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民無法選擇自己的老孃,所以他就不能給商國秀足夠的安全感,商國秀就不能放下顧慮。
這是一個結,有可能是死結。
長民轉身抱了抱金棟,“好孩子,要是有人欺負你和媽媽,一定要告訴爸爸,爸爸爲你出氣。”
金棟鄭重地點點頭,“我和爸爸一起保護媽媽。”
“棟棟。”
商國秀出現在大門口,手裏端了一個大碗。
“媽媽。”金棟噔噔噔跑到媽媽媽身邊,問道:“讓爸爸和我們一起喫飯好不好?”
商國秀摸了摸兒子的頭,“爸爸還有事,下次吧。”
薛長民喃喃道:“對,爸爸還有事……”
商國秀喊住了長民,把大碗遞給了他,“今天食堂喫大包子,我買多了,給你一些。”
買多了只能多買一兩個,這麼多肯定不是多買的,長民心知肚明。
若不是逼到了那一步,過的好好的怎麼可能想離婚。
商國秀要的安全感,不是長民想努力就能給的。
“你要好好的。”
“嗯,你也是……”
顧慢讓單春英喊了來,這幾個月掙錢了,她想把店重新裝修一下。
以前沒考慮那麼多,以爲只要款式好看,酒香不怕巷子深,其實根本不是這樣的。
像安泰,周圍的服裝店、服裝商城不止他一家,爲什麼銷量一枝獨秀呢?除了款式新穎、有促銷手段以外,裝修也很重要。尤其是已經步入快節奏的時代,人們總是喜歡新東西,不夠新潮,就很難刺激主流人羣的消費。
單春英也想依葫蘆畫瓢,來一次裝修。
“你不怕人家告你侵權?”
單春英搞的小動作顧慢早有耳聞,莊浩一方面看在單春英是顧慢表姐的面子,另一方面也是小動作,沒引起莊浩足夠的重視。
這次可不同了,單春英要搞出個和安泰相似度極高的店面來,莊浩能不能坐視不理真的很難說。
單春英底氣不足,“有這麼嚴重?”
“當然嚴重了,人家裝修是花了金錢和心思的,費時費力,要是你的店面讓人學了去,你怎麼辦?”
她當然……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肯定要個說法。
以己度人……
單春英打起了顧慢的主意,表妹的眼光不錯——
“少來,在裝修上我一竅不通。”
顧慢這個重生人士,上輩子僅僅是個小保潔公司的老闆,重生回來也不可能變成全能,她坦然接受自己的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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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找莊浩,問問他從哪裏請的裝修師傅,實在不行我出錢找人設計。”
這個問題顧慢不能給予任何意見,事在人爲。
說幹就幹,單春英去了安泰,小祕書說莊浩並不在公司。
單春英是不信的,明明裏面有人在走動,還聽見有人在說話,雖然不敢確認是不是莊浩,但肯定是有人的。
小祕書目光躲閃,“莊經理確實不在,裏面是他的未婚妻。”
既然這麼說了,單春英不好硬闖,又不甘心無功而返,就去女裝區偷師學藝。
在煙照,安泰自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吧?
單春英轉了一圈,又回到了經理室前臺。
單春英瞄了一眼經理室,問道:“莊總還沒回來?”
小祕書立馬起身喊道:“莊總!”
單春英莫名其妙,她姓單不姓莊,瞎喊啥呢?
“嗯,有事?”
身後忽然傳來莊浩的聲音,把單春英嚇了一跳。
“誒,你這個人,走路怎麼都沒有聲音的嗎?”單春英拍了拍胸脯,還真被嚇到了。
小祕書回答道:“裏面有人在等你,是位女士,她說是你的未婚妻。”
莊浩的眸子犀利,“未婚妻?我什麼時候有的未婚妻,我怎麼不知道?”
小祕書:“……”不是我說的,是她說的。
莊浩的目光轉向單春英,問道:“你有事?”
不知道怎麼的,單春英有點慫,“我確實有點事,不過今天你忙,咱改天再聊……”
就在這個時候,裏屋的門拉開了,一個打扮時尚的女人(女孩)出現在幾個人面前。
女人戴着一頂獨特的草帽,一副大紅色邊的黑色太陽鏡,一件白色寬鬆外套,一條貝殼項鍊,就像一個五顏六色的光暈打在她身上。
看見莊浩,女人的眼底的高興是擋不住的,語氣輕柔,“浩哥……”
單春英沒來由的一顫,撫摸着胳膊,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單春英準備溜了,“莊總,有時間咱們再聊,我先走了。”
可惜她沒能逃跑成功,錯身之際被莊浩抓住了手,“不是有事要談嗎?我今天剛好有時間。”
“不是,不是,我忽然想起來了,店裏還有事……”
那個女人對單春英一臉的仇視,單春英又不傻又不瞎,她纔不去趟渾水。
單春英的身子都扭成麻花了,還是沒能擺脫莊浩的魔爪。
“今天幫我把蜜蜂打發掉,什麼條件都可以提。”莊浩貼着單春英的耳朵說。
單春英準確的把握了這次機會,“我要一套裝修設計圖,前提是不能糊弄我。”
“好,成交!”
兩個人是在講條件,偏偏看在別人眼裏是舉止親密,打情罵佻。
門關上了,房間內成了三個人的對質。
“浩哥,能介紹一下嗎?這位是……”女人還保留了最後一點希望,單春英只是莊浩的業務夥伴。
“單春英,我未婚妻。”
單春英的心又猛跳了一下,莊浩心真狠,一下子把她整成了未婚妻。
“浩哥,你連女朋友都沒有,哪來的未婚妻?”
單春英急於在莊浩面前表現,走近一步挽着莊浩的胳膊,裝成了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浩哥,你也得介紹這位姐姐啊,她是誰?”
莊浩的脾氣好到爆,完全不是剛纔對女人的那副嘴臉,“英英別生氣,她是我爺爺的鄰居,叫什麼你不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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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英?單春英又揩了一把胳膊,雞皮疙瘩又掉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