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把手轉動了一下。
接着,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了。
我和姜檸分別躺在臥室的沙發和牀上,兩人都看似緊閉着眼裝睡,一顆心卻緊張的猶如擂鼓一般,砰砰狂跳。
畢竟,那鬼祟一口氣殺了三個人。
說不害怕是假的!
沙、沙、沙!
細碎的腳步聲響起,從門口緩緩走進,卻並沒有走向牀上的姜檸,而是朝着我躺着的沙發走來的!
“完了!這鬼東西該不會是要對我動手吧?”耳聽着腳步聲越來越近,我整個人繃成了一條直線,嚇的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卻不敢睜開眼,更不敢有任何動作。
沙、沙、沙!
終於,腳步聲走近沙發,在我身邊站定。
“又來一個!”接着,一道低沉陰冷的男聲響起,微微帶了冷慍,“姜檸這個老婆也太不聽話了。”
男人的聲音很近。
近在咫尺!
聽到他的聲音,我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全身緊繃成一條直線,頭皮發麻。
就在我心頭狂顫時,一隻冰涼的大掌摸上了我的臉頰,指腹在我臉上滑動着,男人陰笑着說,“底子倒是不錯,只可惜……”
冰冷。
陰森。
一寸又一寸。
就像是一條蛇一樣,一點一點的滑過我臉上的每一寸,然後是耳朵,脖子,鎖骨……
我全身僵硬,頭皮都麻的快要炸了。
“再動我一下,我就跟你拼了!”眼看着男人的手越來越過分,我心裏屈辱的想。
像是聽到了我的心聲一樣,男人的手竟然在鎖骨處戛然而止。
“只可惜,我第一個女人必須得是姜檸老婆纔行!”男人陰冷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惋惜和惆悵,“距離祭日還有三天,不知道你能不能活到那一天……如果能的話,我非嚐嚐你的味道。”
桀桀桀……
男人陰森森的笑了。
接着,他的手抽了回去。
那種陰森沁肌膚,令人膈應的感覺陡然消失,我暗暗鬆了一口氣。
但隨之,我的心又懸了起來:什麼叫我能不能活過三天?難不成,他對我已經動了殺念?
還有,爲什麼他的第一個女人必須是姜檸?
難不成,姜檸跟他有某種特殊的聯繫?
我這邊疑慮重重時,那沙沙的腳步聲又掉轉頭,緩緩朝牀上躺着的姜檸走了過去。
是以,我不敢有任何放鬆!
“哇,姜檸老婆今晚好漂亮。”片刻後,細碎的腳步聲走到了牀邊,男人的聲音帶了一抹驚豔和慾望。
接着,又是一陣沉默。
不用說,男人肯定又在對姜檸上下其手。
我又憤怒又噁心,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裝睡躺在沙發上,耐心等待着接下來的一步。
“老婆,還有三天。”男人的聲音凝再度響起,帶着一絲急促,“再等三天,你就是我的人了!”
他的聲音中,帶着迫不及待和蠢蠢欲動。
臥槽!
真特麼噁心。
已經變成鬼了,還沒丟掉男人的劣根性。
只是,既然這鬼祟這麼急迫,他爲什麼非要等到滿一週年祭日才肯對姜檸下手呢?
據我所知,即便是鬼祟,就算行男女之事,也並沒有什麼特殊要求。
否則,哪兒來的鬼媾?
我暗暗把這一點記在了心裏,想着或許依舊能用得上。
“嗯……”就在我胡思亂想時,牀上的姜檸忽然嚶嚀了一聲,聲音帶了驚恐和慍怒,“你住手,你要幹什麼!”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
姜檸竟然忘記在裝睡了!
按照計劃,在男人現身後,我和姜檸兩人裝睡——姜檸故意穿上惹火睡衣,好讓男人放鬆警惕,然後等男人矮下身子時,她趁機將我給她的鎮魂符貼在男人額頭上,先鎮住男人;男人被鎮住後,我再趁機動手。
動手後,最樂觀的是除掉男人,萬事大吉;
若除不掉,就逼問出男人要找什麼生前之物,我和姜檸藉着幫他了心願的由頭,想辦法找到跟他相關的蛛絲馬跡,再讓柳青臨由此除掉他。
沒想到,姜檸竟然提前暴露了!
“喲,老婆,你沒睡啊?”男人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倏地離開了牀邊,又回頭看了看我,陰森森衝姜檸冷笑,“怎麼,你竟然跟外人勾結,想除掉你親愛的老公?”
咕咚。
姜檸嚥了一口口水。
“你要我找什麼生前之物?”她鼓足了勇氣問。
桀桀桀……男人得意笑了,陰陽怪氣道:“親愛的老婆,你問出了第三個問題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