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打臉不如誅心[快穿] >第20章 第020章
    ——誒?不用順勢留下來麼?

    ——留下?留下的話恐怕在宋星河的眼裏跟現在的向以晴沒什麼區別,現在還不夠火候。

    他還是沒懂,點漆甚至覺得按照自己補課的那些青春狗血小說來看,這時候一般就該選擇心如死灰的留下來了,不過話說回來被關小黑屋這種事情確實還沒人對大人這麼幹過。

    畢竟點漆算上之前的時間也只是跟大人走了四個世界就迎來了升級。

    裟欏回頭看了一眼醫院,對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那少女微微一笑才悠然離開。

    ——你看,現在的向以晴是不是越來越神似以往的‘單書情’了。留下委曲求全並不會讓宋星河越陷越深,相反……只有一直在追逐才能讓他自願步入深淵,就像……宋星瀾那樣。

    因對方的表情而怔在原地的向以晴眼底涌出難堪,她咬了咬脣卻還是猶豫着沒有追上去。

    單書情早就發現她了麼?這樣鬼鬼祟祟的跟蹤行爲看上去實在是沒有底氣……但向以晴沒有別的辦法了。本來一切都發展的好好的,然而自從他們獲救之後她很明確的感受到了宋星河的改變,他原本只會在她的面前露出溫和縱容的一面,但現在……

    向以晴突然覺得自己對他來說其實跟別的什麼陌生人也沒區別。

    反而是單書情,每當她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卻反而能輕易牽動宋星河的目光和心緒。向以晴這些日子已經專心的待在他的身邊,直到今天才從許久沒聯繫的朋友那裏得知了帝都大學裏現在廣爲流傳的那個故事。

    那是個跟她的認知中完全南轅北轍的傳說。

    向以晴本以爲——單書情是個可憐的女人,被時琛遷怒利用,被星河無視並已經解除了婚約,那人一無所有。可傳聞的是,宋家兩甥舅已經因最明亮的那顆明珠反目成仇。

    現在看來,似乎傳聞中的故事更接近現在的情況。

    這樣說來的話,她向以晴又算什麼?

    向以晴可以不去管宋時琛的感受,但……宋星河呢?她放不下的。他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彼此共同經歷過的事已經足以讓她用‘刻骨銘心’來形容。

    少女咬了咬牙這才下定決心回頭,她不想再這樣繼續不明不白下去了,以前那些臉紅心跳的事情她可以當成是心照不宣的浪漫,可見識過星河如今對待單書情的態度之後。

    她現在只想要一個確定的回覆。

    向以晴離開的背影看上去就像是刻意給自己打氣似的,早已經沒了當初的底氣十足。

    ……

    他們之間的後續怎麼樣裟欏甚至沒去看,其實想也知道向以晴多半得不到她真正想要的答案。她仍是保持着原來的生活按時去學校,對所有人的竊竊私語都視而不見。

    她的身邊充斥着負能量,無論是旁人的指指點點又或者是隱晦的眼神交匯,即便單書情可以坦然的告訴自己的導師她絕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可她無法光憑一句話讓所有人相信。

    如果說過去的單書情是史學系當之無愧的驕傲,那麼現在……她身上所蒙上的這次曖昧男女話題則讓其他人看到了超越她的機會。如此種種隨之而來的壓力疊加完全可以摧毀任何一個人,何況是她這樣敏感多思的性子?

    否則‘單書情’不會再這些人的一步一步逼迫之下,都只敢以死亡來尋求解脫。但裟欏不會,她原就不在意人類的想法,就像人類不會在意即將被端上桌的食物心裏想的是什麼。

    裟欏在白天提前選擇好了所有能避開宋時琛的路線,直到準備回家纔在大學門口遇到了來堵人的青年。彼時……正是黃昏時刻,有許多學子正準備回家又或者經過這裏回到宿舍。

    滿臉困惑和不解的青年此刻頹唐不已。

    他不明白爲什麼無論如何都聯繫不到她、不明白爲什麼在舅舅這座攔路大山放手之後她卻先一步不要他了,唯一明白的大概只是一件事——宋時琛知道她是在躲着自己。

    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在這個必經之路上等着她。

    從白晝等到黃昏,這才終於等到了她。

    青年一聲不吭的在所有人異樣的目光裏強硬的把她直接帶離了大門口。

    宋時琛的眼裏只有眼前這個黑髮女子,即便如今的她冷若冰霜,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一天能爲了一個人這麼瘋——瘋到只要能留下她,甚至可以連臉面都不要了,“書……學姐。”

    直到兩人走到了沒有人煙的角落裏他迫不及待的停下了腳步。

    此時此刻宋時琛剛纔還無比嚴肅冷沉的面容以及強勢的氣場霎時間垮了下來,聳拉着腦袋,水汪汪的淺灰色眼睛無辜得像只惹人憐愛的流浪小狗,“爲什麼要那樣說?”

    “說什麼了。”

    她表現的無比冷淡,毫無起伏的語氣甚至讓他不禁懷疑過去種種記憶似乎只是自己的幻覺,宋時琛只好自行艱難的開口說出那兩個字,“結束……結束什麼?是我理解錯了麼?”

    “我說過的……只是試試,既然不合適就該分開。”

    “怎麼不合適?哪裏不合適了我可以改!”

    宋時琛不想在看她宛如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了,於是上前把她抱進了懷裏試圖避開她的視線試圖感知到擁有着她的安定感,可惜單書情並不領情,“哪裏都不適合纔對。”

    “騙子!你這些天的變化我都看在眼裏,你明明……就動心了的。”

    他難以理解爲什麼自己會成了被放棄的那一方。

    來自於外部的壓力越大,宋時琛就越是要堅持牽着她的手走下去,思來想去也只有學校裏那些聲音是唯一的意外,但即便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是覺得只要不管別人就好了。她之前不也是這樣說的麼?爲什麼變了?

    “這件事情我已經跟舅舅說過了,他沒有反對!

    你們也已經解除婚約了啊!我們這些當事人都能接受這個結果,旁人的三言兩語又算得了什麼?書情,我生平第一次這樣喜歡一個人,你別……別那樣對我好不好?”

    他鬆開了鉗制她的雙臂,幾乎是不顧一切的祈求。猶記得當初她剛降臨這個世界時年輕的大男孩告白時的篤定和胸有成竹,現在……襯托着他卑微的樣子真是過於諷刺。

    單書情表情微變,詢問道,“你去……找過他?找過星河?”

    無論他怎麼說對方都無動於衷,但只要那幾個字就能牽動她所有的情緒,宋時琛只覺得整個人從頭涼到了腳,如一盆冷水當頭潑下澆滅了他心中所有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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