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遺失的密碼 >095再次啓程(三)
    我合上記事本,瞅了一眼手錶,發現已經到張素如下班的時間了,就急急忙忙跑到公交站點,心裏祈求着張素如你可千萬得等等啊,最好祝願你加班。

    由於這會學生放學,工人下班正值高峯期,公交站點等車的人多的厲害,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在最後登上車,要不是電車門關的及時,被我擠下去的那位胖大姐,隔着窗口看她的模樣,那雙想刀我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等到了站點,我火急火燎的跑下車,邁開步子往張素如的單位跑去,所幸在離單位不遠處的地方,我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背對着我,正來回挪着小碎步,焦急地等待着。

    我三兩步來到張素如面前,先是對自己的遲到做了深刻的自我檢討,然後大氣的請她共進晚餐,此時她臉上的怒氣才稍稍緩和。

    兩人來到單位附近的一家小麪館坐下,我讓張素如點菜,她這會倒是挺給我省錢的,只點了兩個素菜,要了碗米飯,趁着等菜的功夫,我試探的問關於臨時考古隊的消息。

    張素如聽出我話裏有話,一臉警惕道:“關滄海,你一直關心考古隊的事幹嘛?莫不是你真的在做倒賣文物的勾當,想趁機……”

    張素如說到最後聲音越大,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我看了一眼四周,發現麪館裏沒人注意我們的談話,才小聲打算她的話頭說道:“張大美女,放你鴿子是我不對,但沒這麼坑人的,我從小就是學校裏的三八紅旗小標兵,長大後又是部隊優秀突擊手,怎麼可能幹那種違法亂紀的事”。

    張素如嘿嘿一笑,臉上差點沒直接寫着,你再繼續編。

    “真的”我一臉嚴肅的說道:“不是我想打探考古隊的事情,問題是司馬他去找你那同事了,我害怕出事”

    我想起祖父以前說的關於算卦的事,按照我的理解,那應該算門心理學,就是沒什麼事的人一般都不會去算卦,只要去算卦的都基本有事,這其中就得講究察言觀色,一來看來人的穿着打扮,就能知道這人有錢沒錢,比如,來人是一位身着綾羅綢緞,華貴雍容的貴婦,那她基本就是有錢的主,有錢的話一般不會爲事業犯難,那八成就是爲情感上的事。

    二來就是看來人的形態舉止,如果眼前的這位貴婦,表現得扭扭咧咧,一副難以啓齒的模樣,那基本就可以斷定是感情方面的問題,一般碰到這種事,都會不好意思說出來。

    到了這個時候,算卦先生就得拋磚引玉,用一句很含糊籠統的話來引導求卦人,求卦人迫於急切的心理,就會不知不覺在算卦先生的引導下,將自己心裏的問題說出來。

    當然這個過程中,還有很多講究的東西,最後求取的不過是求卦人自我的一種心理安慰。不過這些伎倆都是走江湖的人餬口的辦法,說起真正的卦術,在歷史長河中,不乏有不世之材深邃其理,當然那種人少之又少,歷史中出現的那幾位,那個不是鼎鼎有名的人物。

    “我覺得司馬和你那個同事之間……”我故意把話說了半截,然後喝了口茶等張素如的反應。

    張素如聽完我這話,撅着小嘴,手扶着下巴支在飯桌上,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康燕咋想的,她以前有個要好的同學,不過後來兩人不知怎麼鬧彆扭了,我也不知道她和司馬約會是不是爲了刺激她同學,不過照我看,你得讓你的哥們小心點”。

    “就是啊”我立即接住話茬子說道:“我這哥們小時候被牛踢過,愛鑽牛角,看他的樣子,此生是非你那同事不娶了,這要是出點什麼陰差陽錯的,他做出什麼傻事怎麼辦?”

    司馬去找康燕要金幣的事自然是不能說的,雖然這樣忽悠張素如有點不好,但爲了我和司馬的前程,只得這樣了。

    “我只知道是在青海,但具體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了”張素如思索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明天幫你問問其他人,不過這種事你別給其他人說”。

    我點點頭表示自己懂,兩人喫完飯後,我把張素如送到公交站點後登車時,突然張素如說道:“關滄海,你不老實”。

    我點菸的手被她這麼一說,頓時停了下來,一時間整個人愣在原地,不知該怎麼接話,難不成她發現了,就在這時,無軌電車來了,才緩解了我的尷尬。

    張素如上車前回頭對我說道:“三八紅旗標兵是女的吧”。

    我一聽是說這件事,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厚着臉皮笑道:“這怪我小時候長得清秀,大家以爲我是個女孩子”。

    送走張素如後,我回到自己的住處,躺在牀上輾轉反側了一晚上,直到臨近早晨的時候才睡過去,等我再次睜開眼時,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是十一點多鐘了。

    我起身洗了把臉,然後胡亂的刷完牙,穿好衣服後坐車來到張素如的單位,兩人見面後張素如告訴我,她只能打聽到臨時考古隊和其他科考隊的匯合地點是在格爾木,至於他們匯合後具體去什麼地方,那就不是她能打聽的了。

    “那本記事本上的故事是真的嗎?”張素如第二次問我這個問題。

    “也許吧,誰知道啦?”

    我告別了張素如,回到自己的住處,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將留着取貨的錢都帶在身上,反正古董店現在也不用開門了,錢花了回來再說。收拾完這些後,又倒了幾趟車來到火車站,買了當天去往西寧的車票。

    當我決定去做這一切的時候,不光是因爲擔心司馬,還有這幾年來,一直困惑在自己心中的心結,不管怎麼樣,一味地逃避,只會讓自己形同殭屍一般的活着,當年我和寧姐遭遇狼羣祭祀時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最後只剩下我一個人,寧姐去了那兒,她是否還活着,這一切的一切,都等待着我去尋求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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