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八零嫁村霸 >第255章 恨意
    單國信:“這能說明什麼呢?”

    “至少我明白了,這不是誤會,這是有人故意爲之。”

    單國信嗤笑道:“還不算太傻,明白了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情講不通的時候還有法,我不相信一個M國人能在這裏隻手遮天。如果單先生非要揪住不放,我們也不是待宰的羔羊,我們奉陪到底!”

    顧慢收回目光,走到單老爺子面前:“姥爺,走吧,去看看長河,需要律師咱就去請律師。”

    單國信的心頭一震,這次回來有些倉促,功課做的不是很足。幾十年過去了,他對大伯一家的情況知之甚少,這次算是打了無把握之仗。

    單國信自從記事起,每天面對的就是嗜酒如命的父親每日借酒澆愁,嬌小的母親和他無休止的爭吵,甚至有時候會大打出手。那時候日子過的不如意,單國信聽的最多的是,單樹人醉酒之後的罵罵咧咧和痛哭流涕。

    從小,單樹人灌輸給單國信的就是,他也曾經是富家子弟,單家的二少爺,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所有的家產都便宜了單體軍單大伯。

    單國信認定了大伯侵佔了本應該屬於他父親的家產,才導致了他父親意難平、醉酒、一蹶不振。

    每當單國信在東南亞的某個小鎮上艱難求生時,他對大伯一家的恨就多了一層,日積月累,恨意充滿了他的軀體。

    單國信從國立大學畢業之後,在老師的資助下去了M國留學,隨後在那裏工作、娶妻、生子、定居,後來又把父母接了過去。

    八十年代初期,他已經有了一家頗具規模的工廠,在那個城市的華人圈子裏頗有點名氣。國內聯繫招商引資,那邊的負責人就推薦了單國信。

    單國信對去東方大國投資並不感興趣,商人都是逐利的,一個貧窮落後的國家,能給他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利益?但東方大國裏有他心心念之之人,所以他來了。

    他帶患病三年的癡呆症父親來了,此行最大的目的,除了要替父報仇,拿回單家的產業以外,還要讓父親親眼看着單家是怎麼垮掉的。

    要問薛長河爲什麼會遇見單樹人呢?那隻能說是上天安排的猿糞,繞都繞不過去。

    昨天單國信在五星級賓館裏午休,沒承想單樹人成功脫逃,他一個病人,又不認識路,走着走着就走遠了,就成就了和薛長河的緣分。

    單國信發現父親走丟後,也曾到處尋找過,但是沒有找到,連父親的蛛絲馬跡都沒有。

    下午,他接到招商部的電話,詢問有沒有人走失,有一個叫薛長河的同志撿到了老人。

    單國信去了旭陽派出所詢問情況,才得知父親已經跟着薛長河回了家。出於對貴賓的保護,民警調查了薛長河的家庭成員情況,在妻系這一族,單國信看到了單體軍、雲兮這幾個經常被他父親唸叨過的名字。

    因爲心中有謀劃,單國信趁着民警不注意,把那張接警記錄藏匿了下來。

    好巧不巧的,局裏組織一次抓捕行動,從各個派出所抽調了警員,那兩位接警的同志被抽調走了。

    勝利的天平漸漸傾斜到了單國信這邊。

    今天早上五點多鐘,單國信打通了昭陽派出所的接警電話,聲稱老父親被人拐騙,懷疑有人拿他父親要挾他做一些他不願意做的事。

    這個事關外國友人的案子,馬上引起了昭陽派出所的重視,迅速出警,對嫌疑人進行了抓捕。

    單國信唯一沒有想到的是,顧慢不低頭不妥協,還聲稱找律師爲薛長河辯護。

    懂的太多,對單國信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後續出手會畏手畏腳……

    顧慢和單老爺子又去見了派出所的辦案人員,答覆是薛長河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是見不到的。

    這個案子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拐走之後未送走,沒有對單國信提出任何要求,這些對薛長河都很有利),薛長河在二十四小時之後要無條件釋放的。

    既然如此,多說無益,一老一少就準備去趕公交車了,老太太守着兩個孩子,一個傷號,指不定忙成什麼樣子了。

    “兩位同志請留步,有消息了。”

    派出所所長親自趕出來叫住了顧慢:“旭陽路派出所的同志提供了一份接警記錄,可以認定薛長河是無辜的。”

    “不是找不到接警記錄嗎?”

    “這是紀錄不詳細,被當廢紙丟紙簍的那張,當證據足夠了。”

    很快旭陽路派出所派人過來,帶着那張以證薛長河清白的紙。

    處理案情時,單國信提出措辭嚴厲的抗議,懷疑這張證據是臨時僞造的。他甚至指責所長,包庇本地人,合起夥來針對他這樣的外國人。

    公安機關一向辦案嚴謹,當場進行了比對,紙張的茬口正好對應上了。而根據之後記錄的日期,確實是昨天的。

    面對着證據確鑿,單國信只能暫時放過薛長河後面的單家人了。餘生漫漫,他不着急。

    薛長河被羈押了三個小時,重獲自由。

    單國信剛想帶着父親離開,不承想單樹人直奔着薛長河跑過去,又認起了“孫子”。

    現在,連老爺子都不想同情他了,兄弟有親兒子有親孫子,兒子還人五人六的,哪裏用的着他們去同情。

    “看好你父親,萬一再跟我走,我好怕你又要吿我拐賣。”薛長河有點火氣,他拐騙一個瘋老頭,圖什麼?關鍵是有市場嗎?

    單國信把父親強行拉進車內,帶着一肚子不忿走了。

    “本來都是親人,我真不明白,他對我們哪來的那麼大的恨意?”老爺子極度失望又極度失落。

    老爺子不明白,顧慢更不明白了,單國信爲什麼對薛長河下手,他又不是單家人。

    一點道理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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