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八零嫁村霸 >第17章 做菜
    晚飯上桌的時侯,薛長河回來了,此時是暮色西沉,餘暉散落。

    到底是親孫媳婦,薛俊義第一個詢問:“長民媳婦沒事吧?”

    薛長河一臉疲憊,坐在飯桌前先夾了一筷子肥腸,反應也和長慧一樣,差點把舌頭吐出來。

    貌似辣椒放多了。

    等辣勁過了,薛長河才說道:“不因爲別的,就是營養跟不上引起的昏厥,二嬸要是執迷不悟,早晚得出事。”

    想到馬蘭花油鹽不進,壓根沒覺得自己有錯的樣子,薛長河嘆了一口氣,整天盼孫子盼孫子,懷上了又不好好待人家。

    李桂蘭捅了兒子一下,催他:“趕緊喫飯,人家的事你也管不了,操那個心幹啥?”

    沒眼力勁的,挨個給顧慢上眼藥,公公說不得,兒子還說不得嗎?

    晚上熬的大骨湯,熬了三個小時,燒了兩捆柴,熬出來的湯汁奶白奶白的,一看就有食慾。

    大煎餅泡肉湯,營養又不膩,薛長河吸溜着熱氣,苦哈哈的喝了一碗,又盛了一碗。

    “慢慢,你也快喫。”李桂蘭見兒子喫的香,又催懷着崽崽的兒媳婦。

    “媽,您不用管我,我正喫……嘔!”

    毫無徵兆的,顧慢忽然覺得肉湯有一種怪怪的味道,不但不能下嚥,還勾搭着胃翻江倒海的。

    顧慢趕緊捂着嘴跑了出去,蹲在地上想吐又吐不出來。

    李桂蘭和薛長河一前一後跑了出來。

    “咋的了,這是?”

    李桂蘭瞪了兒子一眼:“懷孩子了,你說咋的了?這是害口。”

    薛長河一個大老爺們,是不能感同身受的,至於害口是什麼,也只是懵懵懂懂的。

    顧慢又接連嘔了幾次,半點東西都沒吐出來,那種滋味讓薛長河不好受。

    “慢慢,你想喫甜的,還是喫酸的?咱去買去。”

    酸男辣女,科學證明沒有科學性。但書上說過的,喫點酸的可以緩和孕吐。

    “媽,我想喫點酸的……”

    李桂蘭笑逐顏開:“喫酸的啊……這個好辦,媽給你去要點石榴、山楂,酸豆也行啊。”

    薛長河很自覺地攬了過來:“媽,我去吧,二胖家裏石榴山楂都有,我一樣弄點。”

    前兩天剛把人家揍了一頓,也不知道人家搭理他不?李桂蘭由着他去了,碰個釘子也好,省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顧慢回自己的房間躺着,牀前放着個洗腳盆,又吐了好幾次,還是一點東西也沒吐出來。

    “慢慢啊,喝點紅糖水。”

    李桂蘭是女人,特別懂懷孩子那點滋味,有體質特殊的,能從懷吐到生,真是生不如死。

    顧慢從牀上爬起來,小口小口的喝了幾口水,問道:“山楂還沒弄來嗎?”

    長河那個小兔崽子,出去有一個小時了吧?這是去月球上摘去了?

    “媽看看去,長河再不回來,媽給你要去。”

    門吱扭一聲開了,薛長河閃身走了過來,將一個灰色褂子解開,裏面有一斤多山楂,三個石榴仔,一大捧酸豆。

    顧慢揀起一個紅青相間的酸豆,很是驚奇:“還有這個呢。”

    上一世她三十多年沒回鄉,酸豆也是三十多年沒見了。

    “我打着手電摘的,等有空了,我走的遠一點去摘。”

    顧慢聞言看了薛長河一眼,15度的電燈泡下面,因爲隔的近,她看的很清楚,衣服上有草屑蒼耳,挽起半截袖子的胳膊上,還有一條一條的血印子。

    李桂蘭悄悄地走出去了,難得兒子辦了件正事,讓他在媳婦面前好好表現表現。

    顧慢也只是感動了兩秒,就自顧自喫酸豆了,男人爲了他的血脈做點什麼,還需要女人感恩戴德嗎?

    見薛長河還守在牀前,沒有要走的意思,顧慢張口催了:“你回去吧,明天還要早點起來,去鎮上把豬下水賣了,以後隔一天殺一頭,你看行嗎?”

    薛長河左顧而言他:“牀夠大,你又不舒服,我在這裏睡不行嗎?”

    “不行!”

    開什麼玩笑,截止目前,顧慢沒有和薛長河走下去的想法,尤其她還知道薛長河屬意別的女人。

    孩子已經是個錯誤了,完全沒必要錯上加錯。

    薛長河這才爬起來,說道:“行行行,我走還不行嗎?”

    ……

    顧慢夜裏睡的有些沉,以爲第二天會晚起,六點多鐘還是醒了。

    李桂蘭在竈房刷鍋,長慧在燒火,薛名友在拾掇院子,起的比顧慢還要早。

    “慢慢,你聞不得這些肉腥味,你坐在院子裏教教媽,我來做。”

    李桂蘭總是這麼體貼,以後不管誰當她的兒媳婦,婆媳矛盾怕是不會有。

    顧慢坐在院子裏,一邊啃着山楂,一邊教婆婆做菜。

    李桂蘭本身廚藝就挺好,一點就通。尖椒炒豬肺,蔥爆豬肝,爆炒豬心,爆炒豬肚,不管哪道菜,都挺有滋味的。

    “慢慢就是能耐,這要是送到鎮上,一準好賣。”

    李桂蘭誇起兒媳婦來,越來越順溜。

    “媽,這是讓鎮子上的人嚐嚐,不起眼的豬下水還能這麼好喫。把人引過來之後,咱就光賣熟食,做這個太麻煩了。”

    “嗯,這個隔三差五炒了自己喫還行,天天干確實辛苦。”

    一個菜品裝一小盆,今天騎三蹦子去,可不走路了。

    “長河這個懶貨,咋還沒來呢?”

    李桂蘭的話音剛落,傳來了幾聲晃門環的聲音。

    “人真是不經唸叨,說曹操,臭曹操就來啦。”

    長慧起身去開門,進來的不是薛長河,是個矮墩墩的年輕人。

    “大娘,嫂子。”

    “喲,是長民啊,你咋來了?你哥在老宅子看門呢。”

    薛長民十分侷促地搓着手,臉紅脖子粗的說道:“我不找俺哥,就找大娘和嫂子。這不我媳婦害口嘛,啥東西也喫不下,就想喫點豬下水,您看能不能勻點……”

    李桂蘭下意識去看顧慢,這都是兒子兒媳婦的生意,她可不能喧賓奪主。

    既然是賣的,薛長民又是堂兄弟,哪有不賣的道理,顧慢點點頭。

    李桂蘭用一個瓷碗,先稱重,又把每一道菜都夾了一些:“長民,你看夠了嗎?”

    “夠了,夠了。”薛長民開始撓頭,“大娘,錢都在我媽手裏,我沒錢。”

    ……又一個打秋風喫白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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