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青年說道,連帶着黑袍青年翻窗而去。
此時,元語被粗獷男子抗在肩上,一臉興奮地打量着周圍不斷變化的景物。
元語感覺很開心,原本無聊的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這下子可就不是他主動離開茶樓的了。
元語是這麼想的。
但用肩膀扛着他的粗獷男子可就不是這麼想的了。
他不敢真的在茶館裏大打出手,鬼知道屹立了百年不倒的老店會不會有什麼看店的老怪物。
所以他只能明面上用拳勁,暗地裏直接趁擊退兩人,一把摟住雙眼冒光的元語,跳窗而逃。
而且另一隻手還挽着那個鼠面的瘦小男子,奔跑在人少的街道上。
元語的黑髮都被風吹起了,感覺很舒服,還是第一次被人扛着跑,真是新奇的體驗。
粗獷男子疾馳着,但背後青藍兩個青年緊追不捨,他一咬牙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混進了人流中。
此時的街上人很多,或多或少都帶着面具,嘈雜和歡笑聲不斷,人羣汩汩地流動着。
粗獷男子就這麼低下身子在人羣中潛行着,流動的人羣也巧好成了他的遮擋物。
帶着黑狸貓面具的青年看到這一幕停下來追擊的步伐,他不敢賭,如果他再追上去那人是否會在人羣中大打出手傷及無辜。
他緊握雙拳,身旁的白色狸貓面具的青年則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
“走吧去報官!”
“也只能這樣了,希望那孩子不會有事”
說罷兩人就朝着官府的方向飛奔而去。
擺脫了兩人的追捕。
粗獷男子拐進一個漆黑的小巷,將肩上的元語以及瘦小男子放下,隔着黑熊面具大口喘着粗氣。
帶着鼠面的瘦小男子也暈乎乎地扶着牆,他還是第一次體驗到這種速度被人抱着跑。
而反觀元語,帶着白貓面具的元語一被放下就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然後朝着兩人說了一句令他們兩個都聽不懂的話。
“接下來玩什麼?”
聽到元語這話的兩人臉色都抽了抽,都懷疑綁了個傻子。
“喂!你確定他是元語?”
粗獷男子有些懷疑自己綁錯人了。
“應該吧”
“我把他面具摘了就知道了。”
就連瘦弱男子都有點懷疑自己的識人技術了說着就伸手走向白臉的元語。
“誒?摘面具?”
“不行的不行的!爺爺說了這面具不能摘的!”
元語臉上一臉不願意,雙手不停地擺出拒絕的手勢,護住臉上的白貓面具,瘦弱男子走向他,他就兜着圈躲。
“哪來那麼多廢話!過來!”
粗獷男子也被兩人磨磨唧唧的追逐整怒了,一把抓住元語摁住,招呼瘦弱男子快點。
儘管元語不斷地掙扎也無濟於事,實力相差太過懸殊了,他被摁住後就宛如一隻被摁住的螞蟻,連反抗的力量都顯得那麼微弱。
然而鼠面男子嘗試了很多次都摘不下元語臉上的白貓面具。
“嘖!這玩意摘不掉”
“算了,我用刀撬開得了!”
瘦弱男子罵罵咧咧地說着然後從身後拿出一把黑刀。
這把黑刀是他從別人那順來的,刀身精美無比,奇妙的輪廓讓這刀尖部位更像是一個尖刺
“喂!小子!你要是不想以後臉色有傷疤地話就別亂動!”
只不過這次瘦小男子看着元語卻差異了。
在這個黑暗的小巷裏,只有些許陽光照射進來,宛如身處黑暗,而元語不再掙扎白貓面具下的雙眼空洞地望着瘦小男子手中的黑刀。
元語眼中逐漸靠近的黑色刀尖,不斷與他瞳孔中的一個黑色鋼刺重合着,同樣是身處黑暗同樣是鋒利的黑色刺尖,彷彿喚醒了當初的那股絕望,那股無力。
就在男子的到快要碰到那白色面霜的時候,元語黑色的瞳孔瞬間金芒大盛,髮梢瞬間浮現出了赤橙色。
“走開!”
帶着白貓面具的元語一聲怒喝,面具下的面容顯得很是生氣。
身上的氣場直接將摁住他的粗獷男子以及眼前拿刀的男子振飛了數米遠。
長舒了一口氣,元語才從那種感覺中慢慢平靜了下來,他微笑着用戲謔的聲音朝兩人說道。
“上次拿刀對着我的人留下了兩個腦袋”
“那麼你們又打算留什麼呢?”
元語隱藏在白色面霜的臉微笑着,緩步走向倒飛出幾米的兩人。
“嘖!我就說那老東西怎麼可能放心讓自己的孫子一個人出門。”
“果然是在他身上留了什麼後手!”
“這下子準是他沒錯了!”
瘦弱男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吐出一口污血怒罵道。
事實上慶華還真給元語留了後手,只不過前提是受到傷害纔會觸發,而剛纔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達到那個標準。
粗獷男子因爲自身實力的原因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只是頭被震的有點暈。
“這震得我暈暈的與我當初打佛教的那些和尚差不多的感覺。”
“這小子身上應該有類似金鐘罩的東西。”
“不過這就是個無用的烏龜殼罷了。”
“等我打破它看他還有什麼手段。”
粗獷男子憑他多年的殺人經驗一眼就判斷出了元語的情況,心裏已經篤定是個烏龜殼,只要打破了那麼這小子就如囊中取物。
粗獷男子站起身衝向了緩步朝他靠近的元語,並舉起一掌大喝一聲。
“滅雲掌!”
元語看着衝殺而來的粗獷男子眼神淡漠繼續朝他走着。
然後令粗獷男子震驚的一幕出現了,只見他那一掌打到元語身上卻沒有任何停歇穿透了過去。
宛如一掌打中了池塘的水中倒影,元語的身上只是泛起陣陣漣漪。
彷彿他只是打中了一個幻影。
就在粗獷男子半個身子都快穿元語而過的時候。
元語以肉眼無法查看的速度拍了拍手,這一下時間好像變慢了,無論是陽光照射而來的速度還是男子穿透元語如幻影般身軀的速度。
元語緩緩伸出手彷彿只有他的時間沒有變慢,他朝着眼前男子的胸口抓去。
同樣如同將手伸入入了幻影粗獷男子的胸口也只是泛起了漣漪,但又有點不同。
元語的手進入了粗獷男子的心臟好似在搗鼓着什麼。
當元語的手穿透他胸口的時候,手中卻多了個猩紅的物體。
轟
時間恢復了正常,粗獷男子一個趔趄,整個人由於慣性往前衝去差點摔倒。
他這時腦子不斷飛速運行着。
他沒有打到實體。
幻影?
這小子會這種武技?
他回頭想告訴瘦小男子小心點。
雖然幻影着魂技是完全沒有殺傷力的但他可以短暫越過一切物體,要是被這小子靠這個離開了這裏,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但他一張口便有汩汩的鮮血不斷從他口中流出,他滿口鮮血說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