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明的自我養成 >3
    哐當

    這是鎖鏈的碰撞聲

    在這充滿未來科技且散發着點點藍光的一條通道內。

    一個衣着白大褂的秀麗身影悄然掠過,在她的手中拖着一條長長的鐵鎖鏈,鎖鏈的另一端緊緊捆綁着一個暈倒的少年,少年的手被鎖鏈捆綁着,手上被勒出的傷口不斷滲出黑色的血液,但奇怪的是。

    這次少年的傷口並沒有像上次那樣癒合,始終保持着出血的狀態。

    女子輕挑的步伐沒有停下的意思,扯着手中的鎖鏈視若無物般走着。

    鎖鏈被拉動,着連帶着昏厥的元語拖行着,冰冷的鐵鎖鏈不斷地撞擊着本就不平穩的地面發出刺耳的哐當聲。

    這裏是研究所的一個禁區內。

    這裏面種植着很多奇異的樹,周圍的景觀讓這裏看起來像是世外桃源。

    透明的天花板讓這裏的視野擴大了數倍,在這裏能明顯地感受到月光的照射和周邊清晰的景物。

    在透過玻璃,皎潔的月光照耀下,元語舒展的眼睛頓時睜開,醒來的第一瞬間便感覺到了自己在移動着且手和腳都被捆住了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此時的他與殘疾人無異。

    不過元語就算沒有發現這一點也從來沒有想要掙扎的念頭,也沒管自己被誰拖着。

    反而開始欣賞周邊的環境,自己的命運他自己是最清楚不過了。

    與其驚慌失措,不如坦然接受。

    這是他從未來過的地方,這所研究所在外人看來或許不大,那是因爲研究所的主體都在珠穆朗瑪峯內,顯露出來的只不過是冰山一角。

    這裏盆栽種植着少許植物,一些不算好看的無名花和多肉,並沒有什麼過於驚豔的花朵,這也符合了他心中姐姐的喜好。

    元語保持着一個舒服的姿勢任由女子將它拖行在地板上,他平躺着望着透過玻璃的星星和月亮開口說道。

    “姐姐!我們這是要去哪?”

    女子並沒有回答元語的話,反而冷漠地說道。

    “醒的比我預想的要快些,抗藥性有點出乎了我的意料了。”

    “出乎姐姐的意料了嗎?”

    “能超出姐姐意料的事可都不多呢。”

    元語始終保持着一副笑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似乎很珍惜和姐姐聊天的機會,他眯了眯眼欣賞着天空的夜景,並沒有流露出過多的情感。

    但手上的刺痛感隨着他徹底清醒也隨之襲來。

    隨後元語的注意力才集中到了自己手上,那被鐵鎖鏈勒出的傷口,這種小傷口按往常應該早以癒合了纔是,但此時卻還在不斷地流淌着漆黑的鮮血。

    “那是鎮魔鐵,和給你抽血的鋼刺是同一種材質。”

    女子彷彿是背後長了雙眼睛即使沒回過頭也能知道元語在想什麼。

    還沒等元語從鎮魔鐵中反應過來,女子就停下了腳步,並說道。

    “好了,到了。”

    元語感受到了自己停止了移動,也好奇地反過身子想看看姐姐的所謂目的地。

    只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足有一棟樓高的門,門上有着一個瞳孔識別儀和掃描儀。

    那透露着未來科技的鋼鐵大門,在女子插入一張通行證的瞬間綻放出藍色的光芒,門上奇特的符文閃閃發光,地面忽的震動,大門緩緩打開露出了裏面的場景。

    大門徹底打開裏面的場景也一覽無遺。

    大門內是一條小道,只延續了一小段的半截路,但除了這半截路外的周圍都黑漆漆的。

    女子沒有再次拉起鎖鏈,反而自顧自地向前走着冷冷地向後喊道。

    “跟上。”

    元語不明所以,心想腿都被綁着了怎麼跟上,但他掙扎了一下腳上的鎖鏈頓時掙脫了,就好像根本沒認真綁緊一樣。

    身上原本乾乾淨淨的衣服因爲被拖行的原因變得髒兮兮的,破破爛爛,顯得無比狼狽。

    也不知道是那蛋糕的緣故還是這鏈子的緣故,使元語連走路都費勁,宛如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跌跌撞撞地,身體機能都喪失了大半。

    元語光着腳從地上緩慢地站了起來,但站起來的瞬間腳卻不自主地發顫,那觸感就像踩在了鋼針上。

    刺骨的寒意宛如利劍從地板直刺入腳掌又宛如萬蟻啄食,每走一步都彷彿是在冰天雪地上行走,腳掌甚至被磨爛變得血肉模糊,每一次前進留下的都是血的腳印和手腕滴落的血點。

    但元語依舊笑着,跟着姐姐的步伐走進大門內那唯一的“路”,彷彿這腳不是他的,又彷彿是這點痛苦不值一提。

    當元語走進了大門了才真正瞭解到了這裏的環境的真實面目。

    這裏的環境更像是在一個空心的圓柱體內,四面都是閃着微光還有着些許電磁聲的電路牆壁,而腳下這隻有半截的路則是相當於一個單薄的高空跳水跳板一樣。

    除了這個跳板以外的地方都是深不見底的黑暗,一旦沒了這個跳板在其上面的人就會立即失去支撐陷入這萬丈深淵。

    “這麼深的洞,姐姐你該不會把珠穆朗瑪峯鑿穿了吧,下面就是滾燙的岩漿?”

    元語望着除他腳下以外的地方,望着那深不可測的黑暗半開玩笑地說道。

    “確實是鑿穿了,但下面不是岩漿,而是在你之前的試驗品們,也就是你的兄弟姐妹們,當然裏面也包括你的哥哥。”

    “站到這條路的終點去吧。

    女子說着並從口袋裏拿出一把粉紅色的玩具手槍,盯着看了許久。

    元語乖乖地走到了這條路的盡頭,走的途中黑色的血色腳印隨着他的步伐一個接着一個,血滴順着鏈子滑落滴落在冰冷的鋼鐵的地面上綻放出血花。

    走到終點後他看着前方,自己就宛如在懸崖峭壁隨時都可能掉下去萬劫不復。

    但他還是轉過身,溫和地笑着,即使他背後就是萬丈深淵他好像也沒多在乎,反而更在乎眼前將要至他於死地的姐姐。

    “可以了嗎?”

    “可以了。”

    女子迴應道。

    “你還認得這個嗎?”

    女子給手中的粉紅色手槍裝着彈藥頭也不擡地問道,似乎怕過多的情感會讓她不忍下手。

    “誒!原來姐姐你還留着吶!當然認得啦!這可是我第一次送你的生日禮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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