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的小弟知道寧可心的重量,他們想要打電話通知言喻,卻被洛可可的一個眼神制止住了。
誰敢通知言老大這個女人的去向,那就跟着她去吧。說完,洛可可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
寧可心被捂住口鼻像是麻袋一樣塞進了車內,她不斷的嗚咽着,掙扎着。她以爲墨言會救自己,以爲言喻會救自己。可就當她被丟進了最腌臢的場子的時候都沒有見到人來幫助自己,寧可心絕望了。
言喻想起寧可心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他把所有的事兒都處理好了去別墅找寧可心,卻見到不別墅內漆黑一片,自己派來的保鏢也都散了。他心中咯噔一下子,因爲他知道寧可心出事兒了。
不言而喻,言喻知道這事兒是誰做的,除了洛可可沒人做事兒這樣絕,也沒有人能控制住自己的人給自己報信。看着空蕩蕩的別墅,言喻才發現自己愛上了寧可心。
說實在的,言喻根本就不愛洛可可。當年被洛可可看上他也是半推半就,爲了自己的事業,他委屈了自己的愛情。而在這麼多年中,言喻是敬重洛可可的,因爲她狠,做事不留餘地,讓言喻十分的佩服女人的這種魄力。
可心,可心。言喻抱着寧可心留下來的枕頭,四十歲的男人像是個毛頭小子一樣。
言喻是真的愛上了寧可心,他年輕的時候敬重洛可可,是因爲她狠,所以吸引人。但是後來他喜歡寧可心這種清水掛麪似的女人,因爲她們依靠自己,讓自己有成就感。
來人,給我來人。言喻緊緊地抱着寧可心的枕頭,不斷的對着自己的電話喊道:給我來人,來人。
聽見老大對自己的咆哮,接電話的人趕緊叫人上來。
言喻陰沉着臉看着自己的手下,跟我說說吧,那天夫人來發生了什麼事兒。說着,言喻幫自己裁開一根雪茄叼在口中。
手下們面面相覷,他們不敢說夫人做的事兒,同時又不敢得罪自己的老大。
說吧,甭管夫人是怎麼威脅你們的,我會保住你們。言喻給出了承諾。
在雪茄一明一暗的光芒中,手下們把夫人跟寧可心說的話,包括夫人做的事兒都說了出來。但是他們沒有人知道夫人把寧可心弄到了哪裏去,但是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夫人根本就沒有殺死寧可心。
知道寧可心沒有死,言喻鬆口氣。你們出去給我找,找到人了你們的命就保住了。說完,言喻把雪茄丟在地上,火星四濺,他大步的離開了。
手下們看着老大離開了,暫時的鬆口氣,隨後心中忐忑不知道這件事兒應該如何處理。如果不去找人,老大這邊過不去。可是如果去找了,那夫人那邊更是說不過去。
洛可可叫人盯着言喻,在知道言喻想要去找寧可心的時候她默認了。洛可可現在就等着言喻把人找回來,她倒是要看看愛情偉大還是人的私心偉大,她倒是要看看言喻能爲了一個破敗的寧可心做什麼。
陳子銘,現在怎麼辦我們沒有給諾諾找到心臟。薛琪感覺到雲城的氣息有點沮喪的看着陳子銘。
現在的薛琪已經看不清了,她只能模糊的看見一個人影皺着眉頭。
陳子銘拉過薛琪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跨在自己的手臂上,別擔心,你現在照顧好自己,千萬別再出事兒了,其他事兒有我呢,曦恆的心臟我去找。
薛琪不再吭聲,她現在看不清了,只能靠着陳子銘了,她不想給陳子銘在添麻煩了。
一進入家門,陳曦恆就從蘇宇的身邊跳起來。媽媽,媽媽。口中還喊叫着,陳曦恆就已經撲到了薛琪的懷中。
薛琪親親自己的兒子,她現在很想看看陳曦恆的臉色是否好,可是她已經看不見了。薛琪有點沮喪,有點難受。
陳曦恆根本就沒有發現媽媽看不清了,她拉着薛琪給她看自己畫的畫。
媽媽好笨啊,居然能夠撞到桌子上。陳曦恆蹲下身子給薛琪揉揉腿,薛琪摸索着摸摸陳曦恆的頭。
感覺到薛琪的動作心小心,見到薛琪的樣子有點奇怪,蘇宇走到陳子銘身邊小聲說:薛琪是不是看不見了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蘇宇想到陳子銘急吼吼的叫自己到海關扣貨,他心中大鼓。
陳子銘簡短的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說了出來,蘇宇有點驚訝。寧可心,那個女人真是好手段啊,薛琪能有那點手段不至於現在這麼慘。
看着薛琪還在假裝能夠看見陳曦恆畫的畫,兩個男人都有點心中酸澀。
薛琪現在的表情十分的恬靜,任由誰看着她現在的樣子都會有一種想要成家的心思。
別告訴曦恆薛琪看不見了,她不想讓孩子難受。陳子銘拍拍蘇宇的肩膀,就湊到了他們母子身邊。
蘇宇搖搖頭,覺得有點心中不舒服,他轉身離開了陳子銘的家。
薛琪因爲看不見東西,晚餐的時候都是叫傭人來做的。而薛琪則是在陳子銘身邊靠着,因爲這就是她的依靠跟柺杖。
謝謝你。薛琪被陳子銘攙扶着坐到餐桌前,她拉着他的手誠信的道謝。陳子銘,謝謝你。
陳子銘摸摸薛琪的頭,他覺得薛琪的目光灼灼,都快要把自己的心給燒化了。
陳曦恆見到爸爸跟媽媽這樣恩愛,他忍不住的咯咯咯的笑出聲兒來。
爲了不讓陳曦恆發現薛琪看不見,陳子銘對薛琪事無鉅細的周到照顧,整頓飯都在夾菜給薛琪喫,什麼都不讓薛琪親自動手。
見到陳子銘的樣子陳曦恆也鬧了起來,不斷的叫着陳子銘給自己夾菜,還多吃了半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