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白鳥現在終於有還手的餘地了。雖然他的攻擊不夠凌厲,攻勢不夠迅勐,在林誠看來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性能夠傷到林真,但是他好歹能有機會揮出拳頭了。
“白鳥,掃他下盤!”
林誠的身邊,同樣接受過黑暗之種移植實驗的大師兄林齊吆喝着開口,他一臉輕鬆,好像看熱鬧不嫌事大。對於這點,林誠也奇怪,但得到的回答卻讓他啞口無言。
“師弟這麼強,還能不讓人嗨兩句了?”
得,小夥擺的也徹底,這兩天連練功都沒那麼有精神了。
“小齊,你這心態有問題啊。”
林誠笑罵道。
“我就該把你丟過去,跟白鳥一塊被操練。你看你,你好歹也是接受過進化之種的人,怎麼就不能有點追求,爭取早點習得變身呢?”
“師父,變身要是真有那麼好習得,我第一次就學會了好嘛。”
林齊苦着臉,指了指那邊又開始進入捱揍模式的白鳥說道:
“你看看人家,沒啥底子可就是會變身,人有那運氣,我可沒有。我收境還淺,意念修煉法又沒入門,還沒那個運氣,就不想着一步登天了。”
“你倒是穩健。”
林誠笑道。
說來也怪,林誠自從接受了這種畫風以後,對林真的這套入門訓練法頗爲讚賞,想到他當年苦練武學的時候,還不是被他父親拿着棍子逼着練武的。那會可沒有各種神奇的能力,都是硬橋硬馬地拉練,效率可比現在慢得多,也苦得多的多。
這入門訓練說白了就是先學會捱打嘛,怎麼打不是打,更何況還有能量幫助身體恢復,只需要集中挨個一兩天的打,基本的拳術套路也都能熟悉的七七八八了。相比於過去那種長年累月的苦練,還是這種簡單粗暴的辦法更適合他們這些非常規人類。
“嗯......我覺得是該加入我的訓練菜單了。”
林誠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微微眯起了眼。
“!
!師父,你當個人吧!”
“嗯?!”
林誠狠狠一瞪眼,誰料林齊頗爲幽怨地說道:
“現在師弟師妹們的操練就是由我代課的,到時候這個黑臉又要我來唱,您老人家倒是樂得清閒,還能在大家怨聲載道的時候出來主持一下公道......”
林誠乾咳一聲,拍了拍林齊的肩膀。
“好好看,等你能變身了,我拉你進光影會,以後你還有得學呢,大不了我讓你師弟給你開開小竈,你體內已經有黑暗之種了,只要一激活,不用費什麼功夫就能讓你在進一步的。”
“光影會?是新武館哦?”
林齊眉毛一挑,要素察覺,似乎嗅到了所謂的更高層武道圈子的味道。
“什麼新武館,比武館還刺激。”
林誠一巴掌拍在林齊的背上,把他拍得走出了幾米遠。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着,他高聲的超林真喊道:
“兒砸,你師兄也想練練。看你一直在單方面虐人家初學者也挺無聊的,二打一,對練一下,必要的時候壓制點能量,就用基本功夫去拼。你這一個小時裏有些過於依賴能量了啊,別忘了你還是個武者。
說着,他轉身離開了訓練場的大門,消失在了走廊之中。
“過分依賴能量?有嗎?沒有吧?”
林真有些納悶,自己已經很收斂了纔是。這一分心,就讓一直處在捱打中的白鳥逮住了機會,一擊漂亮的蛇形刁手就要啄向林真的咽喉。
“喲,有意思。”
林真下顎一夾,竟然直接把白鳥的這一啄給打斷並禁錮住了,他左手輕輕一送,一股衝擊力從他掌心爆開,將白鳥彈出兩米遠。
“師兄,來啊。我剛好也要活動一下,順便讓白鳥見識見識真正的武者對決是啥樣的。”
林齊脫去外套,活動了下肩膀,笑道:
“你可別下手太狠,我怎麼說只是個半吊子進化者,比不得你們這些非人的。”
“什麼非人不非人的,要這麼說,你也不能算人類了。我跟你說,凡是接受了我力量的人,都會變成黑暗生物,理論上來說,你現在是一個標準的宇宙人類,只不過強的比較有限罷了。”
林真歪頭一笑,看的林齊直咬牙。
“好小子,真敢說啊。不行,你得壓制實力,不然我肯定打不過你。”
“那當然。來吧,我用和你同樣水平的能級與你們倆打一場。白鳥,這一場你一定要仔細看,看我和師兄的發力方式和攻防應對,習武不止是練力量和套路,戰術思維也非常重要。”
林真深吸一口氣,頓時,他身後的黑色氣焰消散一空,整個人釋放的壓力也在極速下滑,一直到一個林齊覺得和自己完全在一個水準線上的時候戛然而止。
林真一手負背,另一隻手朝着二人勾了勾。
“一起上吧。”
林齊和白鳥修也不敢小覷,二人對視一眼,一左一右,朝林真發起衝鋒。
訓練一直到了早上八點才結束,一個晚上的高強度打鬥讓三人都有些疲勞,不過除了林齊哈欠連天之外,林真和白鳥修也並沒有太多的睏意。
“師兄,去睡一會吧。你還沒徹底進化,不像我們能夠減少對睡眠的依賴。”
林真拍了拍林齊的肩,高強度的訓練一下子就將林齊的疲勞釋放開了。
“嗯,要不是我先熬夜看了大幾小時的戲,現在應該不會那麼困纔對。”
“嘿嘿,你先回去應付好師姐再說吧。一晚上沒回去,以師姐的性子,你一會肯定要喫個大虧。”
林齊老臉一燙,啐了一口,趕蒼蠅似的朝林真擺了擺手。
“滾滾滾,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已婚男人的快樂你體會不了。”
“這麼說,你很懂哦?我是小孩我不懂,可我怎麼記得有個大哥總是會莫名其妙的臉紅啊?”
林真笑得欠揍,而白鳥修也也一副老哥穩、我懂得的表情。
“兩個單身狗,你們懂個屁!”
林齊哼了一聲,昂首挺胸地走了。
林真一愣,他看向白鳥,有些後知後覺道:“啥,你還是單身狗啊?那你那個麻裏奈又是誰,合着你還沒追到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