在暗地裏面抱怨幾句,爲了生活,什麼委屈和苦頭都得自己吞下去。
她們是這社會的底層人士,沒有說話和挑剔的資格,所以無論寧可心在家裏怎麼爲難她們,除了忍受,哪有第二條路好走。
寧可心得意洋洋的在陳子銘面前等着被陳子銘誇獎,她的期待在陳子銘面前,只有眼底十分的深沉,陳子銘臉上比回來之前還要顯得冷漠起來,目光百般複雜。
“怎麼啦”等了好久也不見陳子銘誇獎她,寧可心臉上的微笑崩了。“我特意爲你準備的,你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高興我好不容易纔下定決心爲你做一頓飯一起喫的,你看我們這段時間都很久很久沒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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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喫過晚飯了你每天不是忙着工作就是忙着組飯局,好不容易晚上回來,你又大半夜纔回來,我等你喫飯都等不到這個燭光晚餐我準備了好久的,你都不誇獎我一下,我的心被傷到了,子銘。”
雖然不是她準備的,不過她等了這麼久,脾氣也上來了。
陳子銘沒有安慰她,開門見山的說道:“說吧,這麼討好我,你又看上什麼限量款了想要什麼,我給你買。”
“什麼嘛你竟然是這樣想的嗎”聽到他說看上什麼都給買,心裏高興,面上還要假裝着被陳子銘的話傷到了,寧可心高高的撅起嘴巴,泫目欲泣。
“人家好不容易給你花心思準備的,你怎麼可以把我想成那種拜金女人我是那種人嗎你不給我面子就算了,我那麼辛苦的心血被你說成這種不堪的樣子,你這是在侮辱我我嗚嗚”寧可心眼淚花花的,用手擋住自己的臉,蹲在了地上。
她的眼淚是萬金油,只要掉下來,陳子銘就拿她沒轍了。
結果還是他自己閉着眼睛收斂自己的脾氣,低聲下氣的反過來哄寧可心。
屋子裏面的傭人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好了。”這句話感覺已經成爲了陳子銘的口頭禪,他把寧可心從地上扶起來,習慣性的用手給寧可心擦眼淚,溫聲說道:“對不起,是我太過分了。我不該那麼曲解你的意思,讓你傷心了,別哭”
寧可心哭着撲向陳子銘的懷裏,抽噎着哭訴道:“子銘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因爲我那天逃婚還在生我的氣對不對”
“沒有。”陳子銘違心的說道。
“哇”寧可心哭得傷心,眼淚溼透了陳子銘的衣服,她騰出一隻手來撫上心口,顫抖着。“你嘴上說着你沒有生氣,其實其實我知道你肯定是生我的氣了對不起子銘,我那天、那天就被綁架了啊我真的很想嫁給你的,你知道,嫁給你是我從小到大一直以來的願望,我怎麼會不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機會呢那天沒能穿上你爲我選的婚紗,是我這二十多年來最大的遺憾,要不是因爲被綁架了,現在、現在我已經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了啊我都快後悔死那天了,子銘,你原諒我吧,我不要讓你對我留下這麼壞的印象”
她的哭聲尖利,臉上的妝被眼淚沖刷了,眼睛下面黑黑的一片,看起來又邋遢又醜。
眼淚本來是寧可心最能打動他的東西,可是當她聲嘶力竭的在他面前哭喊着要陳子銘原諒她,他竟然無法被這種姿態的寧可心打動了。陳子銘的心一點一點冷卻下來,重新回到冷靜的位置,不爲所動的看着寧可心哭鬧。
他忽然覺得這十分荒誕,是太久不見,還是他真的從來沒有認識清楚過寧可心寧可心變的太不像她了,撒潑,裝傻,推卸責任,在他不在的時候欺負別人
薛琪就從不這樣他心裏頭陡然失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