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被哄 >第10章 第十章
    “你是阿深?”

    少年聞聲望去,只覺得那人眉眼間有一絲熟悉。

    “我是你林姨姨啊,小時候住你隔壁的那個,忘了?”

    許母笑着說,明明是埋怨的話語,卻帶了無奈和縱容。

    她和宋壺深母親是多年好友,宋壺深母親沒出國前,是住在許家隔壁的,兩個人感情好到連孩子名字都是配對的。

    凝顧,凝顧,人在玉壺深處。

    可惜後來兩家發生了點變故,宋家移民到國外,他們也搬了家。

    但阿深和凝顧,也不知是沾了名字配對的光,還是怎樣,感情格外的好,只見過一面,弟弟就追着姐姐跑,當年宋家也是費了好大勁去勸,沒人犟得過他,才順了宋小少爺的意。

    此時,宋小少爺依然站在原地,半分未動,一臉冷漠,似乎並不打算回憶,更不打算搭話。

    場面一度陷入尷尬,一晚上沒什麼存在感的宋叔,收回對他的目光,突然對凝顧投過去一眼,大概意思是:管管這沒禮貌的小孩。

    凝顧無奈的彎了彎脣,什麼意思?

    氣氛停止了好幾秒,凝顧終於起身走到他旁邊,一一介紹:“我媽媽,我們團長,你見過的。”

    小姑娘眼神掠過,宋小少爺微不可聞的嘆了嘆氣,被迫營業:“大家好,喫好喝好。”

    凝顧:“”眼神示意:宋姨夫,我努力過了,是他不按套路走。

    宋叔撫額,帶小孩兒心真累。

    好在小少爺壞脾氣名聲在外,許母知道少年什麼性子,倒是十分包容,“阿深要去哪?”

    上衣被凝顧背後扯了扯,他耐心不足,說:“跟書店約好今天去拿老師的資料。”

    “媽媽,我喫飽了,你們慢慢喫。”

    許母笑了笑,“既然這樣,那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倆人前後離去,許母望着倆人的身影,側頭低聲和林女士說了句什麼,林女士聽了,聳了聳肩,“有什麼所謂,凝凝在這,你們說話反而不方便。”

    晚上八點多,一家炸雞店裏,一小姑娘喫炸雞喫得正歡,炸得酥脆的表皮在皓齒下嘎嘣脆。

    對面坐着一個“變態”少年,什麼也不做,就盯着人家小姑娘看。

    他知道凝顧不想在家待,把人拉着出了門,上了車報了地址,路過一家炸雞店卻被凝顧叫停,進店點了一桶全是腿的香辣炸雞腿。

    凝顧:“怎麼不說話了?”

    他嘴角繃直,“說什麼?說了管用嗎?”

    宋小少爺使喚不動她,宋小少爺少說話,宋小少爺是小可憐。

    她笑了笑,“都過半個月了還氣呢?你讓我下去幹嘛,你又不是去幼兒園,還要我送。”

    宋壺深冷笑,手機扔在桌面上,“我走了那麼多天,你一次都沒找過我,一條信息都沒有。”

    “你手機上繳了,我發了信息你也看不到啊。”

    “手機不在看不到,我現在不能看嗎?”

    聞言,凝顧愣了愣,掏出手機,點了幾下,下一秒,他的手機屏幕亮了。

    凝顧:【回來請我喫炸雞腿。】

    宋壺深:“”

    笑死,真他媽是個祖宗。

    看她頗有幸災樂禍的笑意,宋壺深想說點什麼,手機突然響了。他瞥了眼手機,把炸雞捅往她嘴邊推了推,“喫喫喫。”

    轉手接起電話,“幹嘛?”

    “深少,哪呢?你把咱姐弄哪去了?”

    電話裏是林化之,今年訓練的教官是個東北人,對着他們罵了半個月小崽子,搞得十分有語言天賦的林化之說話帶着一股東北味兒。

    “在炸雞店。”

    “在炸雞店幹嘛?借廁所?”

    林化之話沒問完手機被人搶走了,是葉敘,罵罵咧咧吐槽林化之婆婆媽媽,說:“轉場了,陳識表哥那。”

    宋壺深沉聲應着。

    掛了電話,在看凝顧,已經幹掉了兩個炸雞腿,正奮戰第三隻。他遞過去紙,問:“剛剛我是在飯桌是把你帶走的吧?”

    凝顧淡哂,放下喫到一半的炸雞,擦乾淨手,“不吃了。”

    半個小時後,他們到了地方,還沒進門就聽見林化之在那臭美,“你覺不覺得,我寸頭的側臉,還挺像胡歌的嘛?”

    推開門,夏李從嘉的笑聲傳來。

    “讓爸爸看看,”只見他捧着林化之的臉端詳幾秒後,說:“像葫蘆娃還差不多。”

    然後倆人扭打成一團,場面十分混亂且熱鬧。

    金香會所,陳家生意網複雜,特地在城郊開了傢俬人會所,平時用來談生意,並不對外營業。陳識提前跟陳家表哥說了,經理也知道是羣祖宗,特地開了間特色包間,有桌遊,桌球檯,ktv,總之是好喫好喝供着。

    包廂一羣人玩桌遊正興起,播放着歌曲,葉敘眼尖,眯着一雙桃花眼就過來招待,一眼就盯上了我們深少的仙女姐姐。之前葉敘去宋家拜訪過,剛好凝顧去了舞室錯過了,這是葉敘第一次見她。

    雖然時常聽林化之拿她跟自家表妹相比,但跟真正見到本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正所謂未見其人但聞其名,即使有過心裏臆想仍會被驚豔。

    有些女孩子,只要見一眼就會讓人生怯,讓人離之千里望塵莫及。

    他對許凝顧的第一印象就是這樣。

    但她一開口,感覺又不一樣。

    冬日山頂冰封的雪蓮,一朝冰雪消融,讓人驚豔的溫柔。

    葉敘倒了杯酒,遞過去,嬉皮笑臉,“姐姐好,我是葉敘,叫我帥哥就好。”

    同樣是軍訓剛結束,同樣是寸頭,那雙桃花眼削弱了髮型給人的剛硬感,如果排除這人流裏流氣的語氣,會給人一種清新幹淨的感覺。

    凝顧倒不侷促,覺得他挺有意思的,笑意盈盈,“沒來點花生米嗎,醉成這樣。”

    酒是沒有接,被宋壺深截胡了,但玩笑話和葉敘在一個頻道,倆人意料之外的氣場合得來。

    包廂裏大部分是他們的同學,開學第一天被班主任慧眼識珠的葉敘作爲班長,本着魔鬼軍訓後撫慰親親同學們上學激情,特地組織了這次“課外活動”。

    幾個小時前在飯局走了一撥,轉場來會所的人也醉得差不多,此時後勁上來一陣大呼小叫。

    凝顧也是糊里糊塗被宋壺深帶出門的,本來她也不想在家待着,卻沒想到混進高一新生聚會。

    之前班上有社團宣傳,幾個女生想進社團卻不知道怎麼選,正好有個高二的學姐在,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唱唱歌也不算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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