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遺失的密碼 >045血祭
    眼前發生的一切,總讓我想起穹頂的那雙巨眼,雖然身處地下通道,但在潛意識裏,總覺得那雙眼睛從開始就從未離開過我的身體。在某個角落無聲無息的觀察着我的一舉一動。

    司馬還想繼續前行,我叫住他原路返回,兩人退到傾斜通道處,我擡頭看去,斯芬克斯神像前爪之間的開口已經閉合。

    司馬側着腦袋站在我身後,看到通道口沒了,嘴裏嘀咕一句“他孃的,連後路都給斷了”

    我有些不甘心,把手中的小衝鋒交給司馬,自己手腳並用往上爬去,建造通道的金屬質感材料表面很光滑,像是被人拋光打蠟過,我費了好大勁才爬到頂部。

    我用雙腳蹬在對面牆上,背緊靠在牆上穩住身形。擡頭髮現閉合的通道口和牆壁之間嚴絲合縫,摺疊鏟根本撬不進去,用雙手往上頂了一下,除了差點把自己滑下去,通道口紋絲未動。

    司馬在下面叫道“老關,你他丫的行不行,不行換胖爺我來”

    我順着通道滑下去,告訴司馬通道口根本打不開,而且在裏面也使不上力氣,兩人不得不順着通道前行。

    “你相不相信有神的存在?”在通道中司馬突然問我。

    我不假思索的回道“就我所學的考古專業,根本不存在這些飄渺詭異的事,再說現在全世界都在提倡無神論,那都是封建迷信”

    其實說這些話的時候,我自己都不相信,至少在我沒接觸這裏之前,我確定我是個堅定地唯物主義者。但這裏的一切,似乎都在挑戰着我的認知。難道這個世界真的不是我們看到那樣,王朝的交替,歷史的舞臺,都只是某些所謂神族後裔的遊戲。

    我甩掉這些燒腦的思索,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撲朔迷離的事,現在的我只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到四九城,然後找個工作,娶妻生子,好好過完自己這個普通人該有的人生。如果還有一點幻想,那就是能找到祖父。關於這裏的一切,已經不是我力所能及的。

    通道的盡頭是一間正方形的地下室,地下室的面積只有不到十平米,四周的牆壁上浮雕和壁畫相稱相托。在地下室的中間有一處圓形的基臺,不到半人高,直徑不過一米。

    基臺上放置着一塊雕刻着象形圖案的石盤,石盤上面的黑褐色污垢覆蓋住石頭原本的顏色。我看着牆壁上顏色豔麗,惟妙惟肖的壁畫,其中一副壁畫的內容生動的展示了之前在瑪雅金字塔看到的活人祭祀場景,其他的幾幅畫有的是耕種,或是祈禱比賽之類的。

    牆壁上的浮雕到處都是些蛇鳥纏繞、我在古印度一些年代久遠的雕刻中,看到過類似的圖案。司馬看着活人祭祀的壁畫,眨巴了嘴“這羣癟犢子玩意,放血放上癮了”

    我指着中間的基臺說道“這玩意就是祭祀用的放血臺,瑪雅人除了留下高度發達的科技文化,他們對活人祭祀可以用幾乎瘋狂來形容,瑪雅人相信生死是一個大輪迴。爲了重生,就必須有人死去,他們需要殺人見血來祭奠,以示更好地重生。從一個人的生老病死到國王登位,瑪雅人都要放血來祭奠重生,哪怕是在豐收的季節,都要做祭奠儀”

    一些古藏史的記載中,在xz曾出現過一個類似瑪雅國度的記載,並且兩者之間有過出使的記錄。現在看來這不僅僅是傳說,古藏原生苯教的活人祭祀幾乎和瑪雅文明有着異曲同工之處,在20世紀初發掘的敦煌文獻中,吐蕃古文獻中有過隻言片語的提及。

    我的目光停留在這些壁畫浮雕前,心想“如果能把這裏的一切帶到外面,那將是一項顛覆性考古發現”就在這時,我聽到身後傳來“喀嚓”聲。轉身看去司馬站在基臺放血盤前,不自覺的擠了個笑臉看着我“這還會動”

    我看着基臺上的放血盤緩緩轉動,心頭不由一緊罵道“胖子你大爺的你動什麼地方了?”

    司馬一臉無辜的看着我,兩隻無處安放的手試着比劃半天,急道“我沒動啊,它自個兒不知道怎麼的就開始了轉動了”

    我一把拉着司馬往祭室另一邊的通道跑去,司馬問我怎麼了。我說“那鬼玩意把咱兩引到這兒來,不可能只是爲了好玩,這他孃的是祭室,祭祀放血用的,就你這身板隨便都能頂兩”

    司馬一聽我說這話,腳下麻溜幾步就把我甩開幾個身影往前跑去,司馬剛從部隊退役,身體素質比我好得多,轉眼只留給我一個背影。

    “死胖子,你大爺的”

    我在後面使出喫奶的勁往前趕,不成想司馬轉身又跑了回來,一邊跑一邊指着身後,司馬從我身邊跑過的瞬間,我就看到司馬身後通道涌現而來的殷紅的血液。

    兩人不得不返回祭室,通道里的血液緊隨而至,瞬間充斥在祭室裏,就連我們來時的通道這時也往出噴涌鮮血。我看着已經沒過膝蓋的鮮血。雖然我不暈血,但那種人類與身俱來的恐懼感襲滿全身。

    司馬在血液中挪動兩步,嘴裏嚷嚷道“這他孃的放了多少血啊,胖爺我一世英名,難不成要淹死在血水裏”

    兩邊通道噴涌血液速度就像開閘的水壩,幾乎瞬間祭室裏的血液漫過我們的腰間。殷紅的血水濺起的水花沾滿混身,空氣中瀰漫着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嗓子眼最終還是沒繃住,胃裏不多的積食吐了出來。

    司馬比我好不到哪兒去,整個一血人蹲在祭室唯一沒被血水淹沒的基臺上,嘴吧大張着衝我喊着,。

    我從恐懼中回過神,耳邊隱約聽見司馬喊我過去的聲音。可兩條腿不聽使喚,感覺自己侵泡在血水中的下半身已經脫離了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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