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八零嫁村霸 >第59章 去省城
    暫停了一天生意,薛長河帶着顧慢去省城。

    兩人要先去鎮上,把自行車找個門店寄存,再坐車去縣城,從縣城坐直達省城的客車。

    順利的話,單程要四個小時,當天去當天可以回。

    爲了趕時間,天還矇矇亮,顧慢就把薛長河拍醒了,然後各自穿衣洗涮喫早飯。怕顧慢路上餓,李桂蘭還烙了一張蔥油餅,兩個煮雞蛋,一根餾熟的香腸,還有一杯子熱開水。

    這位要說了,又不是保溫杯,帶熱水乾嘛啊?坐四個小時車,熱水早變成了涼水,喝了沒準鬧肚子。

    李桂蘭把杯子用棉花嚴嚴實實地包着,反正她兒子皮糙肉厚,重點就重點吧,反正又累不死。

    跟慢慢相比,不用辛苦揣娃,不用拼命生娃,不用辛苦奶娃,這個爸爸不要當的太輕鬆。

    喫完飯,薛長河胸前掛着包,身後馱着保暖裝備到牙齒的媳婦兒,在老孃的無比擔心掛念嘮叨中上路。

    十幾分鍾,薛長河和顧慢趕到了車站,這時候的車都不準時準點,全憑駕駛員的心情和乘客滿座率。薛長河小跑着去存了車,回來和顧慢站在一起等車。

    坐自行車的時候挺暖和,下了車顧慢感覺身體特別笨拙,就像一個圓滾滾的球。當時就把大衣帽子都脫了,讓薛長河去放着。

    “凍着了咋辦?媽饒不了我。”

    “饒不了就饒不了唄,反正媽說你皮糙肉厚,抗揍。”

    薛長河沒法子,只得又跑了一趟,和自行車一起寄存。

    車來了,薛長河護着顧慢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他則坐在外邊擋人流。車上人少,看樣子還得繼續等。

    顧慢看着窗外,忽然看見一個還算熟悉的身影。

    是長慧。

    只見她拎着一個淺色包袱,包袱裏面鼓鼓囊囊的,似乎是衣物。

    她在和司機說話:“師傅,天冷了,麻煩你給帶點衣服行嗎?”

    司機的語氣不太好:“我能放下一車人去給你送東西?你可真敢想。”

    “你送到門警上就行,我寫了名字,他們知道交給誰。”

    司機嘲諷:“想送自己坐車去送,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給大英雄獻禮,其實呢,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罪犯。小姑娘一個,真是不知道丟人。”

    長慧從司機那邊走開,又往車窗上看去,希望找個熟人。坐車去縣裏,車票要一塊一,她哪裏有。

    顧慢剛好靠着車窗,想躲都躲不過去。

    “嫂子……”

    場面不可謂不尷尬,如果有地縫,長慧想鑽進去;如果有隱形衣,顧慢想買一件。

    “嫂子,你能不能……能不能……”

    到底是難以啓齒,爹媽和哥哥嫂子應該恨死她了吧?

    “不能。”薛長河把顧慢的腦袋一扳,不是正視前方,而是180度旋轉,正視他。

    顧慢翻了一個白眼。她猝不及防,差點扭到脖子。

    過了有十分鐘,客車終於駛離,顧慢回頭看了一眼,長慧孤零零站在車站上,身子愈發單薄,彷彿要被包袱拽垮似的。

    “別看了,糟心。”

    顧慢瞪了他一眼:“爺爺說你渾身都是心眼子,咋到了親妹妹這裏就啞火了呢?她再糟心也是你妹妹,你準備眼瞅着她被毀了?”

    “長慧是頭倔驢,攆着不走打着倒退,可不是三兩句話就能搞定的。媳婦兒,你冤枉我了,我一直在做工作,準備過年之前讓她主動回家。”

    顧慢睨了他一眼:“嘴巴倒是挺緊的。”

    薛長河是個會說話的:“主要是不想讓你煩心……”

    五十里地的車程,很快就到了縣裏。

    顧慢在侯車區的長椅上等着,薛長河去售票窗口排隊買票。坐車去省城的人還是挺多的,排了一個小長隊,目測得有二十幾個人。

    隊伍在井然有序中往前推進,正在神遊中的薛長河,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誰啊?”薛長河粗聲粗氣的嘟囔了一句,轉身卻看見一張陌生的女人臉。

    “薛長河,不認識我了?”

    薛長河費勁吧啦的把記憶疏理了一遍,確定沒有這個人。不過人家能叫出他的名字,看樣子確實是認識他的。

    想當年他薛長河也是俊小夥一枚,默默關注他的女生肯定大有人在,那麼多人他不認識很正常。

    腦補過度的薛長河被姑娘一聲暴喝,瞬間靈魂歸位。

    “我是單春英,初中時和你同桌,一天打八回的單春英。”

    是那個假小子,薛長河吼一句,她總要高一個度吼十句的單春英。那個時候薛長河還算紳士,不和女生動手,以至於初中兩年,被單春英單方面碾壓了兩年。

    單春英附耳說道:“幫我帶張票,放心,虧不了你。”

    薛長河看了一眼後面長長的隊伍,難怪求到他頭上。不過現在都是成年人了,薛長河沒有小氣的去記仇。

    薛長河一共買了三張票,給了單春英一張,單春英掏了十五塊錢給他。

    “十四。”

    “我知道,多的一塊是跑腿費。”

    “寒磣誰呢,我掙你那一塊錢?”薛長河把口袋翻過來,終於找出來一張一塊麪值的。

    單春英接了。

    顧慢正百無聊賴,就看見薛長河走過來了,後面還跟着一個女的。

    “還有四十分鐘發車。”這已經是時間最近的一輛了。

    “薛長河,不介紹一下嗎?”單春英湊過來一個腦袋,讓薛長河的大糞叉子手叉回去了。

    “我媳婦兒……”

    “嫂子好,我是薛長河的初中同學兼同桌,我叫單春英。”單春英一點也不尷尬,薛長河空有一副好皮相,卻是女性的絕緣體,她早就習慣了。

    “你好,我叫顧慢。”

    剛開始單春英和顧慢說話,中間隔着一個薛長河,後來嫌他礙事,坐顧慢旁邊了,兩個女人還挺有話聊。

    “顧慢,你多大了?”

    “十九,馬上二十了。”

    “天哪,你比我還小好幾歲,我不能喊你嫂子了,我叫你妹妹吧。”

    顧慢表示都可以。

    “你們這是去省城辦事?”

    顧慢輕拍了一下肚子:“嗯,去做個B超。”

    單春英這才發現顧慢的肚子,確實比較慵腫。

    鄉下人生孩子,從懷到生,別說做B超了,連檢查都不做,甚至連醫院的門都沒進去過。

    顧慢的理念,和鄉下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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