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沒有重男輕女,二嫂別把你們家的那一套拿出來說話。”
偏偏單爍文媳婦還不知收斂,繼續幫單春英洗腦,“二嫂也是爲你們好,女兒長大結婚了,就是別人家的人,你們給了她再多都帶去別人家了,別人的兒子孫子幫着花……”
單春英看着跟前的爸爸媽媽,“你們要是來添堵的,就回去吧,都是我孩子,我爲什麼要分出三六九等來?”
單國慶夫妻已經退休了,單春英沒有結婚的時候,見天爲這個老大難發愁,但人家傻人有傻福,掉老莊家這個福窩裏去了,女婿親家拿她當寶。關鍵還會生,一兒一女,真的是沒得挑了。
但兒媳婦也不能得罪,話糙理不糙,女兒嫁人就是婆家的人了;兒媳婦再不貼心,兒子孫子都是自家的,老了還得指望人家。
兩口子只能和稀泥,“說的都有理,你還在坐月子,別丁點事就生氣。”
一句話把本來不服氣的人,打擊的服服貼貼的,特別是單爍文媳婦。小姑子家有錢,小姑子又得寵,連帶着孃家人也跟着沾光。
單爍文在單位受排擠,現在當了小頭頭,都是莊浩幫着打點的。還有逢年過節孝敬公婆的,轉個彎大半都進了她和兒子的嘴。
所以說小姑子就是財神爺,可不能得罪。
單國慶他們走出去了,單老太太戳了戳單春英的額頭,“都兩個孩子的媽了,還死犟死犟的,得虧你好命,嫁了這麼家人家,換成別家,一天不得揍趴八回?”
顧慢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單春英翻了個白眼,顯然對奶奶的明貶暗寵習以爲常。
單春英也就是話趕話到了這份上,她的爸媽是愛她的,但屬實不多。但怎麼說也是她的親生父母,孝敬是應該的,至於哥嫂,特別是二哥二嫂,別太當回事。
月月趴在小孩子的身邊,勾勾他的小手,問道:“大姨,他叫什麼呀?”
“嗐,可別說了,嫁了個姓莊的,起名字可犯了愁,叫什麼也不好聽。莊格格就被人家吐槽,裝格格,裝格格,合着是假的。”
莊浩一直以爲二胎也是女兒,起了N個女孩名字,什麼莊嬌嬌,莊靜靜,莊一一,一個男孩名字沒起。
結果生下來,女兒變兒子,祖孫兩個臨時抱佛腳,扒拉字典查,起了個莊天羽的名字,小名羽羽。
“天羽,天羽,大姨,挺好聽的。”
“千萬別當着你姨夫的面誇,不然他尾巴都能翹到天上去。”
“這是誰說我壞話呢?”
話音剛落,莊浩揹着他家大閨女回來了。
“我說的,怎麼的?”
莊浩把大閨女放下,回答:“說就說了吧,我呢,好歹是兩個孩子的爸爸,當着小姨子和大外甥的面,多少給點面子,咱偷偷的說。”
顧慢起身往外走,“真受不了你們,都老夫老妻了,還天天秀恩愛……月月走了,不跟他們玩了。”
單春英不依了,“顧慢,你說清楚,格格才這麼點,我哪裏老了?”
“拜託,老是看本人,是看孩子的嗎?”
單春英內心受到一萬點暴擊。
客廳裏,已經擺了兩大桌。單春英婆家這邊人口簡單,但是單家這邊多啊。除了單國建一家沒有回來,其他幾家都是二至三口,連單雲瑤都來了。
一點都不奇怪,單雲瑤慣會攀龍附鳳,能沾上邊的自然不會放過。
令她悲催的是,單家的幾個姊妹,哪家都比她過的好,因爲惹毛了單老太太,兄弟姐妹也不怎麼慣着她了。
她自認爲和單雲依能說得上話,就和單雲依坐在一起了。
“妹夫怎麼沒有來呢?”
單雲依正處於單方面冷戰期,去哪裏幹什麼自然不會和關諍言通報,所以這種場合是見不到關諍言的。
“他忙……”
“小妹,不是我說你,你沒有什麼工作,妹夫又有本事,你可得千萬看牢了,男人嘛,有錢就變壞……”
坐在單雲依身邊的顧慢笑道:“二姨這是見過多少變壞的呀?這麼有經驗?”
這個時候談論這個,不是往單雲依心裏扎釘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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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雲瑤撇了撇嘴,“不聽就算了,我都是爲你媽好。”
“二姨,你就別操心啦,我媽有閨女,還有兒子,就算有你說的那種情況,她過的也不會差。還有啊,我媽不是沒工作,知道我的服裝廠爲什麼叫依曼嗎?那是因爲廠子我媽也有份,佔股百分之三十。”
單雲瑤的嘴巴能塞雞蛋,依曼服裝廠她早有耳聞,百分之三十啊,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