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盟店的事我不懂,我還是喜歡用自己人。”
“顧廠長就別揣着明白裝糊塗了,咱就直說吧,加盟店讓你們的直營店一搞,撐不下去了。本來進價就高,售價跟你們保持一致,中間的利潤少的可憐,這加盟店還怎麼做?“
顧慢面色不改,說道:“我們都不是第一天做這個行當了,中間的利潤是多少,心中都有數。加盟店的價格要是向我們看齊,說不掙錢是假的,只能說沒有以前的暴利。
以後信息會越來越透明,還幻想着以前的高暴利,不是我潑冷水,莊總應該現實點了,那樣的日子不可能有了。”
莊浩提出了一個折衷的方案,那就是把出廠價降低一點,讓利給加盟商。
顧慢忍不住笑了,“莊總,你是真敢想,這不是妥妥的空手套白狼嗎?合着你們都沒有損失,這個虧讓我背?“
莊浩義正辭嚴,“合作才能發展,你固守陳規不讓利,外店經營不下去,我們都沒法發展。‘顧慢再次輕笑,“莊總就沒想過你也是其中一環?果然人都是自私的,關乎你自己的利益是一點也不涉及,我替加盟商問問你,你可否讓利?能讓利多少?“
“顧廠長這麼說就沒有意思了吧?貴廠以前是個什麼樣子,你這麼健忘?我從來沒說什麼,今天提一個正常的要求,沒想到顧廠長這麼排斥這麼不配合。
“莊總這麼說更沒有意思了,在商言商,我出產品你出銷路,是合作,沒有誰幫誰誰需要感恩戴德這一說。我說一句話得罪莊總的話,前兩年那真是暴暴利了,看樣子還沒填飽莊總的胃口。”
前兩年,莊浩這邊掐顧慢的脖子,那邊薅加盟商的羊毛,賺的是盆滿鉢滿,現在沒有以前賺的多了,就惹來他這麼多的怨懟。
果然是無奸不商,無商不奸。
莊浩差點讓顧慢的話噎死,這是要撕破臉了嗎?
“看樣子,顧廠長是有了更有的選擇了,不需要我們了,不想與我合作了是吧?”
“做生意都是合作纔會共贏,一個人是發展不起來的,莊總真要還想合作,咱就坐下來好好的談,別這麼理直氣壯。“
顧慢知道,她的直營店取代不了加盟店,二者只能相輔相成,讓利勢在必行,但這個虧不能讓她一個人來背。
莊浩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他需要借雞生蛋,加盟店絕對不能垮,那隻能他也讓利一部分。
都認識到了問題所在,就沒有了針尖對麥芒,顧慢主動把出廠價格降低了百分之五直營店的零售價提高百分之五,這一進一出,就讓利了百分之十。
莊浩也拿出了積極解決問題的態度,他降低批發價,讓利給加盟商百分之五的利潤這不問題就解決了嗎?
莊浩還是肉疼,自從他不能自主定價,他已經損失了一部分,現在等於雪上加霜,真應了顧慢的那句話,暴利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顧慢和不太情願的莊浩握手,“莊總,合作愉快。“
兩個人都明白,他們之間雖然有矛盾,甚至是個人私怨,但生意場上誰也離不開誰顧慢緩和氣氛,“莊總,我要開發童裝市場了,屆時,希望還能與莊總合作。”
莊浩狗鼻子靈着呢,立馬追問道:“你想做童裝?“
“當然了,現在生活越來越好,很多家庭都是獨生子女,頂多兩個孩子,都是家裏的小公主小王子。再說孩子就是父母的寶貝,誰不願意把孩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童裝市場是塊大蛋糕,這塊生意可以做。”
顧慢的話治癒了莊浩所有的不滿,這麼重要的事情顧慢能告訴他,至少證明還是信任他的。
顧慢不但想進軍童裝市場,她還想進軍玩具市場,這是後話了。
莊浩爭取到了福利,立馬通知了加盟商,纔算把這一關體面地度了過去。
唉,有些累有沒有?
警方已經出了結論了,莊浩的車輛和死者沒有發生碰撞,猜測死者是孕婦,可能車子突然響起的發動機聲音嚇到了她,才導致跌倒早產的;還有另一個猜測,死者不小心摔倒了從而發生了早產。
莊浩有點生氣,你沒有證據就沒有證據吧,猜什麼測,他還是脫不了關係,還不了他的清白。
莊浩的煩惱還不止這些,醫院來電話了,女嬰生命力頑強,各方面恢復的都挺好,通知可以出院了。
莊浩已經被搞得焦頭爛額了,語氣很不好,“拜託你們搞清楚,我不是孩子的父親這種事別找我。”
警方始終沒有調查到死者的真實身份,她一個人租了一間小房子,纔剛租了不到兩天的時間,哪裏人,姓甚名誰房東都不清楚。
隨身物品中,也沒有找到可以證明她身份的東西。鄰居反映死者租的這一天半時間內,幾乎閉門鎖戶,一點聲音也沒有。
死者真是個謎。
電話那邊的人態度也不好,“我搞不清楚,麻煩你帶上不是孩子父親的證明來處理問題吧。”
我靠,這招真狠,難不成他爲了證明他不是去做DNA?那樣的清白不叫清白,只能證明孩子不是他的,卻證明不了他和死者沒有關係。
“我沒有,隨你們的便。“
莊浩準備不管了,他一時的惻隱之心惹來如今一堆的麻煩,就問自己是不是欠?
那邊也不甘示弱,“莊總不怕影響不好,我們送孩子上門,醫院只有盡力救治的義務,沒有撫養義務。“
對方真是擅於拿捏人的七寸,像莊浩這種有點頭臉的人物,特別愛惜自己的羽毛,老闆人品不好,會影響到生意的,這個毋庸置疑。
莊浩妥協了,親自辦理了女嬰的出院手續,由司機抱着,送往負責這場事故的派出所。
把負責接待的警察嚇了一跳,這還是個孩子,活的,紅黝黝,軟皮血骨的,很嚇人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派出所不是收容所,不是什麼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