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她已經失去了兩個孩子,這個孩子再不能留在她的身邊,她真的要瘋了。
“我該怎麼辦,我一點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哭的不能自已,絕望的由站着的姿勢變成了半跪在地上,抓着薛媽媽衣角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一隻熟悉的、溫暖的手輕輕的撫上她的臉,薛媽媽跟着她的姿勢蹲下來,連連用手去撫摸着她的後背,一邊輕聲的說:“沒事,沒事啊,媽媽在這裏,你想做什麼,媽媽都支持你,別哭了,是不是今天又發生了什麼事,你哭得這麼慘,爸媽的心裏面也好心疼”
“琪琪,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麼”薛爸爸暴躁的在周圍走了兩步,“你告訴我們,我們幫你想辦法。”
“我的孩子”薛琪張嘴就感覺到空虛和絕望,她幾乎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孩子怎麼,琪琪,沒關係,我們都能理解的,你慢慢說,不着急。”薛媽媽看她完全收不住自己,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溫柔的安撫着薛琪。
“他要拿我的孩子去給寧可心做移植供體。”每一個字,從薛琪的嘴巴里面說出來就是一種巨大的折磨,她感覺自己的聲音都變了,一個字一個字的顫抖,她在後怕得發抖。
這一句話說出來,沒頭沒尾的。不知道的人會猜想“他”是誰,可是薛媽媽和薛爸爸太瞭解女兒了,兩個人對視一下,已經把事情猜得差不多了。薛媽媽問道:“寧可心就是上一次你爸爸在醫院遇到的那個女人你和他離婚是不是就是因爲那個女人”
“還用說嗎絕對是”薛爸爸生氣的把手放在腰上,“他女馬的混蛋,就知道欺負琪琪,當初我不是不看好他嘛,要是那個時候沒讓琪琪跟着他回去,就沒這麼多事了也不知道琪琪跟着他受了多少委屈,氣死我了”
“別問這些”薛琪眼睛模糊成看不清,她也不擦眼淚,就只是默默的掉眼淚。“媽,這些都不重要了,我不想現在還要爭論這些事情,我想離開,我現在只想離開你帶我走吧,帶我走吧我好痛苦,我不想再留在這個傷心的地方了,我想走”
想走薛媽媽和薛爸爸眼神交流了一下,薛媽媽對女兒心軟,就順着她的意思說道:“好,你想走,媽媽幫你想辦法,媽媽有個親戚,住在很遠的地方,我看看能不能聯繫上他,讓他在那邊照顧一下你。”
“走什麼”薛爸爸不贊同,“他們自己有問題,憑什麼要我女兒退讓,我女兒懷的孩子,我女兒纔有權決定,他們要是敢威脅你,我就一個一個把他們打回去,揍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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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薛爸爸:“你自己那個樣子,能幹得過誰人家有錢有勢,你怎麼跟人家鬥琪琪,要不我們們明天送你過去吧”
“我想盡快,最好現在就走。”她一分鐘也不想呆在這裏等待天亮,天亮以後,陳子銘他們過來,她走不掉的。
“那這樣吧,琪琪,我把那個親戚的地址給你,現在我看看,應該還能買得到深夜的火車票,你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們送你出門。”薛媽媽把她從地上扶起來,“我們在這邊有工作,不能陪你過去,你自己一個人,過去要小心”
“真要送琪琪走”薛爸爸沉默了。
“不然能怎麼辦”薛媽媽輕輕的推了推他,“去幫琪琪收拾東西吧,難道你真的願意看她天天哭,女兒總是沒有遇到一個真的好人,呆在這裏也不幸福,還不如走得遠遠的,我們有空了,過去看看她就是。”
薛爸爸不吭聲,背過身去偷偷抹了抹眼睛。
收拾好東西,已經是凌晨了,薛爸爸開着他的摩托車,迎着冷風把薛琪送到了火車站。
凌晨的火車站空蕩蕩的,沒幾個人。
薛媽媽看着薛琪紅腫得像兔子眼睛一樣,心疼的給她理了理耳邊的碎髮,薛琪眼淚就懸在了眼眶邊,她深深的抱住了媽媽,眷戀的在媽媽的懷裏面蹭了蹭。
“媽,我走了。”她不捨的放開薛媽媽,接過薛爸爸遞過來的行李箱,一點一點的往後退,又對薛爸爸揮手:“爸,我走了,以後回來看你。”
薛媽媽溫柔的笑了笑,薛爸爸別過頭,沒什麼話,薛琪知道爸爸的性格,不說話,不代表他對薛琪的感情就少半分。
“再見”
她上了火車,火車裏面也空空蕩蕩的,零星的幾個人到處坐着。薛琪一上車就開始狂飆眼淚,她捨不得爸爸媽媽,愧疚從她長大承認之後起,就從來沒有消散過,面對他們,既心酸又不忍。
火車長長的在鐵路上面開出一條線,夜色深了。
薛爸爸和薛媽媽回到家,已經到了凌晨三四點鐘。薛媽媽困了,很快就躺在牀上睡着了,薛爸爸坐在牀上,怎麼想怎麼睡不着。
還有兩三個小時天就要開始亮了,薛爸爸睜着眼睛,直到天邊露出微微的光亮。
他躡手躡腳的爬起來,輕輕的打開門出去。摩托車昨晚上回來之後,就放在院子裏面,他把摩托車推出去,粗暴的給自己繫上頭盔。
摩托車一騎絕塵,直奔着鎮上而去。
鎮上的人都起的很早,小鎮就是,大家都互相認識並且熟悉,薛爸爸平時的爲人很不錯,在鎮子上面的人脈也還行。要打聽昨天誰和薛琪見過面,找過薛琪並不難,他從茶館坐了一圈,很快就從朋友們口中打聽到陳子銘的住處。
陽光酒店。
薛爸爸默唸着這個住址,氣勢洶洶的從茶館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