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遺失的密碼 >076陷阱
    “有人盜走了球體裏的神眼,整個地下城也會在不久後受到影響”本很淡定的看着我說道“我們得想辦法先出去再說”

    “那也得先救司馬啊”我從自己揹包裏取出水壺,接着對本說道“我爺爺和那個德國女孩啦?”

    本拿過我的手電,在中控室觀察着裏面的地形構造,很長一段時間後才緩緩說道“刀疤沒見到我之前不會傷害胖子的,至於你祖父他有他的使命”

    我喝了一口水後跟在本後面,把水壺給他示意讓他喝點水,我看本沒有打算接過水壺的意思,於是說道“要不你喝點水,難得一次性聽你說這麼多話,多少潤潤嗓子”。

    本像看傻帽一般看了我一眼,大概沒想到我怎麼突然說這種話,但還是接過我的水壺,不過他並沒有喝水,而是將水壺中的水倒在了中控室的門口,接着從他的揹包裏掏出一個類似墨斗的金屬小匣子。

    接着本讓我給他打着手電,然後突然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我甚至連疼都沒感覺到,就看到自己的手指被割破了個口子,血水開始從傷口滴到金屬匣子裏。

    就在血液即將落到匣子上時,匣子的蓋子被本打開又重新合上,那一切幾乎是同一時間完成的,不管快一分還是慢一分,血滴都不會順利掉進匣子裏。

    我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看着自己被割破的手指,這時才感覺到疼痛感,一臉無語道“你大爺的有毛病啊,你咋不割自己的手”

    本沒搭理我,只是將手中金屬匣子湊到自己的耳邊,靜靜的傾聽着,等了許久我纔看到他從金屬匣子的一端摳出一根細針,細針上面連接着一股細細的紅線。

    然後在我的注視下,本像個蜘蛛一般,在中控室上方的支柱之間來回穿梭,用匣子裏的紅線織了一張網,做完這一切後,本從上面躍下來回到我身邊開口說道“把神眼給我”

    “什麼神眼”我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我意識到,本要的神眼應該是我揹包裏的那個八寶玲瓏盒,或者說神眼就在那個盒子裏裝着,我不清楚本是怎麼知道那玩意在我身上,但對於他之前割我手指那麼的不尊重我,裝傻是我最後的倔強。

    “哥,大哥,我錯了還不行嘛?”當我看到本舉起自己的細長的右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我瞬間認慫了,手上很老實的從揹包裏掏出寶盒交給本。

    本將寶盒放置在自己編織的網下面,然後囑咐讓我呆在中控室最裏面的暗角,不管出現任何聲音都不要發出聲響和打開手電,什麼時候他叫我出來我才能出來。

    我這時才意識到,本做的這是個陷阱,不過用個蜘蛛網能捕捉什麼東西,還不如小爺手裏的突擊步槍來的實惠些,也就自己心裏這麼一想,還是乖乖呆在本指定的暗處,關上手電,安靜的等待着。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這樣完全黑暗的環境中,我幾乎以爲自己都快睡着了,突然咯吱一聲開門聲把我從半夢半醒中嚇醒,不過接着又是一陣寂靜,也不知開門的東西有沒有進來。

    我想探頭觀察一下,不過想起本的囑咐,還是強忍着好奇心屏住呼吸,安靜的傾聽的周圍的動向。

    開門聲過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聽到任何動靜,就在我心想會不會對方已經把寶盒拿走了時,這時從門口方向傳來一陣很輕微的腳步聲,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我突然想起小時候冬天的時候,每次下完雪後,我和司馬都要在院子裏掃一塊空地,然後撒點穀子,再在上面支個盆子,在支撐盆子的木棍上拴上繩子後,兩人就躲在遠處安靜的等待,麻雀每次進入盆子地下喫穀子的時候,都會試探幾次,但不管它們試探多少次,只要我們有足夠的耐心,它們都會中招的。

    這其實是很好理解的,這相當於是獵手與獵物之間的一種心裏博弈,而在這種博弈中,並不是說獵手要設置多麼厲害的陷阱,最重要的東西是陷阱的誘餌足夠吸引獵物,不管獵物是人還是動物,那怕明知道是陷阱,只要誘餌足夠有吸引力,那麼獵手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正所謂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不過顯然我還是低估了對方的警惕,至少在我的感知中,對方曾來回試探了不下七八回,就這時間,我司馬都能捉一堆麻雀了,難不成對方看穿了本的陷阱。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突然我發現中控室的燈不知被誰打開了,我還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就看到自己身旁出現了一個人,全身被剝皮後露出裏面血淋淋的肌肉組織,此時正披頭散髮,一雙空洞洞的眼窩雖然沒有眼珠子,但我能感覺到他是在看我。

    我瞬間背後冷汗直冒,心臟一下提到嗓子眼,手腳哆嗦的厲害,我強忍着心中的恐懼,打開突擊步槍的保險對準眼前剝皮了的血人就要開槍。

    就在這時血人突然開口,發出一陣嘶啞,帶着怨恨的口氣說道“你爲什麼不來救我”。

    我雙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血人,聽他說了這麼一句,突然意識到這個被剝皮的血人體型司馬如出一轍,我鬆開手中的步槍,拖着發軟的身體艱難的站起來,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

    這怎麼可能?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曾經一起長大,同穿一條褲子,之前還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變成這樣,那一刻我哽塞的嗓子眼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甚至想哭都哭不出來,心中猶如被壓着千斤重物一般。

    剝皮的司馬抽搐的臉上血肉模糊的肌肉,似乎是在嘲笑我的懦弱,慢慢朝我走來,我下意識把放下的步槍又對準他,但又聽他開口說道“你要殺了我嗎?”

    我想起了昔日兩人一起度過的歲月,內心深處不斷有個聲音再重複,你拿槍幹什麼,你要殺了你的兄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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