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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叫不叫報應。
蕭山當年的婚房已經有些破敗了,也難怪,二十多年過去了,哪怕要回來後,顧慢請人翻修過,畢竟沒有人住,沒有一點鮮活氣。
蕭山掏出鑰匙開了門。
又開了堂屋的門。
房間裏啥也沒有,光禿禿的,原先房間的東西都讓蕭家旺禍禍完了,房子還回來時就是光禿禿的,因爲不打算回來住,顧慢就沒有再置辦。
連結婚時喜字都看不到一丁點。
看出來了蕭山的落寞,邱淑華握住了他的手。
“以後……我陪着你,咱倆好好過。”
蕭山釋然的笑笑,他坎坷了半輩子,沒想到人到中年,遇到了邱淑華這個好女人,成了他蹣跚前行中的一道光。
“要不,咱們自己出錢,把房子裝修一下,假期我陪你回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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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山就笑,“要是人家問我是誰,我怎麼說?”
他現在除了女兒女婿和邱淑華,再沒有第四個人知道他是蕭山,所以回來住是不可能了,名不正言不順。
看了看新房,蕭山把大門一鎖,就準備回去了。
大門外有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太,正好奇地打量着蕭山夫妻倆,“你們是誰?怎麼有這間屋子的鑰匙的?”
這麼些年了,蕭山還認識,他家以前的老鄰居。
“噢,我認識這家人的孫女,從她那裏拿到的。”
“唉,老蕭家只剩一個孫女了,可憐吶。”老太太搖搖頭,拐着柺棍走遠了。
顧慢覺出來了,她爸回鄉祭奠了一次,情緒明顯有些低落。
要是這樣,以後就不能讓蕭山回去了,懷念放在心裏就行。
依曼服裝廠的直營店開在鬧市區,除了餘秋水,還有一個年輕女孩,人很活潑,也很有眼力勁。顧慢是建議餘秋水再招一名店員的,可惜沒遇到中意的,暫時就是兩個人,有些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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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曼現在小有名氣,每天來訂貨的散戶和慕名前來選購的人不在少數,顧慢很注重口碑,暫時停止擴張,先把質量這關把好。
直營店離水果批發市場不遠,那是長河整天忙碌的地盤,兩人各忙各的,顧慢就開業那天去了一次。
今天已經來了,顧慢就拐了一道彎,去了批發市場。
批發市場挺大的,據說有兩千多個店面,關諍言建好後成了甩手掌櫃的,日常管理都是長河。
因爲效益好,上半年長河每個月的分紅是一萬,工資是五百,下半年效益還要好一些,分紅已經漲到一萬二了。
到中午九點十點,批發市場相對要安靜一些,早上五六點鐘那才叫熱鬧,下面鄉鎮上的小商小販都在那個時間段過來批發。
說是九點十點安靜,只是相對的,因爲人流量大,還是有點充斥耳膜。說起來慚愧,顧慢除了開業那天過來捧過場,其餘時間還一次都沒有來過。
憑着模糊的記憶,顧慢找到了辦公室。
“嫂子?”
劉廣泉剛從辦公室出來,他是市場管理員,日常工作就是維護市場治安,協調矛盾。
“誒,廣泉。”
“我哥在外面,嫂子稍等,我喊他去。”
“不用急,我在附近辦事順便過來看看,沒什麼急事。”
“那你先到裏面坐坐,裏面生了爐子。”
辦公室就是間二十多平的屋子,中間有個隔段,裏面是長河的辦公室,外面是兩張辦公桌,一個財會人員,一個倉庫保管員,治安管理組,市場安全組。
顧慢推門而入,很不巧,裏面的幾個人她都不認識。
“請問你找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問道。
“我等薛經理,你們忙你們的,我就不打擾了。”
不認識就以貌取人好了,年輕的財務給顧慢倒了一杯茶。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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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找,就代表着薛經理很快就會回來,兩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識趣地掛上用品,趕緊走了出去。
天冷,誰都不願意往外面跑,可是食人俸祿,忠人之事,這是幾歲孩子都明白的道理。
財務時不時的偷偷觀察顧慢,被顧慢發現了,纔不好意思地問道:“你和薛經理認識?”
“面熟。”
女子這才放下心來,不熟就好。
偌大的市場,劉廣泉終於找到了長河,得知顧慢在等他,那真是屁顛屁顛的回來了。
“薛經理,有人找……”財務站起身來,給長河引薦。
“你忙吧。”
薛長河桃花眼含笑,拉着顧慢的手,去了裏面。
財務:“……”薛經理這麼猛浪麼?這樣子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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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誒,鬆手,當着外人像什麼樣子?”看不見外面那個女的嘴巴能塞個雞蛋?
“我自己的媳婦兒,還抓不得,摸不得了?”
顧慢鼓着腮幫子,“臭流氓……”
“那你也是流氓,對着我的盛世美顏流哈喇子,別以爲我忘了……”
這人……給三分顏色就想開染房,給點陽光就燦爛,她今天就不應該來,免得這人得瑟。
夫妻之間的情話也要適可而止,長河很快就正色問道:“你怎麼來了,天這麼冷?”
“不是纔開了一個直營店嗎?我過去看了看,剛好離這裏不遠,我就過來看看你。”
“怎麼樣?看出問題了沒?”
顧慢實話實說,“不怎麼樣,你這邊典型的領導幹,下面看,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給別人打工的。”
要是這樣,你花錢僱這些人又有什麼意義?是扶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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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河嘆口氣,“你纔來一會,就看出來了?”
顧慢同樣很詫異,“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還縱容,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想的。
“這些人都是皇親國戚,是某些領導塞進來的,指揮不動,得罪不得,其實我也憋屈。”
有一段時間,長河都想撂挑子不幹了,但關諍言好說歹說,硬是把他留下了。
長河要是不幹,市場上連個自己人都沒有,早早晚晚要被蛀蟲蛀空,就問這麼一個蒸蒸日上,一手操辦起來的企業,他捨得嗎?
當然是不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