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她怎麼樣了?”
瞧見江堯攥緊拳頭的小動作,“江堯”當即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嘿嘿嘿,別那麼緊張,夥計,我從不喜歡,也沒必要去做這種自討沒趣的事情。而且,以你的智商,你也應該看出來了吧?這裏可不是現實世界,甚至於連能帶給人愉悅的遊戲世界都比不上。”
“……難不成這裏還是你創造出來的幻象世界?”江堯沒好氣的反問道。
把屁股從病牀上挪開,“江堯”站在了他的面前,笑呵呵的說道:
“那你可把我看得有點太厲害了。是真的,我只是把你還沒有真正敲定下來的那個猜測給說出來了而已。不過,要是真的有機會得到這樣的能力,過上那麼一回醉生夢死的幸福生活,倒也還不錯。”
就在“江堯”疑似一時興起,出手拍打了江堯肩膀的那刻,玻璃炸裂的聲音再度傳出,兩人所處的空間再度像之前那樣破碎。
驅散了一切黑暗的光明,讓人眼前一亮,由無數根竹子組成的綠色海洋,輕易便能感知到的鳥語花香……待到那些色彩分明的世界碎片解除了對他們視線的封鎖,一個新的“原始”場景即刻形成。
面對這片好像一眼望不到頭的竹林,過往的片隅如同能帶給人一絲溫暖的圍巾那般糾纏上了江堯。
“遠離了凡塵俗世的喧囂……針不戳。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前面的人家那裏討碗水喝?我忽然感覺我嗓子有點幹了。”
順着“江堯”的指示,江堯看到了一座用籬笆圈出私人用地的木屋,雙眼當即瞠得跟兩個湯圓一樣。
瞧見了江堯驚愕的模樣,“江堯”幸災樂禍的問道:
“怎麼?難道你不喜歡重回故地的感覺?說不定,你一直忘懷不了的那個死人正在屋子裏面編花環呢。”
此話一出,江堯的情緒突然失控,堅硬的拳頭直指他標緻的面門——
鑑於自身的傷勢在他離開了那間狼藉一片的病房過後便不復存在,沒了傷筋動骨的後顧之憂,江堯果斷想同他展開一番。
徒手接住了那個在力道上足以打死一隻牛的拳頭,“江堯”獰笑起來:
“怎麼?提到傷心處不高興了?”
聽到這話,本來就顯得不情不願的江堯更是沒有掩飾自己臉上的煩躁,拳腳上的比拼也變得更加頻繁。
“這不關你的事!”
“我其實挺明白你的感受的,兄弟。不過,我還是很奇怪,你爲何非得把心思全放在一個與你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僅僅只是救了你的女人身上?”
“她不單單救了我,還教會了我不少東西。”
未幾時,一個原地起跳,時不時同“江堯”搭話的江堯來到了他的頭上,照着其面門便是一記強勢的膝頂。
看穿了這招隱藏着的破綻,“江堯”輕鬆化解了他的攻擊:
“可到了最後,她連自己的一條小命都沒能保住。如果她真的有像你說的那樣無所不知的話,這樣的事情當時應該就可以避免。”
“你知道的可真是不少。”
側身躲過那強勢的鞭腿,“江堯”無奈的聳了聳肩:
“又來了,你到底要我說幾遍才記得住?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知道的事情我當然也知道。雖然我們是兄弟,可歸根結底,我們都是同一個人。”
“……我可沒你這樣的兄弟。”
面對江堯突然又打過來的一拳,“江堯”這次沒有退讓。看準時機,他完美招架了江堯的進攻,隨後一把掐住了對方的脖頸。
“隨你怎麼說,兄弟。我們源自一家,這是事實無法否認。”
一把推開還在氣頭上的江堯,“江堯”將自己的後背毫無保留的暴露出來,來到了那間木屋跟前的院子當中。
“說真的,兄弟,本來我是不怎麼想出來的。不過看在你還在執迷不悟的份上,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跟上了“江堯”的步伐,面色陰沉的江堯頓時有些不滿:
“執迷不悟?你的說法未免有點太過誇張了。另外,我做什麼似乎跟你沒什麼關係纔對。”
看着江堯一臉認真的樣子,“江堯”語重心長的說道:
“恰恰相反,關係可大了。一旦被所謂的執念矇蔽了雙眼,引火燒身的不幸便會緊隨其後。所以,爲了你,也是爲了我,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你做這些自討沒趣的傻事。
“另外,已行之事,後必再行,沒有誰能夠逃過既定的宿命。縱然你知道了未來,你就真覺得自己擁有了逆天改命的潛質不成?所以說,未卜先知的本事其實也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棒。”
說罷,“江堯”穿過種滿花草的花園,推開了通往木屋內部的門。
自帶紫色蚊帳的古雅木牀,配套的圓桌木椅與茶具,僅僅拿一個空花瓶當擺設的梳妝檯……在這間並不算很大的屋子當中,關於女性的物品不算少,但也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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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比起糾結這個房子的主人到底是男是女,江堯更加在意的,還是那個正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第三者。
看着那個跟他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但卻全身上下的很多地方都纏裹着繃帶的男人,“江堯”用一種挑逗的口吻笑道:
“看起來,你這次不會再是那個主角了。”
“……你覺得那是我會真正考慮的事情?”
即便對於第三個自己的出現表示震驚,可在嗅到了那股讓人熟悉的香燭味後,江堯的身心仍然變得輕鬆了不少。
真正踏進這間滿是回憶的屋子裏,江堯來到了當時狼狽不堪的自己跟前,正打算仔細觀察一下時,那種隨之而來,似虛似實的視覺體驗,直接令他當場錯愕——
很明顯,就跟他剛剛說的一樣,意外回到了過去的江堯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有心無力的“幽靈”看客,無法對即將到來的事情做出任何的響應。
見江堯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常把“兄弟”一詞掛在嘴上的“江堯”當即笑着補充道:
“我覺得你現在應該明白了吧?我們現在看到的,可是你最黑暗的那段過往。”
“黑暗?我倒不覺得……”
沒等江堯擡起頭,就對方的觀點展開一番激烈的辯駁,屋外不合時宜地傳出了動靜:
“……‘刃皇風’,識趣的話就趕緊給大爺滾出來!”
看到了那些止步於籬笆外面,高矮胖瘦各不同,甚至還持有具備殺傷性的器械的身影,“江堯”直接笑道:
“你的粉絲真是無處不在,對吧?”
“……你見過誰家的粉絲會帶着刀槍棍棒去找自己喜歡的人麻煩?”江堯不屑的切了一聲。
也就在這個時候,某道白色的身影突然衝了進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這是個個頭要比江堯矮上半個腦袋的女人。儘管只是穿着一件給人以仙女既視感的漢服,還用類似鎏金色的髮簪固定住了頭髮,除了這些便再沒有更多的外在裝扮,可那種深入骨髓和靈魂,水到渠成的天然美感清新脫俗,倒也完全不需要用胭脂水粉,金銀首飾進行二次的烘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