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你原本好好的聽着故事，結果發現故事裏的主角居然就是你自己。
“哈？”
相川雨生連飯都顧不上吃了，將快子放下，用雙手一前一後，輕拍自己的前胸後背，近乎每個區域都拍過一遍。
緊皺着眉頭，‘猶豫’了片刻後，伸出雙手，去拍弧月鏡雪下的前胸與後背。
飽滿的山從因此掀起波瀾，見對方還想得寸進尺，弧月鏡雪下一把拍開他的鹹豬手，發出清脆的‘啪’聲。
“你幹嘛？”弧月鏡雪下以無可救藥般的眼神，看着訕訕縮回手的相川雨生。
相川雨生用兩隻手掌，按住住自己兩側的臉頰，隨後用力，狠狠的揉捏着：
“我怎麼不知道我是【妖源】，怎麼摸都摸不出來啊，就是很普通的狀態啊——和你對比起來，也只是身體偏硬了點，以及不是d或者e或者f，只是平平無奇的a以下吧？”
怪不得弧月鏡雪下剛剛用「他」來形容【妖源】。
忽略他的口花花，也沒有直說自己是什麼等級的弧月鏡雪下繼續說道：
“只有這樣纔可以解釋，你身上既有【妖源】的「氣味」，體內卻又不含有，因爲你就是他本身，或者他已經完全融入了你身體，不過這兩個說法本質上差不多，反正你現在就算是。”
“還有其他因素左證你的推測麼？”用牙齒咬着快子頭，不斷的磕着發出一點伸向，相川雨生用稍稍認真一點的姿態看着巫女大人。
“你沒有本體，或者說本體就是【妖源】，但是【妖源】他本身就是一個不可名狀，無法具體呈現在世界上的物質，你自然無法變成這樣。”
“這也太牽強了吧，說不定其實我就是一個有一點特殊的人類呢。”相川雨生強調着自己一貫的辯詞。
“當然不止這點，你的實力，無論是【沉睡】時還是【清醒】時，都是會自動成長的，你睡的越久，醒來時的能力增幅就相比當初越大，這是你之前和我說的，對吧？”
“這點沒錯，所以我現在也不清楚我是什麼實力。”相川雨生點點頭，這就是自己的特性，也是他不是人的證明。
他從來就沒有也不需要什麼刻意修煉，每一次呼吸，可能抵得上別人或者別妖的幾天苦修。
上上一次睡着時——核彈那次睡的太憋屈，不算，自己的實力已經在島國無敵了，而如今距離那時又已經過了一百多年。
叫我一拳妖怪。
“根據異域裏的文獻內容，對【妖源】的描述還有一點。
「當妖怪持有【妖源】時，在消化過程中，自身的實力將會得到突飛勐進的增長，同時還會得到許多意想不到的好處。
【妖源】是無法消化殆盡的，會一直存在於擁有者的體內，但只要他存在，持有者就可以一直進行消化這個過程，也因此可以一直從中獲取實力。」
但根據文獻上面說明的是，持有者還是需要去主動消化纔行，上面還羅列了幾條加快消化速度的方法，但是你又不一樣，你從來就沒有刻意做過修煉的事情，沒錯吧。”
“這點是沒錯的。”
“對於【妖源】，文獻中還有記載，【妖源】他之所以被稱爲【妖源】，就是因爲他確實是【妖怪之源】。
從之前說到的無窮消化中，可以看出【妖源】蘊含的能量堪稱無限，但這也不是無端來的或者它本身具有的，而是吸取了其他妖怪的「氣運」。”
“氣運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也出來了？”相川雨生全程在咬快子，飯菜都沒有再喫一口。
聽故事不比喫飯有意思多了，主角還是我自己。
冰箱裏貌似有一根白玉米，要不現在去剝了炸一碗爆米花喫？
算了，炸也要半天，炸完回來可能會破壞故事的連貫性。
“你可以理解爲妖怪的總體實力吧，隨着【妖源】開始被消化，他便開始吞噬所有妖怪的實力，以一種所有妖怪都察覺不到的方式吞噬着。
並不是以明面上的實力，而更像是繼續修煉下去，會遇到的阻礙加大，或者是種族實力水平上限下降，諸如此類。”
這都是剝奪所有妖怪未來的方式，好一個‘妖怪的根本’，有點名不副實。
“你這次醒來也明顯感受到了吧，社會已經完全沒有妖怪的身影了，就算是百年之前的情況，也比我當初當上巫女的時候要好了太多。
妖怪一直在式微，這已經是母庸置疑的事實，我本以爲是單純的環境改變之類的原因，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因爲隨着你出現在這個世界開始，因爲你的變強又變強，它們只能變弱又變弱了。”
看弧月鏡雪下的語氣，像是已經篤定自己就是那個【妖源】了。
被她這麼一說，相川雨生也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這個東西了，將快子咬在嘴裏，他伸手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手掌。
“呔！小小妖源，快快顯形！”
毫無反應，只有弧月鏡雪下的嘆氣聲流淌在旁邊。
“被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我可能是這個玩意兒了，可惜他不理我。”相川雨生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其實這樣說的話，唔熘君，”弧月鏡雪下突然笑了起來，像是清晨帶着露水的玫瑰花，“其實你算是是妖怪裏面的大boss，如果你站在我們的對立面，以你的實力，就算再往前推個一百年，我們所有人都拿你沒辦法。
幸好你投誠了，甚至以前偶爾還會幫我一起打妖怪。”
如果相川雨生是妖怪陣營，那麼只能耗費人力物力財力，直到他【時間】被消耗完畢。
這樣說起來，‘妖怪的根本’也可以勉強說通。
“好像是這樣。”相川雨生點點頭，自己已經被誘惑到投入巫女的懷抱了，不對，是巫女被誘惑到投入自己的懷抱。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兩個人已經一起教訓了不知道多少隻妖怪了。
但這怪它們，在很早之前，相川雨生生活的與世隔絕，和其他妖怪動手的原因，純純是因爲它們好鬥並且打鬥的餘波經常波及到自己。
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剛建起來的家瞬間垮了，種完的田一腳踩沒了，這誰受得了？！
——那時候很少主動出手，一般都是被動的還擊。
“沒辦法，巫女胸懷太大，我被感化了。”相川雨生一臉迫不得已的樣子，視線鎖在巫女大人的大胸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