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遺失的密碼 >041窗口的女人
    九層的面具人顯然被這槍聲驚擾,頓時炸開鍋,由於我們三人在八層和九層樓梯口的轉折處,並不清楚面具人的動靜。司馬有些按賴不住,說道“這麼幹等着也不是事,俗話說的好,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

    就在這時,我看見底下八層建築體的拐角探出一個熟悉的腦袋,是隧道里被我打掉面具的女人。我握緊手中的摺疊鏟,示意讓司馬和本看下面。

    女人並沒有攻擊我們,只是在牆角看着我們,在隧道由於光線問題,我對這種面具人(準確來說應該是改造人)的模樣不算清楚,不過現在看來,這種改造人似乎更喜歡四肢行走,除了面貌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外,脖子以下的身體部位全都包裹着一層墨青色的魚鱗。

    “要被包餃子了”司馬一看底下也有,甩甩大腦袋說道“這回好了,可真是前面挨一槍,後面挨一刀——兩頭受氣”

    我聽着司馬這不着調子歇後語,剛想回他幾句,就聽見本讓我們安靜下來,我問他現在怎麼辦,誰料他只丟下句“等”就貼在牆上聽九層的動靜。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那個女人一值站在那兒,對是站着,和人一樣的站着。她沒有打算要離開的樣子,或者對我們發起攻擊。只是默默地注視着我們三人。

    我被盯着有些尷尬,不禁想起隧道里司馬調侃我的話,“難不成這女人真看上我了?不過就算你長的挺漂亮,但你這身體……再說你的年級都快能當我奶奶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左右爲難時,四周的槍聲安靜下來,上面也沒了動靜。本讓我們待在原地,自己消失在樓梯口上面。司馬看着女人,有些好奇道“她不會真看上你了吧”

    我看了一眼司馬,有些拿不準說道“如果這些面具人真是當年地球之軸計劃中,希**爲了打造不死軍團改造的,他們會不會只是身體發生了變化?其他的都和我們沒什麼區別?”。

    還沒等司馬回答我的問題,本就出現在上面的樓梯口讓我們跟上去,接下來的一路出奇的安靜,在三人爬到十八層時,從頂部的口子出去後,整個建築物的樣貌第一次完整的呈現在我們面前。幾乎可以看做成羅馬鬥獸場的放大版,不過眼前的這個是在地下挖出來的。

    女人一直不遠不近的跟着我們,期間我問過本,但他直接忽視了我的問題。從建築體出來後,外面沒了光源,猶如身處在朦朧的月色下。不過在不遠處,依稀看見斑斑點點的亮光。

    “你是不是以前認識這個女人?”當三人躲在暗處稍作休息時,我看着一旁發愣的本說道。我說這話並不是開玩笑,我甚至懷疑這女的是不是本的老相好。本曾經在d國國防軍服役,後來參加過地球之軸計劃,這種事完全有可能。

    我看着本不理睬我,接着說道“你讓你的老情人這麼跟着我們,誰知道她會不會……”我停住口,把後面難聽的話嚥了下去,如果真是本的老情人,那就好看了。

    “她姓馮”本說完這句話後,跟司馬要了根菸,我以爲他要抽菸,誰知他把菸捲直接嚼在嘴裏。

    “這麼牛*”司馬目瞪口呆的看着本“胖爺算是長見識了”

    我聽完本的話,莫名其妙竟然有點小失望。原本還以爲是聊齋志異般的愛情故事,這劇情反轉的有些快,我知道本的全名叫“馮洛隆尼卡本”對,本他也姓馮。

    我還想再問話,就被司馬一把捂住嘴,我豎起耳朵聽到我們旁邊的建築內有人走動的聲音,那是一座英式兩層小洋樓,通體呈白色,不過洋樓裏沒有一絲光線,整個籠罩在朦朧的黑暗中。

    “哐哐哐……”

    那是很有節奏的高跟鞋踩在地面發出的聲音,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到近,由近到遠。一直徘迴在我們耳邊,司馬湊在我的耳邊小聲說道“樓裏有人”。

    我看向一旁的本,他好像一根木頭樁子般,要不是嚼着菸草的嘴巴微動,說是個石雕我也信。我貓步走到跟前悄聲問他接下來怎麼走,本好像沒聽到我說話一般,直接沒搭理我。我心中暗暗鄙視了這傢伙一番,關鍵時刻掉鏈子。

    就在這時,司馬拍了我一下,當時我們所在的位置是在一堵塌陷的石牆後面,和小洋樓之間隔着七八米的碎石瓦礫。我順着石牆的缺口看去,發現小洋樓的二樓不知啥時候開了燈,窗簾上映出一個女人的身影,看着女人來回扭動着婀娜多姿的身材,還伴隨着高跟鞋節奏的聲音。

    我縮回腦袋,看着同樣一臉喫驚的司馬,兩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不過從司馬的眼神中,看得出他不相信這地方會有人。我的第一反應也和司馬一樣,但隨後我想到寧姐,小聲說道“會不會是寧姐那幫人?”

    司馬聽完覺得也有可能,不過寧姐那幫人中除了我們見過的寧姐和孫雪兩個女的外,不清楚還有沒有其他女人。

    接下來的很長時間,窗簾上的人影依舊機械般的徘徊,並沒有出現其他人的身影和聲音,司馬把槍給我,讓我在後面掩護他,自己拿着摺疊鏟走在前面。兩人行動時,我拍了一把旁邊老僧入定的本示意讓他跟上。

    三人繞開碎石堆,從側面的窗口翻進洋房的一層。突然撲入鼻腔的潮溼黴味讓三人不得不捂住口鼻,洋房只有二樓開着燈,一樓的光線很弱,三人廢了老半天勁才摸到樓層間的樓梯口。樓梯口由於二樓的光線能照到的緣故,視線要比一樓好很多。

    三人躡手躡腳的踏上木質樓梯,我擡頭看到在樓梯轉角的牆上,掛着一副白底卐字旗。看着地板上厚厚的灰塵,我突然感覺到一股恐懼,那種由心而生的恐懼。

    如果這是電影中的情節,或許是在某個安靜的夜晚,一位美麗動人的女人此刻正在窗前輾轉徘徊,似乎在等待什麼,也許是她下班晚歸的丈夫。

    司馬也察覺到不對勁,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這間房子不知道荒廢了多少年,那二樓的人影是在等待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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