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沒素質。”
顧慢樂了，“我沒什麼文化，真不知道素質是什麼，麻煩你解釋一下吧。”
肖子恩趕緊把她媽拉走了。
“寶貝，你拉我幹什麼？我就是氣不過，心裏憋着火。”
肖子恩說道：“別生氣了，爸爸都說了，出門在外低調一點。”
“他還有臉說，要是他送你，能讓那家人狗眼看人低？”
“我爸忙嘛……別說了，媽，我都餓了。”
“那就快去喫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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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也準備喫飯了。
顧慢早就知道火車餐難喫，她在家裏準備了一些帶着了，有饅頭幹、飯糰、香腸、雞蛋、雞腿，反正總能找到你愛喫的。
其間，千澤和陽陽又去打了一次水，因爲沒講究快，顧慢和月月就是個細嚼慢嚥的，所以等那母女倆回來，一家人還在喫呢。
中年婦女捂鼻後退了一步，“哎呀，這是喫的啥呀？這麼味！”
月月感到很無語，穿的珠光寶氣的，一看就是暴發戶那種嘴臉，在她們面前秀優越感呢。
“喫什麼是我們的自由……哎呦，阿姨，你喫啥了？這麼味？”
三個孩子配合默契，同時後退了一步，身體後仰。
中年婦女哼了一聲，“我們點了火車上最貴的，恐怕你連見都沒見過。”
“你要說你喫的是天鵝肉，我還真沒見過，阿姨，送你一句話：不要拿無知當個性，拿愚昧當天真。”
暴發戶的阿姨聽的並不是很懂，顧慢收拾了垃圾，裝袋，“夢晨，不要說了，千澤和宇宸，你們兩個去扔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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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一米八多的大男孩拎着垃圾袋就走了。
被無視的中年婦女氣的肝疼，肖子恩覺得很尷尬，趕緊乖乖爬到了上鋪。
見寶貝安頓好了，中年婦女才轉身離開了。
“對不起，叔叔阿姨，我媽過的不如意，纔會怨天尤人的，我替她給你們道歉。”
肖子恩看起來年紀也不大，要是不是復讀生的話，頂多二十歲，在顧慢他們面前還是孩子。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出門在外，還是要平和一些。生而爲人，誰過的容易呢？別把自己的不容易強加在別人身上。”
“是的，阿姨，我會多勸勸我媽的。”
肖子恩這個人還算不錯，除了嬌氣一點也沒有太大的毛病。下午，三個孩子聊天，她就能搭上話了。
肖子恩是實驗高中的學生，去年考的不太理想，選擇復讀了一年，今年抓着尾巴進了京師大。
月月說話直接了當，“怪不得你媽這麼拽。”
肖子恩反駁道：“帝都的大學就是難考好伐？”
“我們四個可都是去帝都上大學。”
“你這和在火車上問人家買沒買到票一個道理，帝都的大學不難考，看，去帝都的火車上，全是考上帝都的大學生。”
月月讓肖子恩認真的樣子逗笑了，“你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也沒那麼無趣嘛。”
“我怎麼聽着不像什麼好話？”
……
旅途上多了四個年輕人，時間也沒那麼難打發了。
其間，中年婦女來過兩次，一次是喊肖子恩去喫飯，另一次是喊肖子恩陪她去廁所。
肖子恩還給他們帶了兩條雞腿，都留給月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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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孩子們睡意全無，就在看窗外的夜景，地點全靠猜的，千澤說再有一個小時差不多就到帝都了。
月月說：“可惜是晚上到的，這要是白天，可以去廣場看看，早上的話可以去看升旗……”
千澤，“你在帝都至少要呆上四年，還愁沒有機會？”
顧慢趁着這點時間，抓緊補眠。
21：35分，火車進站了。
拖着行李出了出站口，一眼就看見一輛軍用吉普車等在那兒了。
溫父一臉笑容地下了車。
“外公。”單千澤喊道。
“嗯，路上順利吧？”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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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慢和長河問了好，陽陽月月喊了爺爺。
“伯父，要麻煩您了，我說找家賓館住下就行，就不要打擾您們了，千澤不讓。”
“都是自家人，說什麼打擾，上車吧。”
吉普車調了一個方向，駛出了車站。
中年婦女捂住了嘴巴，“乖乖，部隊上的車，這家人是什麼人啊？”
肖子恩不知道怎麼了，看着她媽喫癟的樣子，莫名有些爽。明明除了錢一無所有，偏偏懟天懟地懟空氣，把自己的不如意全施加在別人身上。
不如意可不是別人造成的，外人何其無辜。
“以後不要那麼強勢了，你得罪的不一定是什麼人。”
“……”
車駛進了大院，司機幫着把行李搬上了二樓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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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父摁響了門鈴，不大一會，溫母就過來開門了。
“伯母，我們一家來打擾了。”
“我們就稀罕有人來，要不太悶了。”
溫爺爺接到孫女的電話，一直等着還沒睡。
顧慢喊了爺爺，兩個孩子也叫人了。
“你們兩個是陽陽月月吧？”
月月好奇地問：“老爺爺，您見過我嗎？”
“我沒見過你，從千澤嘴裏聽過八百遍了。”
“六六哥哥是不是說過我的壞話？”
月月想知道她在六六哥哥心裏是什麼樣子的。
溫爺爺笑了，“他說他自己的壞話，也不會說你的壞話。”
溫母還準備了豐盛的晚飯，雖然不是太餓，每個人都吃了一些。
因爲天太晚了，顧不得寒喧敘舊，先安排了住處。
這裏只有三個臥室，顯然是住不下的，相鄰的那一套沒有人住，溫爺爺借了來，收拾收拾剛好讓顧慢他們四口住。
這一夜，因爲太疲憊了，睡的還挺香的。
第二天就是報名的日子，一家人早早就起牀了，顧慢幫溫母做飯，剛開始是打下手，後來成了掌勺的了。
早餐要清淡，米粥加雞蛋餅，豆汁加油條。
煙照人喝粥，喜歡放各種豆，這次顧慢帶了一些，煮的爛爛的，軟糯又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