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纔是分食蛋糕的主力軍,因爲老人大人大多不喜歡喫甜品,也就是喫上兩口,又給了孩子們。
淘淘兜兜調皮,轉到薛俊義的身後,蘸了奶油的食指分別在老人的腮上點了一下,額頭上也有一下。
“你們兩個,也知道作弄太爺爺了,小心我打你倆屁股。”
兩個調皮的孩子立馬躲到李桂蘭身後。
“太爺爺,電視劇就是這麼演的。”
長雲撕了點衛生紙,給爺爺把奶油擦掉。
“真是浪費。”
長雲愣在那兒了,難不成還要喫掉?
小輩給薛俊義送了禮物,柺杖、茶葉、藥酒、營養品……送什麼的都有。
顧慢送的是一張按摩椅,莊浩經常出差,還是託他從南方買來的。
陽陽月月幾個人也是表達了自己的心意的,每人送了一個紅包,據淘淘透露,裏面包的是錢。別人放了多少淘淘不知道,他因爲存款少就包了十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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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俊義還是很給面的接着了。
拜壽的流程走完,就是喫壽宴了。
客廳裏是一張特大號的桌子,這是從飯店借的,帶轉盤的那種,一桌能坐十三四個人。主桌坐着的是所有成年男子,單老太太、李桂蘭、單雲依和邱淑華。
擺在院子的那桌就是顧慢姑嫂、商國秀、溫馨和孩子們了。
酒菜上桌。
薛俊義這個主人發言了,“都喫好喝好,要是沒有喫好,那就是我們招待不周,一定要給我這個面子。”
蕭山和邱淑華坐在一起,單雲依和關諍言坐在一起。從單雲依的角度看,她和蕭山是面對面坐着的,只要她想喫點什麼,擡頭就能看見前夫,這讓她很不是個滋味。
也許一輩子放不下了,真是造化弄人,她和女兒需要他這個丈夫和父親的時候,他死了;當她和顧慢都收拾好心情的時候,他又出現在她們的生活中。
不是有什麼奢求和幻想,畢竟是她的意難平。
“怎麼了?不舒服嗎?”關諍言第一時間發現了妻子的異樣,難以下筷,也難以下嚥。
“沒事,就是菜多了,我都不知道喫哪個好了。”
“你不是喜歡喫海鮮嗎?”
關諍言的話音剛落,一盤大蝦轉到了他們面前。
蕭山夾起面前的紅燒魚,對邱淑華說:“這魚挺好的,很入味,你也嚐嚐。”
邱淑華也夾起一塊,喫過後點頭,“要不說人家是大廚嘛,咱普通人還真做不出這個味道來。”
“你做菜也好喫。”蕭山狀似無意的說了一句。
“說什麼呢,我又不是三歲兩歲的小孩子,那麼好哄?我做的勉強能喫。”
同樣強顏歡笑的還有邱淑華,她可是看的仔細,單雲依剛說不知道喫什麼好,蕭山就把紅燒魚轉到自己面前了,單雲依喜歡喫的大蝦也剛好到了自己的面前。
和這個男人一起生活也有好幾年了,怎麼會不知道他喜歡喫什麼不喜歡喫什麼?他屬於很好養活的那種,卻不怎麼喜歡喫魚,因爲他嫌腥。偶爾喫一次,都要一次性喫完,鍋碗盤子鏟子是開水煮、燙,要刷上不下十遍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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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今天心甘情願喫魚了,還喫的那麼香。
關諍言在幫單雲依剝蝦,他不是第一次幫單雲依剝蝦了,那是在自己在家裏,在外面從來沒剝過。不用懷疑,他就是故意的,那個姓鄭的可以幫別人的老婆轉蝦,他爲什麼不可以幫自己的老婆剝蝦?
要不是上一次聽見單雲依和這個人的對話,關諍也以爲是巧合,不會多想,偏偏他聽到了。
這些日子關諍言經常胡思亂想,顧慢是單雲依的女兒這點不會錯,母女倆相似度這麼高,不用懷疑。這麼說,顧慢的父親不是蕭山,而是這個姓鄭的。
關諍言不想懷疑單雲依,可是又怎麼解釋鄭一奇自稱他是顧慢的親生父親呢?
單雲依在和蕭山的婚姻存續期間,生了鄭一奇的孩子……只要想到這種可能,關諍言就覺得壓抑的要命。
雖說這是他認識單雲依之前的事,這二十年單雲依並沒有背叛過他……可是這麼美這麼純潔的單雲依,從前是這麼不堪嗎?
單雲依吃了兩個蝦,見關諍言還在剝,就用手肘搗了他一下,“好了,我要喫別的了。”
一桌子十幾個人,能讓她一個人包圓嗎?年紀一大把,她單雲依丟不起這個人。
單老太太是挨着女兒的,她給單雲依盛了一小碗甲魚湯,“喝點這個,怎麼一點也不長肉呢?”
“媽,有錢難買老來瘦。”
“胡說,你爸媽坐在這裏,你敢說自己老?”
單雲依就笑,在爸爸媽媽面前,多大都是小孩。哪怕她兒女雙全,哪怕女兒都有四個孩子了,她做了姥姥很多年了……
外面的顧慢對裏面的事一無所知,她們這桌就是照顧孩子喫飯。溫馨、商國秀孩子還小,都還得當媽的餵飯;相比起來顧慢姑嫂要輕鬆多了,孩子大了,都能自己乾飯了。
孩子在飯桌上是坐不住的,到最後呆在飯桌前的孩子,就剩聰聰和豆豆了。
桌子前坐得下了,顧慢趕緊喊廚師和娟姐,又添了菜餚。
孩子也玩不到一起去,從帥帥開始,比他大的哥哥姐姐在一起玩,說的講的除了學習就是學習。這對他這個“學渣”來說,聽的腦門子疼,就只能找淘淘兜兜了。
這哥倆不談學習,說的就是調皮搗蛋的事,挺對帥帥路子的,同道中人。
幾個大孩子,喫的差不多了,就上了二樓,去了陽陽的房間。
如今,孩子大了,前兩天又重新分配了房間。長河和顧慢搬到了一樓,原來的臥室小哥倆住,和孩子做鄰居,總是有太多的不方便,還是住一樓方便,天高皇帝遠,做點什麼不用提心吊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