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八零嫁村霸 >第169章 時也命也
    滿載而歸的關諾忽然被兩聲慘叫聲嚇了一跳,這聲音,比殺豬還驚悚……

    “金鎖,什麼東西在叫喚?”

    金鎖說道:“好像是人,我們去看看?”

    銀鎖沒那麼好奇,他又累又餓:“還是算了吧,餓死我了都……”

    金鎖瞬間王玉芬附體:“整天餓綁腚上,你是餓死鬼投胎啊?”

    銀鎖個子矮力氣小,這就是底氣,不足。有意見也不敢反駁。

    從身後跑過來一個小個子,讓金鎖一把拽住了:“大狗子,你跑啥?”

    大狗子的臉煞白,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新京和小山被扣子夾住了。”

    關諾沒見過釦子,銀鎖見過釦子但沒見過釦子大發神威的時候,認識且見識過釦子神威的金鎖,渾身肌肉緊繃,汗毛直豎。

    他見過被扣子逮到的野兔,一條腿都差一點夾掉了,血肉模糊。兔子是死了,估計是疼死了。

    “在哪?”

    “在新京家的山場裏。”

    金鎖好奇:“他爸下的扣子,他不知道?”

    大狗子飛快地看了關諾一眼。金鎖秒懂:“那小子不會揣着壞心眼害關諾吧?”

    看大狗子躲閃的小眼神,肯定是了。

    關諾這個時候才說話:“他是讓我進山場逮螞蚱,但我沒聽他的,後來我偷偷自己進去的。”

    那還是進去了。

    “沒釦子?”

    關諾不知道啥扣不扣子的,反正他怎麼進去的,就怎麼出來的,一根汗毛都沒掉。

    大狗子哆哆嗦嗦的:“你進去沒事,我們仨進去可就出了大事了。”

    金鎖說道:“不是我看熱鬧,一定是你們壞事做多了,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大狗子越聽越害怕,趕緊跑了:“我得下去喊人去……”

    金鎖把頭一甩,晃了個大拇指:“走,看看去。”

    嚇的心驚膽顫的,依然不影響看熱鬧,國人就是如此啊。

    莊稼地裏鋤草的人不老少,新京和山子的哭嚎早引來了很多的人。山子能輕點,就夾住了腳指頭,他一個本家的叔叔給解開了,腳指頭十有八九是折了,得固定。

    新京的情況要嚴重多了,一個腳面都是紅顏色,但是任家人沒來,誰也不敢動。薛長河兩口子拼命救下了這小子,還差點被訛上,沒訛上,任家婆媳至今還罵罵咧咧的。

    就問在場的各位,比薛閻王多長了什麼?膽子嗎?

    任家人和村幹部終於來了,其實沒有手機的時代,口口相傳的效果還是不錯的。有人站在高處一喊,經過兩三個人的過渡,就到了本主那裏了,比呼哧呼哧累的像狗一樣,既省力氣又節省時間。

    這個同樣不能用在任家人身上,萬一聽錯了傳錯了,任家婆媳招架不住啊,乾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不是我的誰誰誰。

    任家人過來,獨苗苗新京已經疼的差點死過去,在薛樹槐的指揮下,把傷人的扣子都撤了,逮獵物的也不能留。像今天這樣野味沒逮到,卻把人傷的夠嗆,就問你攢了幾大百,夠賠人家的嗎?

    這一課在村民心裏想不記住都難,血的教訓啊。

    任百安揹着兒子,搭着村子裏的拖拉機到鎮衛生院,據說衛生院不敢留,又去了縣醫院,光流的血把車斗都染紅了……

    關諾直到回到家還驚魂未定,要知道他在新京之前就進去過,是他運氣好還是他命大,躺在車斗的人差點就成爲他了……

    下午,關諾就發起了高燒,人不清醒,還一直說胡話,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說的是啥。

    發現發燒第一時間把赤腳醫生薛名升請了來,打了一支屁股針,又抓了藥。

    “可能是驚嚇所至。”

    新京受傷先請的是薛名升,現場他看了,確實很嚇人。

    顧慢給關諾做了物理降溫,打針吃藥後體溫降下來了,但人虛弱的很,也不愛說話。

    病急亂投醫,李桂蘭還去找了神婆子,晚上給關諾叫了魂。

    別人家的孩子到底不是自家的孩子,萬一出點什麼事就不好了,薛家人從來沒像現在這麼迫切的想找到關諾的親人。

    顧慢一直很自責,昨天新京就有害關諾的主觀故意,今天她還讓關諾出去,一點警惕心都沒有,作爲一個重生人士,這種疏忽是不應該有的。

    而且聽金鎖說,這些釦子應該是新京對付關諾的,結果害人不成反害己。

    “不睡覺在想什麼呢?”薛長河剛洗了澡,頭髮還沒幹就要往被窩裏鑽。

    “頭髮不幹就睡覺會頭疼的,你急什麼急?”

    薛長河把半邊身子靠在顧慢身上:“累……”

    從早上五六點一直忙到天黑,不論殺豬還是和林華北備料,都是下大力的活,說不累那是騙人的。

    顧慢幫着他揉肩、捏胳膊、捶腿,服務不要太周到。

    “我記的上午那會你去找過關諾的。”

    薛長河辯解道:“我沒做壞事,任家那小子的事確實是我動過手腳,要不,倒黴的就是關諾了,幸好我去的還算及時。”

    薛長河確實想幫關諾出口氣的,任家那小子人不大心卻夠狠的,拿人命不當一回事。這種人遲早是社會的隱患,潛在的不安全因素。

    薛長河想的出一口氣,目前沒想到更好的法子,頂多是套個麻袋,然後嫁禍給不存在的甲乙丙丁。

    他過去的時候,剛好是新京在誘惑關諾。薛長河是土生土長的,喫過的鹽比新京喫過的米都多,就小崽子拙劣的演技,他能不懂?

    山場裏有什麼治關諾的東西,要麼是馬蜂要麼是釦子,基本上沒跑了。

    薛長河得爲關諾掃清障礙,也許有人要問了,不讓關諾上當不就行了嗎?何必脫了褲子放屁自找麻煩?

    非也。那樣新京啥損失沒有,啥教訓沒有,該壞還得壞。

    薛長河用最短的時間處理好了危險,所以關諾悠哉悠哉滿載而歸,連根汗毛都沒掉。

    等人走後,薛長河又把釦子重新下好,恰好逮住了不甘心害人不成又回過頭瞧瞧的新京,掙扎的過程中又連累到小弟山子。

    能怪誰呢?假如任百安沒有下釦子,假如新京沒想害人,假如他不殺個回馬槍……

    時也,命也。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