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真,爸爸從你出事的第一天開始就關注到你這裏了。TLT-J並非鐵板一塊,他們有些人的理念完全不同,現在掌權的,也就是夜襲隊的老總,他們跟大洋那邊走的很近。可能講到這,你也許想問TLT到底在防備着什麼。”
林真給兩位長輩倒了杯茶,乖巧地坐着,靜待下文。
“TLT的成立得從上世紀八十年代末開始將起。某天有一座天外飛艦降落到了米聯邦境內,也就是你們所說的51區,當然實際上並不是叫這個名字,飛艦內是自稱來自M80星雲的宇宙文明,我們稱之爲來訪者。”
“來訪者們因爲母星的毀滅,被迫成爲了介於能量生命和碳基生命之間的未知形態,他們僅能通過一些媒介與人類溝通,然後就是奧特曼和異生獸的問題了。據我們的瞭解來看,來訪者的母星在毀滅之前就經歷了長達百年的異生獸戰爭,其中被光選中的戰士就會變成奧特曼,與層出不窮的異生獸戰鬥,他們稱之爲適能者。”
“當然,他們母星毀滅了,也就是說異生獸最終贏了戰爭。而當他們逃到地球,並且預言異生獸終將降臨地球之後,TLT就應運而生了。以當時的人類科技水準,根本無法抵抗異生獸,所以來訪者提供了一些他們的先進技術,給了當時最先加入TLT的國家,我國在當時雖然屬於五大國中的一個,但是國力明顯不如米聯邦爲首的西方團體,所以在技術方面得到的並不算多。但有一個東西是全世界都有的,那就是忘川。”
“忘川?你是說可以讓人遺忘的操控記憶裝置?”
“忘川可比你想象中的要恐怖,他可不是什麼隨身攜帶的小東西,而是一種體積龐大的類似於隱形要塞的浮空生物機械。上個世紀末,來訪者預言異生獸災變即將降臨,也的確在世界範圍內出現了大大小小的怪異生物目擊案,最嚴重的幾次,我們各個國家組成了國際特戰小隊展開了全球打擊,才消滅了當時那些恐怖的怪物。因爲忘川,幾乎所有人都對這些事情沒有任何映像,我們對此曾做過實驗,忘川的原理並不是修改記憶,而是一種概念干擾,讓人腦在回憶起這部分記憶的時候,自動用其他的零散的記憶拼湊成一個替代品。”
“概念武器?真的有這種東西啊......太可怕了。”林真想起了一些夜襲隊員之間怪異的行爲,心底對TLT-J的印象又差了幾分。
“最動盪的是99年,光是頭兩個月,全球發生的異生獸災害高達23起,就連忘川的能量都消耗了大半,我們都以爲預言要成真,世界要末日了。”
林誠幽幽道:“那一年3月6日,你還在你媽媽的肚子裏,正好也是我和你樓伯伯他們最忙的一天。我們看着滿屏幕的能量波動信號,束手無策,當時我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人力的極限,什麼叫真正的絕望。然後一顆紅色的巨大光球以超過我們偵查手段的速度落在了神農架,幾乎是瞬間,全世界的異生獸能量信號全部熄滅了,一個都沒有留下,也是在同年,一羣海內外的武師陸陸續續地拖家帶口,帶着各自的傳承,全都涌入神農架附近,就像朝聖一樣。”
“後來怎麼了?”林真催促道。
“我們在神農架遇到了一位雲遊四海的老者,他的背後紋着一顆滄桑古老的勁松,自稱松隱,我們都叫他松老。松老演練了一套神乎其技的拳法,讓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如癡如醉。再然後,好多個佩戴玉石的武師們發現,自己可以更深層次的掌控身體,鍛煉出曾經想都不敢想的力量。”
“隨後我們舉國之力研究了這些玉石,發現了一種可以激發人體活性的物質,這就有了如今武道玉的實驗版本。”
武道玉是一種習武之人在打熬身體階段要時刻佩戴的玉石,現在只要是個武者,幾乎人手一塊。之前林真也佩戴過,但是自己的那塊已經在新宿的時候丟失了。
“沒過多久,有一部分TLT-J的人聯繫到我,說想繞過聯邦找我們合作,試圖將西方科學學和我們的武學結合起來,在大夏範圍內打造一個能提高人類自身戰鬥力的武道體系,條件是答應他們讓一部分東島人也有資格修行。”
“原來如此,難怪西方修成武道的不多,反而東島這裏有一些武士以及武道傳承一直斷絕。”不過東島這裏的武道氣氛比較保守,還是傳統的師徒制,想要學真東西就得下死功夫,所以現在的東島除了那些看武道聯賽的人,真正入門的不成規模,反倒是米聯邦的人開發出了當地版本的武道體系,武者人數雖說比不過大夏,但也不算少了。
“我們本想邀請松老加入TLT的,但是他老人家根本不在乎,又云游去了。”
“他是少林的高僧嗎?傳說中的掃地僧那種?”
“不,松老不屬於已知寺廟和道承,所以他沒有什麼法號道號。”
林誠接過話頭說:“來訪者預言的千禧年大災變因爲那顆隕石的原因,徹底沒了後文,就連之後的異生獸事件也變得非常少。而華夏武道的崛起也完全不在預言的內容裏,在那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收到他們的預言。直到年初,TheOne佔據了有動貴文的身體,世界各部的TLT纔再度活躍起來。”
“後來,我們大夏和東島的TLT分部建立了聯合實驗室,將有動貴文監禁了起來,從他的身體樣本里提煉出了某種可以輔助武者修煉的活性物質。當我們的研究有了突破性進展,準備開始臨牀試驗的時候,TheOne發生了變異,而光,也就是TheNext來到了地球,之後就是你經歷的事情了。”
林真握緊了拳頭,內心極度震撼,他突然對這個世界感到極其陌生,似乎從一開始,這個世界就跟他的認知產生了強烈的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