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喜歡巫女的我卻被妖怪倒追 >第78章 可是,好像沒什麼用誒
    “初吻!?”

    她又重複了一遍。

    “誒——”

    如同逐漸升溫火爐,臉色逐漸被羞紅覆蓋的天河夏裏下意識的用手輕撫自己的嘴脣,連忙詢問姬野:“是誰!?”

    隨後環顧了四周,見沒有其他異性後稍稍放輕鬆了一點,指着相川雨生詢問道:“是相川君麼。”

    相川雨生摸摸鼻子,感受到弧月鏡雪下宛如試圖分三千刀凌遲自己的眼神,頭垂的更低了。

    仍被自己握住的指尖,開始傳來了陣陣冰涼。

    挺舒服的。

    大概舒服了一秒吧,隨後便是極度的嚴寒——並且現在已經不是相川雨生有沒有資格鬆開的情況了,他試過了——但被‘黏’住了。

    “嗯。”姬野點點頭,隨後有些愧疚的對天河夏裏說道:“抱歉。”

    “是相川君的話倒還好啦.......”天河夏裏鬆了一口氣,繃緊的身體稍稍放鬆了一點,“是喜歡的人就沒有關係了,只是不是自己親的,多少有點可惜。”

    天河夏裏撅起嘴,用手指指腹按在自己的溼潤的脣瓣,再擡起,看着指尖輝映夜色的晶瑩,似乎在幻想,所謂的接吻,究竟是什麼感覺。

    “不....”姬野搖搖頭,聲音裏的歉意更加濃厚,“我還利用了你的喜歡,夏裏,你喜歡他也是有我的引導因素在的,或者說......你本質上的喜歡,它就是虛假的,這纔是我最對不起你的事情。”

    天河夏裏和相川雨生同時擡頭,看向姬野,隨後看向對方。

    “.......”

    或許在某一刻世界放緩了運轉,風吹樹葉的聲音,溪水流動的潺潺聲,貓頭鷹的啼鳴,都變得更加清晰。

    “喜歡......也是假的麼?”沉默片刻,天河夏裏有些不敢置信的呢喃道。

    “東京都的巫女大人,請勞煩再讓我施一次術法,解開夏裏身上的這一層枷鎖。”姬野面朝弧月鏡雪下跪坐,前傾着身體,讓額頭接觸地面,露出臣服的匍匐姿態,請求道。

    弧月鏡雪下沒有看她,而是看向了似乎變得有些更加沉默的相川雨生,錯落的長髮遮蔽着他本就低垂的眼眸中,分辨不出他眼中的情緒。

    月光灑下,只是顯得有些清冷。

    “要讓她解開麼?”弧月鏡雪下停下‘凍僵’他的術法,笑着徵求他的意見。

    “沒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存在關於真實感情上的術法,如果你還想要天河夏裏的喜歡,那我就不讓她解開。

    如果你心裏有芥蒂,我可以刪去天河夏裏關於這一段對話的記憶,讓一切照舊。”

    弧月鏡雪下的話語,對天河夏裏顯得十分無情,也並沒有打算徵求她的意見。

    “你在說什麼呢,”相川雨生輕笑着擡頭,眼裏倒映着皎潔的月色,乾淨又清新,“喜歡對於我來說,本來就是一件很煩並且還是累贅的負擔,我可是一直在想着怎麼樣才能讓天河不喜歡我。

    當時都不需要,更何況現在知道了是這種虛假的喜歡,當然不需要了,讓她解開吧。”

    灑脫又自然,說的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像是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

    就好像,在擡頭前那半秒的沉默,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天河夏裏沉默不語,低垂着腦袋,讓綢緞般黑亮的長髮在晚風吹拂下自由漂浮、搖曳,有點冷,她下意識的裹緊了身上的外套。

    外套的領口,金色的刺繡寫着‘相川雨生’的名字。

    她稍稍擡頭,看向相川雨生。

    棱角分明的側臉,平靜幽深的眼神,幾縷碎髮覆蓋在耳邊,帶着笑意而翹起的嘴角。

    是怎麼看,她都會喜歡的樣子,是想要天天看到,是想要今天這件事結束之後,就讓他把自己錯過的初吻補回來的樣子。

    而自己的這一份喜歡,也是假的麼。

    天河夏裏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可話語卻堵在喉嚨間,說不出來,只能嚥下一口澄澈間帶着冷絲絲的空氣。

    “那我就讓她解開咯?”

    弧月鏡雪下點點頭,又重複問了一遍,只要這是相川雨生願意的,對於天河夏裏是不是喜歡他,她並不在意。

    “嗯。”

    “別耍什麼花招,這可以讓你回清明神宮後少喫很多苦頭,我們秉持着‘非暴力,且合作’的原則。”

    弧月鏡雪下看着姬野,聲音不復與相川雨生聊天時的溫柔,重新變得冷靜。

    “我知道的。”姬野點點頭。

    隨着弧月鏡雪下的指尖微動,姬野感受到羅盤對自己的束縛少了一點。

    “夏裏,你就當是我用照顧你長大這件事當做恩情,讓你喜歡這個......人一段時間吧,雖然完全是我的一廂情願,抱歉。”

    話語間,術法的光暈從她的身體上浮現,緩緩的流淌到天河夏裏身邊。

    姬野並沒有起逃跑的心思,也或許是她看出現在的情況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術法施展完畢之後,她又誠摯的向弧月鏡雪下跪俯:

    “已經結束了,感謝您的寬宏。”

    牢獄重新變得凝實。

    和月色一樣的光暈籠罩在天河夏裏的身上,將她美好動人的身材包裹,最後全部融化在她的身體裏。

    天河夏裏睜開了她的雙眼,依舊純淨而自然,帶着她元氣少女天生的狡黠。

    但終究是有些地方不一樣了,相川雨生笑着看着她,想到。

    這樣也好,沒有未來的自己,本來就不應該去想那些,那稍稍冒起的苗頭,就應該死在今天。

    可以修改備忘錄裏的那句話了。

    “天河夏裏是一個富有心機、計謀的妖怪,但是已經沒有必要去小心。”

    少女突然轉頭,和他對視。

    “我叫相川雨生,東京人,家在文京區,暫時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討厭的事情是睡覺,希望在未來的一年或者三年和你成爲朋友。”

    對視幾秒後,相川雨生笑着開口,說着‘經典’的自我介紹。

    “笨蛋,我又不是失憶,自我介紹你個鬼啊。”天河夏裏翻了個白眼,隨後眉目間有點疑惑。

    她擡頭看了一眼相川雨生,又低頭。

    又看了一眼,又低頭。

    再看一眼,再低頭。

    ......

    “你怎麼了?”相川雨生被她打量的有些發冷——也可能是真的冷,詢問道。

    天河夏裏抱緊了身上的衣服,手指撫過‘相川雨生’的刺繡,擡頭又凝視着相川雨生,隨後看向姬野:

    “可是,好像沒什麼用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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