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位於墨山之巔的兩人已對弈數日。
因爲種種原因在這裏外面的時間就閒地慢得多了。
白衣公子拾起己方的車往前推了數格直到頂替掉了一個“炮”,然後看向同樣持棋準備繼續搏殺的黑袍人說道。
“玄機子沒死對吧。”
與其對弈的另一邊,黑袍人聽到這句話,那隻握住的炮手陡然一愣,也就在他愣神的瞬間那枚炮從他那慘白指間掉落,落在了本不該出現的位置上。
而這個位置正好是己方帥與敵方炮車的中央。
將軍!
黑袍人看着從手中跌落的棋子,又看向了早已打開摺扇淡然看着他的白雲公子。
“你打的是這主意?”
“落子無悔,但就算你出對了這一棋你也必敗無疑。”
說着白雲公子拾起己方的“車”在敵方帥與己方“炮”中間將“車”移了過去。
打破了黑袍人被將軍的局面,反而還白送一“炮”給黑衣人。
黑夜人意思毫不客氣拾起“炮”便換掉了白衣公子炮的位置。
“好了,該結束了。”
“都已經佈局那麼久了,你還是沒看出來啊。”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拾起身處敵方陣容最不起眼的己方“馬”。
將軍!
黑袍人下意識地就像用其他棋子解決掉這個背後偷襲的“馬”,但他愕然發現已經成了死局。
他現在腹背受敵,周邊境沒有一個可以動用的一兵一卒,但凡移動也之會再次被將。
“我輸了”
黑袍人伸出慘白的手,這一次手腕上的鈴鐺發出了清脆的叮噹聲。
周邊的水墨山河也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原本空無遼闊的純白空間,以及天上懸掛着的白色太陽。
“要解決的人在哪?”
黑袍人絲毫不拖泥帶水。
“在第一層,但我敢肯定你打不過他,實際上我也不需要你打得過他。”
“我只需要你把這個安入他的體內。”
說着白衣公子從衣袖中拿出一個方方正正的黑色盒子,其內的物品即使被盒子封存,光芒也有些許溢散出來。
“你究竟盜竊了初皇多少遺物!”
黑衣人看到這個方方正正的黑色盒子頓時博然大怒,甚至想要一手捏碎眼前之人。
“那怎麼能叫偷竊呢?”
“這本就是初皇一留下來給我們後代子民的。”
白衣公子絲毫不畏懼黑袍人眼中的殺意與其對視顯得從容淡定。
說話間白衣公子踏步朝黑衣人走去,並在即將越過黑衣人的時候,在他耳邊低語道。
“可別死了,我可愛的維繫者,那位小朋友,可不一般。”
而黑袍人卻渾然當沒聽到只當是嘲諷怒道。
“你遲早會遭報應的!”
“但那一天你恐怕是看不到了。”
“不是嗎?”
白衣公子留下這句話,合上摺扇大笑着消失在了這白色的空間,只在留下了那懸浮着的黑盒子。
以及站在原地怒不可遏的維繫者。
下一刻維繫者一把抓過那懸浮於半空的黑盒子。
也同樣消失在了這片空間。
與此同時
神域第一層。
元語趴在諾亞身上,看着不遠處重傷臨死的大聖和紫羅蘭只感覺十分暢快!
元語(′`):“阿呆!成爲我的侍靈吧!”
“就覺定是你了!第二第三層什麼的渣渣我都不用去看了!”
“順帶一提你沒有拒絕的權利哦!”
“阿這”
諾亞看着笑嘻嘻的元語,不準確的來說是一個披着笑臉的惡魔,他到現在都還記得自己還沒有徹底甦醒的時候和這位小朋友殺了多少無意識的靈體。
如果自己說拒絕的話會被拿回力量然後再把自己殺回無意識的靈體然後重新復活擊殺重新契約吧。
諾言看着滿面笑容的元語覺得很有可能會這樣,而且這肯定還不是最糟糕的結果。
他現在就連力量也是從元語身上借來的,更談何說是本身了。
自己早就身不由己了。
“那就當我上了賊船吧!”
“還有我叫諾亞,以後不要叫我阿呆了哦。”
諾亞絲毫沒有君王的氣質一臉無可奈何,然後笑着揉了揉趴在自己肩部的元語的腦袋。
但在諾亞和煦的笑容下卻隱藏着不爲人知的想法。
在這裏呆了不知道多久了,也不知道自己離開神域後還能不能適應外面的生活環境
但既然他已經甦醒了,有些事也必須要去做了
“那麼請多指教了,我的宿主!”
諾亞和煦地撫摸着元語的頭,元語也一臉單抽抽卡抽到了典藏ヾ(≧u≦)ノ〃的表情,然後與諾亞迅速簽訂了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