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新鮮勁一過,哥倆要老實許多,跟在太爺爺後面揹着小手,跟着姥爺學會了背古詩,最經典的那一首《憫農》,還自帶手勢的那一種。
娟姐已經開始在忙年了,拆洗被褥、打掃房間,每到年底,顧慢要給娟姐漲兩個月的工資,再包一個五十塊錢大紅包。
娟姐來這個家已經三年多了,兢兢業業,薛家感恩。
這天顧慢接着孩子回到家,很意外地發現家裏多了一男一女夫妻模樣的人,年齡在二十多歲,男的半長的頭髮,打扮的流裏流氣的;女的化妝痕跡明顯,特別是那張嘴,血紅血紅的。
娟姐在廚房做飯,這一男一女就在沙發上半躺着,開着電視,見有人進來,才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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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
娟姐匆匆地跑了進來,有些底氣不足,“這是我兒子和兒媳,剛下車,有些累了。”
“噢。”
顧慢多少還是有點不滿的,不否認娟姐對這個家的付出,但她畢竟只是個保姆,把自己的兒女引到家裏來,最起碼的安全意識都沒有了嗎?
顧慢要是知道,這兩位不顧娟姐的阻攔,已經樓上樓下都看了一個遍,躺在沙發上只是小兒科,又該無語了。
客廳是沒法呆了,顧慢領着四個孩子就上了樓,安排陽陽月月先在臥室裏休息一下,她和李桂蘭配合,把淘淘和兜兜的衣服從裏到外都換了。
“娟姐是怎麼回事啊?把那兩個人領進家裏來?”李桂蘭小聲問道。
“等會讓長河處理。”
家裏除了女人就是孩子,沒有震懾力。
娟姐已經N次在勸這兩個不省心的了,“我給你們拿五十塊,你們先去外邊找家旅館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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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翻了個白眼:兩人從東北那疙瘩過來,光坐火車就是三天三夜,拿五十塊錢打發他們,真當打發要飯的了?
要飯的:你可別污辱要飯的,要飯的只要裹腹而已。
男人要直接多了,“媽,這家條件這麼好,對你肯定也不差,你攢下那麼多的錢幹啥呢?是給了我妹,還是等着它給你生小錢?”
娟姐面如死灰,她養了一雙兒女,含辛茹苦把他們養大,娶上了媳婦嫁了人,她也就成了多餘的人。
娟姐從省城來到煙照,她和自己的兩個孩子沒有聯繫,是因爲心被傷透了。但她和二姐是有聯繫的,當年闖蕩東北就是奔着二姐去的,二姐給了她很多照顧,幫了她很多。
前些日子,娟姐接到二姐的信,知道兒子生了二胎,有兒有女了,到底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娟姐還是很高興的,就給二姐匯去了二百塊錢,算是她作爲奶奶給孫子孫女的。
提起這事,娟姐都想甩自己兩巴掌,她純粹是沒事找事,把這兩口子引了來。
娟姐知道,兒子兒媳就是想要錢,她這幾年確實攢下了兩千多塊,但她人不傻,兒子什麼德性她是知道的,就是把所有的錢給了他都打發不了。
在兒子的眼裏,她就是自家的銀行,可以源源不斷的往外取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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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是幹什麼的?”
娟姐的兒子嚇了一跳,趕緊結束半癱瘓的狀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道:“我是辛本娟的兒子。”
“我管你是誰呢,我的家可以隨便進的嗎?從哪裏來的滾哪裏去!”
這幾年長河的混混脾氣收斂了不少,老虎不發威,當他是病貓?
“她要是拿錢我就走,她要是不拿,這個地方我就呆定了,我一不偷二不搶,看我媽又不犯法。”
呵,把啃老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娟姐丟不起這個人,都打算把錢全部上交,大不了她換個地方打工,不連累顧慢長河就是了。
長河使了一個眼色,把娟姐制止住了。
“你不會不知道吧?這是我的家,你媽只是拿工資操持家務的,怎麼?是你們乖乖的自己走,還是我請你們出去?”
娟姐的兒子還是有點猶豫的,但他的“賢內助”拉了拉他的衣角,給他吃了一個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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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就再也進不了門了。
“還是那句話,我媽的錢不給我她要給誰?還是說她就是個免費老媽子,你們不給錢?”
娟姐連忙阻止,“國偉,不要胡說。”
在這裏工作的這幾年,人家可一點也沒委屈她,工資也是保姆中出的高的。
長河不會自己動手,他是個文明人,一個電話打了出去,時間不大,孟慶龍和另一名警察開着警車就來了。
“怎麼回事?”
長河指了指沙發上的兩位,“這兩個是娟姐的兒子兒媳婦,千里迢迢啃老來了,娟姐沒錢給,賴上我了,佔着房子不走了。”
娟姐的兒子辯解,“我媽在這裏,我不來這裏我去哪?”
長河譏諷道:“娟姐要是在市委大院打工,市委大院也是你的了?”
“那……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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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慶龍說道:“你們已經涉嫌私闖民宅了,如果還執迷不悟,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娟姐的兒子兒媳還想耍賴,就問警察是幹什麼的,能跟你嘻嘻哈哈?
被強行帶走了。
娟姐一個勁的道歉,兩個人找了過來,看着他們一臉的疲憊,當媽的心軟了,想讓他們歇一歇,哪知道放進來就攆不走了。
顧慢對娟姐確實是有意見。
“家裏是不允許陌生人進的,這才過了多久,就忘了我媽的教訓了嗎?何況家裏還有四個小孩子,一點自衛能力都沒有。”
顧慢沒有說的是,就娟姐的兒子兒媳這副德性,未必能善罷甘休。
她們面臨的有可能是無妄之災。
“是我的錯,我就不應該心軟。我向你們辭工,我不在這裏,他們也就消停了。”
娟姐這幾年,確實爲這個家付出不少,顧慢沒想辭掉她,她和長河商議,怎麼能讓這兩個人滾回東北,再也不敢來煙照,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