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永光是輪流帶着關諾和關少誠玩,反正關諾以後會當幹部或者大經理,關少誠去當兵,不會在批發市場混,薛永光帶起來沒有心理負擔。
當兵也不是想當就能當上的,身體能不能合格還是未知數。孩子也說了,就算不合格那就找個工作,大學肯定是不考了。
他覺得自己不是讀書的料。
月月在假期就開始準備復讀了,上了一個復讀班,看得出來孩子壓力也挺大的。
顧慢家的幾個孩子沒有太大的改變,一個星期上半天的興趣班,其他時間又重複去年的老本行。
司法鑑定所的電話打過來了,結果已出。顧慢採取的是掛號郵寄方式,很快就收到了信件。
結果早在預料之中,顧慢又跑了一趟外貿公司,得讓關諍言親自看到,把他的心魔打掉。
關諍言在開會,顧慢在祕書處的等了有一個多小時,才見到關諍言。
“有事裏面談。”
經過祕書處,他吩咐,“等會送兩杯咖啡,一杯加糖,另一杯不加。”
待坐定之後,關諍言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顧慢從包裏取出鑑定報告,遞給關諍言,“結果已經出來了,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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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諍言接過並沒有看,而是放在了顧慢沙發的靠背上,“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會看,我相信雲依。”
“你還是親眼看看來的真實,真要是相信我媽,我得閒成什麼樣了,跑到省城去做這個?”
本來就是爲了迴應置疑。
關諍言理虧,“我已經反省了,和你媽在一起快三十年了,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我對她傷害最大的,就是懷疑你的身世。我現在正在努力挽回我們的婚姻,所以這個結果我不會看的,看了我更是不可原諒了。”
敲門聲響起,祕書送咖啡來了,加糖的放在了顧慢身邊,不加糖的放在了關諍言面前。
“帶上門,沒有重要的事不要打攪。”
“好的,關總。”
祕書臨走時還看了顧慢一眼,感覺這兩個人之間很奇怪。
祕書處共有三個人,負責各個部門之間的協調,傳達經理室的會議精神。
某些時候……挺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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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祕書剛回來,盤子都沒放好,另一個人就湊了過來,小聲問道:“裏面的人在幹什麼呀?”
這位可不想摻和老闆的事,“在談事情唄,還能幹什麼?”
三個女人一臺戲,另一位祕書說:“你們不認識嗎?剛纔那位女士好像叫顧慢,上過電視和報紙,還給福利院捐過錢。”
這麼一說都想起來了,倒不是說顧慢有多麼出名,主要是煙照地方小。
小甲:“你們說顧慢和關總是什麼關係?”
小乙:“別猜了,什麼關係與咱無關,現在的老闆,沒有三個兩個的紅顏知己,能叫老闆嗎?′”
一句話,直接將兩個人的關係定性成那種關係了。
祕書進去收杯子,關諍言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袋,“扔了吧,記得粉碎掉。”
“好的,關總。”
有些機密文件,因爲怕泄露,都是徹底粉碎了才扔掉的,這種操作對祕書來說早已司空見慣。
下班後,關諍言剛回到家,就被保姆告知,太太出去畫畫了,從外面回來就一直呆在房間內,連水都沒喝,敲門時迴應過了,讓她沒事不要打攪。
算起來,已經有近三個小時了。
“我去看看,趕緊準備晚飯,我送進去。”
先回書房放下了公文包,脫掉了外套,關諍言纔去臥室敲門。
門是插着的。
“雲依,開門,我回來了。”
“巴噠”一聲門開了,幾頁紙甩在了關諍言的臉上,“你這是噁心我是吧?”
關諍言俯身撿起來一看,正是鄭之奇和顧慢的鑑定報告。
“這個東西怎麼到了你手上?”
“我還想問你,你把這個東西交到我手上是幾個意思?”
“這個確實是顧慢交給我的,但我沒看,而是讓祕書做粉碎處理了……是誰交給你的?”
“我從外面回來,郵遞員交給我的。”
關諍言看了看信封,是重新封口的,掛號信都要本人簽收的,肯定不會送到單雲依手上。
這是有人又在搞事情。
關諍言聯繫了祕書處,負責處理文件的楊祕書已經下班了。
“馬上聯繫,讓她到xx大街xx號來見我!”
單雲依這才覺得有可能誤會關諍言了。
“真不是你乾的?”
“凡事講究目的,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噁心我啊。”
關諍言,“雲依,我們這麼些年的夫妻,居然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單雲依,“你懷疑我和鄭之奇的時候,有信任嗎?”
所以說兩個人都有問題。
楊祕書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來了,剛回到家,屁股還沒坐熱,公司的追魂電話就來了。
“關總……”
“看看吧,這是我讓你毀掉的文件,可以告訴我它爲什麼出現在這裏呢?”
幾個女人湊在一起聊八卦,楊祕書就把文件隨手放在了紙簍裏,打算下班之前毀掉就行了。
可是下班之前,楊祕書去看紙簍,發現紙簍裏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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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剛入職的職員,爲了給領導和同事留下個好印象,特別地勤快,楊祕書就沒有太在意,毀掉不就行了嗎?
“以後我怎麼交代的,你就怎麼去做,不要自作主張。”
楊祕書一再申明下不爲例,關諍言才煩燥地擺擺手,放她走了。
關諍言在商場摸爬滾打了二十多年,這種爾虞我詐的小伎倆見的多了,關鍵看對方是什麼目的。
看來,他的公司並不是鐵板一塊。
而顧慢也從蕭山那裏瞭解到,這份文件的複印件通過投遞已經進入報社的信箱,收信人就是鄭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