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八零嫁村霸 >第93章 林華北
    只聽薛長河悠悠說道:“也不是沒有,成亞東不就喜歡你嗎?”

    單春英切了一聲:“那都是多久的老黃曆了,還提,你確定他是喜歡我,還是單純看你不順眼?”

    當年薛長河籠絡的小兄弟可不少,那個混亂的年代,工人不願意上班,學生不願意上學,薛長河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真是一呼百應。

    單春英是個好學生,她最看不慣薛長河這樣的學渣,自己不學還拐帶着別人不學。兩個人見面就嗆嗆,單論實力單春英不是對手,可是每次都有成亞東幫。

    成亞東的爸爸是縣文革委員會主任,薛長河誰都不怕,唯獨成亞東這個太子惹不起。

    顧慢嗔了薛長河一眼:“你說你幹過正事嗎?”

    薛長河瞥了一眼顧慢的肚子,似笑非笑地說:“怎麼沒有?”

    顧慢:這廝,拉出去砍了。

    單春英說道:“薛長河長成這樣已經是意外了,上學的時候我都在尋思,這人肯定得長歪,還有可能犯錯誤。”

    顧慢和薛長河都沉默了,前世,可不是犯了大錯誤,把自己交代沒了嗎?

    單春英拍了拍自己的嘴:“別在意啊,我胡說的。”

    連李桂蘭都在怪單春英嘴上沒個把門的,可是她卻不知道,前世她兒子確實走了那條路,以至於薛家家破人亡。

    顧慢適時岔開話題,上輩子的事改變不了,這輩子好好掌握命運的舵就可以了。

    中午李桂蘭炒了一個溜肥腸,一個爆炒豬肝,豬肉燉粉條烀的白麪鍋貼。大鍋做菜就是香,單春英直呼喫撐了。

    下午接着做,連於紅雪也來幫忙了,三點多鐘才全都做完。

    做好了還要風乾,這是貯存過程中最重要的一環。單春英爲了不跑第二趟,她準備今天一起帶走。

    “風乾不合格沒法送人。”顧慢提醒她。

    “你教教我就行了嘛,十六開始上班,我就沒有時間了。”

    顧慢只好口授了一遍,又記在了一張紙上,再三叮囑後才放行。

    單春英騎着一輛紅色輕騎,近一百一十斤的灌腸分裝在兩個箱子裏。薛長河給她封在後車座,試了試沒什麼問題,就招呼她走了。

    一百斤的貨物,再加上單春英長的比較滑潤,164,5的個子,120斤開外。前輕後重,車子不但沒走,車頭還支棱起來了,把幾個人嚇了一跳。

    “快拉倒吧,我們明天去縣城,開着三輪車去,給你捎去還不行嗎?”薛長河也是沒眼看了,再強勢也是個女人,體力能力跟不上。

    “真是的,有這個打算不早說,我還以爲你倆坐車,都沒好意思說。”

    “真是好心當驢肝肺,再說我我不帶了哈,做好事還落埋怨。”

    兩個人又吵起來了,這纔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把人送走之後,薛長河又在鼓搗三輪車,把車斗密封起來,坐在裏面不冷。

    受豬暖棚的啓發,薛長河也準備搭一個框架,用貨車廂那種厚篷布固定,後面留一個活動小門即可。

    正鼓搗着,薛長慧和林華北拎着大包小包回來了,看樣子置辦的不少。

    林華北把棉襖一脫,和大舅哥一起研究簡易車廂了,顧慢她們則回了屋。

    炕上,有薛長慧冬衣一套,春秋裝一套,秋衣秋褲一套,還有一雙橙色平底小皮鞋。化妝品裏面光大寶就有三瓶,還有美加淨兩袋。

    除了這些,還有兩瓶麥乳精,兩瓶五糧液原液,這一看就是買給長輩的。

    李桂蘭數落薛長慧:“你和女婿以後沒有公公婆婆幫襯,花錢又大手大腳的,等把那筆安家費花完了,看你倆喝西北風去?”

    “媽,我又不是沒攔,他非要買我能咋辦?”

    顧慢也笑着說:“這要是給媳婦花錢都不捨得,媽咱又不得勁了,只要有節制就行。”

    長慧指着化妝品說:“那裏面也有媽和嫂子的,一人一瓶先用着。”

    顧慢俏皮地說:“我現在是孕婦,不能用,幫我謝謝孩子姑父吧。”

    李桂蘭則十分嫌棄:“就我這張黑臉,除了褶子就是褶子,別糟蹋了好東西。”

    “媽,您怎麼這樣啊……”

    院子裏,薛長河一邊幹活一邊和林華北聊着天。

    薛長河問了林華北的工作情況,工資情況以及未來的打算,事無俱細,把大舅哥的職責展現的淋漓盡致。

    “長慧是軟不拉嘰的性子,她絕對不是你後媽的對手,我希望你能處理好她們之間的關係,別讓長慧受委屈,受了委屈就是你的失職。”

    “大哥放心,我以前忍着,是因爲我是個大男人,受點委屈就受點委屈吧,誰叫咱不是人家親生的?但長慧不一樣,沒有責任和義務受她的蹉磨,她要是敢給長慧委屈受,她也不是沒有軟肋……”

    嗯,長河點頭,這人和他一樣,也是個狠角色,就是希望這份狠,別用在他妹妹身上。

    晚上林華北沒有回家,而是在丈母孃家留宿了,第二天一大早再趕回縣裏上班。

    新女婿上門,李桂蘭親自下廚,把壓箱底的存貨都找出來了,做了足足八個菜,兩個湯。薛名友開封沒捨得多喝的一瓶紅星也給搜刮了過來。

    “媽,我不喝酒……”喝酒不是好習慣。

    薛名友很迅速的把酒瓶拿了過來,得了老婆一個白眼之後,解釋:“華北不喝酒,這個習慣好。”

    李桂蘭纔不相信他“巧舌如簧”,知道好你怎麼不戒酒,還不是因爲不捨得?

    一海碗的豬肉燉粉條,一個大餑餑下肚,林華北剛想起身,一勺子冒尖的菜又扣在了空碗內。

    丈母孃像親媽一樣慈祥:“多喫點,華北你有點瘦。”

    林華北默默地鬆了一下褲腰帶,丈母孃的心意不能辜負,丈母孃說瘦了那就是真瘦了,得補。

    回到家,後媽就怕他喫多了,葷腥都見不着,親爹像死了一樣,看不見就是看不見。來到這裏,沒有血緣關係的一家人,對他卻出乎意料的好。

    綜上所述,血緣算個屁呀。

    男人對戰場總有一種好奇心,薛長河也不例外,林華北卻不願意多說,戰爭是要死人的,提起了戰爭,他就想起了死去的戰友。

    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倒在他的身邊,那是永遠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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