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妍問:“那還有金棟哥哥呢?他應該是三哥吧?”
兜兜特別欠的說道:“金棟姓金不姓薛,哪能和我們排在一起?“
“那誠誠哥還姓關呢,帥帥姓林。”
兜兜不服氣,“那是我大姑小姑家的哥哥,不姓薛也是我哥。“
帥帥附和,“對,我媽姓薛,我們就是兄弟。”
子妍據理力爭,“你們做的不對,金棟是我爸的兒子,我的哥哥,他也是薛家人。
“那他咋不姓薛?因爲他親爸姓金!”
這一來亂套了,誠誠陽陽在中間勸架也不行,以子妍和兜兜帥帥吵的最兇。
顧慢頭疼,武力鎮壓了這場爭吵。
“說,誰先吵起來的?爲什麼要吵?”
論口才,兜兜和帥帥自然不是子妍的對手,很快顧慢就明白其中的大概。
兜兜接新年六歲,對是非觀念沒有那麼強烈,也不能說他有惡意,孩子都有自己的小圈子,會把親近的人劃拉進來,把不熟悉不認可的人排除在外。
但六歲是一個敏感的年齡,思想容易糾正。
“兜兜,金棟哥哥和子妍、豆豆一樣,都是你長民叔叔的孩子,所以子妍是姐姐,金棟是哥哥,豆豆是弟弟,都是你們的兄弟姐妹。玩要一起玩,有人欺負他們,你們要保護知道嗎?當然有人欺負你們,哥哥姐姐也會保護你們的,知不知道?”
兜兜也不是特別懂,不過聽媽媽的話總是沒錯的,於是他點點頭。
“那向哥哥道歉。“
兜兜調皮歸調皮,但不擰巴,腦筋靈活的很,利利索索道了歉。
“金棟哥哥,對不起。“
“沒關係。“
孩子終歸是孩子,很快又玩一起了。
顧慢怕商國秀心裏有疙瘩,其實有疙瘩是肯定的,金棟不是老薛家的血脈,這是否認不了的事實。
大人肯定不會教這個,但孩子會從蛛絲馬跡或者別人的口中得到這樣的信息,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
顧慢向商國秀道歉,商國秀表示多大點事啊,犯不上。
一頓飯喫到了下午三點多,熱菜變冷菜,喝的最盡興的是男人,喫的最盡興的是孩子,飲料水果,喫的肚皮溜圓。
喫飽喝足,是主人的待客之道;客走主安,是客人的做客之道。
最後留下的只有莊浩和單春英。
“什麼時候回來的?“顧慢問道。
單春英還有一點小心虛,“昨天,到的時候都天黑了。對了,那邊房子我都收拾好了,菜還有冰箱的東西我都送人了,別擔心餿了臭了。“
顧慢往她和莊浩身邊一坐,語氣不是很好,“我是擔心這個嗎?莊浩,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還是說實話吧,來幹什麼?“
莊浩點了一支菸,讓顧慢掐滅扔垃圾桶了,“注意點影響,還有孕婦你看不見?連自己的孩子都禍害,也不知道是咋想的,你是文盲嗎?“
莊浩乾笑兩聲,“顧慢,我好歹是你姐夫,都是親戚,你得對我客氣點。
這可真是捅了莊浩的肺管子,包括單春英的,兩人雖然孩子都有了,但也是沒名沒分了,孩子生下來得算私生子(女)。
光這三個字就能刺瞎單春英的眼。
莊浩這才說道:“既然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就先說說我的打算。我想先去拜見一下岳父岳母,徵得他們同意之後,挑個好日子結婚,這是我對春英的最大誠意。”
這個決定是莊浩找到單春英時就做出的,因爲時間短,還沒來得及和單春英說。
也不是沒來得及,他挖掘了全身的浪漫細胞,想給單春英一個浪漫的求婚儀式,現在好了,都沒有驚喜了。
長河拍了莊浩肩膀一下,說道:“真沒想到,咱倆還能成連襟。“
顧慢白了長河一眼,“你別瞎摻和,能不能成連襟可不是你說了算。“
顧慢也不是沒有眼力勁的人,單春英對莊浩死心踏地,只要莊浩肯娶,這門婚事百分之九十九能成,那她在這中間做什麼仇人呢?
接下來,顧慢的態度明顯好了許多。
“我聽春英說,你們都是初三去看她爺爺奶奶,我也想先去拜見二老,這是做小輩的禮數。”
顧慢算是明白了,莊浩讓人家的孫女受委屈了,想讓她幫着擋刀。
“你還是讓我姐這個大肚婆給你擋刀吧,我敢打賭比我好使。
估計給單春英撐腰的人少不了,明天莊浩這一關怕是難過了。
談到童裝的問題,無非就是利益,想像上次一樣拿到獨立經營權是不可能了,顧慢不會傻到一個坑跳兩次。但莊浩在銷售方面有一套,加盟店的模式也很成熟,目前來說是很好的合作伙伴,顧慢想要繼續合作,就得讓出一些利益來。
要想讓馬兒跑,也得把馬兒餵飽,優惠肯定是有的,優惠幅度得以後決定。
初三之行,莊浩確實吃了老爺子老太太的一頓排頭,至於別人,也還好啦。
兩個人一個三十四歲,另一個三十八歲,這要是在正確的年齡結婚生子,現在都快當爺爺奶奶了。
何況莊浩是個鑽石王老五,除了年齡大一點,別的還真挑不出毛病來。既然如此那還矯情什麼呢?單國慶兩口子已經在翻皇曆,看一二月哪天是好日子。
實在是,自家閨女那個肚子可遮不住了。
溫馨的二胎也有了,算日子是兩個多月了。
“我看你氣色不是很好,人也瘦了。“顧慢和她坐在一起,溫馨可是肉眼可見的瘦了。
單修文說:“表妹,你肯定有經驗,教教我們怎麼能吃了不吐?“
溫馨屬於孕吐嚴重的,從四十多天就開始吐,這都吐了二十幾天了。
“我可沒經驗,有淘淘兜兜那會,就是因爲孕吐太嚴重了才做不了手術的。我小舅媽就是專家,你們守着專家不問,問我們?”
事實證明,孕吐屬於疑難雜症,目前還未攻克這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