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八零嫁村霸 >第118章 熊孩子
    薛長河沒費多大勁就找到了於家,於家人下地剛回來。

    於家所在的村子是槐花鎮最偏遠的村子,也是經濟上最窮的,土地貧瘠,出行困難,因此養驢的特別多。

    於母對薛長河沒啥印象了,得知是來接她們的,抱怨了幾句。無非是生個丫頭還擺什麼酒席,還不如攢錢再偷生一個(計劃生育已經普及,農村二胎還沒有開始)。

    嘟囔了幾句,於母還是去換了件乾淨的帶補丁的衣裳,喊上兒子兒媳小孫子,到了隔壁莊上又拉上了二女兒。

    薛長河一再叮囑:“坐在車斗裏別亂動,尤其是小孩子,好好拘着,磕着碰着就不好了。”

    於家人答應的很敷衍。

    於家小孫子四五歲,正在上天入地唯恐天下不亂的年紀,又是於家的獨苗苗,很是得寵。只要能讓他商興,基本上不會阻止。

    路兩邊有洋槐樹,正是一串串白色小花盛開的季節。平日裏要是站在路上是夠不到的,坐在車斗裏給人的感覺是伸手就能碰到。

    於家小孫子心癢難耐,就想夠一串來玩,他媽爲了哄孩子,從車斗上顫顫巍巍站起來,伸手就去夠槐花。

    路還不是後來的水泥路瀝青路,就是坑坑窪窪的土路,本來就不是太穩當。於家兒媳往前踉蹌了一下身子,要不是抓住了車幫,人就下去了。

    薛長河猛的剎住了車,站在座位上吼道:“搞什麼搞?活膩歪了?”

    於家兒媳嚇的一哆嗦,指着樹上的槐花說道:“孩子要一串玩。”

    薛長河的憐香惜玉都用在自家媳婦身上了,對別人耐心都少的可憐:“有這麼慣孩子的嗎?你不知道路不好走嗎?摔了算你的我的?你的腦袋硬還是地面硬?孩子這是要槐花,要是要腦袋你也給嗎?”

    薛長民的大舅哥忍不住了:“你就是來接人的,車費我妹夫應該付了吧?一個大男人咋這麼多事呢?”

    “是我多事還是你們做事不講究?幸虧沒出什麼事,這要是出事了,還不全是我的錯?”

    “你也知道沒出什麼事,還在這裏犟,行了,快走吧,我妹家還有事。”大舅哥蠻不在乎,這男人斤斤計較,比女人還事媽。

    薛長河也是看在長民兩口子的面子上才作罷,車又重新發動往前走。

    要不說每個熊孩子的背後都有個熊家長嗎?於家人就是,車沒開出去多久,小孫子又開始躁動不安,扶着車斗的護欄蹦着踩,跳着踩,就爲了聽車斗“咚咚”的響聲。

    薛家的兩輛車,自行車和三輪車,薛長河都愛惜着緊,哪怕早晨的露水,他都用麻袋遮着,用起來都是輕拿輕放。

    孩子大了都這麼煩人嗎?薛長河第一次對家裏的兩個孩子恐懼,要是長成這麼討人嫌的樣子,都要愁死了。

    在熊孩子不知收斂的時侯,薛長河又把車停下了,對着嘻皮笑臉的於家人說:“能不能管管孩子啊?把車踩壞了咋辦?”

    大舅哥立馬板起了臉:“你這人怎麼連女人都不如?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氣,能把車踩壞?太小家子氣了,你掙了我妹夫的錢,態度還這麼不好,都是些什麼人啊?”

    薛長河被某人大舅哥的倒打一耙氣笑了:“別說你妹夫沒給我錢,就是給了,那是路費油錢,不是把三輪車買下來了,讓你兒子踩。”

    於母看了看兒子孫子,又看了看薛長河說道:“把兵兵看好,別再鬧了,走吧。”

    總算出了個講理的。

    但走出去沒有二里地,那個叫兵兵的小男孩又故技重施,孩子的爹媽像死了一樣,都沒有開口勸阻。

    薛長河今天忍的夠多了,這要是在上一世,他早大耳瓜子烀上了,大腳板子踹上了。當然不是對孩子,而是對放任不管的熊家長。

    分分鐘教他們做人,在家裏有人慣着,出門可沒人慣着。

    在這一世,換一種方法。

    薛長河把三輪車停下,虛僞地做了個請的動作。

    “請你們下車。”

    某人大舅哥看了看四周:“這不是沒到嗎?幹嘛下車?”

    “老子不伺候了,你該找找誰去。”

    大舅哥不幹了:“你橫什麼?有個車了不起啊?甭廢話,妹夫出了錢,你就必須把我們送到地。”

    “我收了你妹夫的屁錢,快點,下車,不然別怪我動粗。”

    大舅嫂這時才恍過神來:“你,你不就是和孩子姑相過親的,和他姑父是叔伯兄弟的那個嗎?”

    你這時候想起來,除了拉仇恨拱火什麼作用也沒有。

    認出來也無所謂,當事人都已另娶旁嫁,都是陳年老皇曆啦。要說以前薛長河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不得勁,現在還慶幸馬蘭花截胡了,他才能遇上更好的顧慢。

    偏偏大舅嫂又嘟囔了一句:“難怪他姑看不上,就這臭脾氣,成了還有好日子過?”

    薛長河現在爲尊嚴而戰:“別逼我動粗,下車!”

    大舅哥一動不動,還在挑戰薛長河的底線。

    薛長河打開後鬥,拽着他的腳拽到了地上,摔了一個屁股蹲。大舅嫂沒有硬扛,抱着那個叫兵兵的孩子下了車。

    於母和二女兒也想下車,被薛長河攔住了:“大娘,我拉你回去。”

    那一家人直到現在還沒搞明白,爲什麼薛長河區別對待。

    路上,於母不好意識地說道:“兵兵爹媽太慣孩子了,護的緊,我也不敢管。”

    於家孩子多,當年窮的在村裏能排上號,好不容易娶了個兒媳婦,真正砸鍋賣鐵蓋了兩間房,借債湊了彩禮。要不是欠了債,於家能一百多塊的彩禮就把於紅雪賣給馬蘭花那樣的婆婆嗎?

    嫁到馬蘭花家就是哥哥嫂子做的主,薛家大房出了彩禮一百塊,二房一百六,其實於紅雪還有於母當時是屬意薛長河的,公婆好相處。

    但是兩人做不了家裏的主。

    二姨妹說:“俺哥俺嫂子就是家裏的土霸王,俺娘受了不少的氣。”

    薛長河不是來聽訴苦大會的,土霸王不是生下來就是土霸王的,也不是一朝一夕長成的,該檢討的是誰提供了長成的土壤。

    熊孩子也是。

    【作者題外話】:最近刷到過很多熊孩子的視頻,這一章是由感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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