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少女的調笑，相川雨生懶得回答。
“默認了？”
“沒關係，就算你的腳臭，我也不會嫌棄你，而且俗話說得好，近朱者赤，我的腳很香的，等相川君和我在一起之後，也一定可以變香的。”
少女有些炫耀般，半躺在地墊上，向前伸出自己的雙腿。
眉頭一皺，相川雨生挪了挪自己的位置。
天河夏裏穿着是校服的裙子，雖然是長裙，但是以她現在的姿勢，還是有走光的風險，雖然前面沒有人，但是牆壁四周就是鏡子。
相川雨生挪動位置的目的，就是將走光的可能性抹殺。
不過挪動位置的代價，就是少女的玉足，距離自己的肩膀，不過幾釐米的距離。
一雙可愛的白色襪子，腳踝處繡了一隻笑着的小熊，再往上，則是她潔白如玉的小腿，表面光滑乾淨，在燈光的輝映下，簡直像一個掩世的藝術品。
襪子屬於比較厚的那種，但是因爲主人此刻的心情愉悅，五根腳趾恣意的扭動着，根根分明。
的確沒有臭味，反而因爲少女的身體也距離自己很近，傳來的是那股自己熟悉的清香，百合的味道。
“天河，會走光的啦。”宮澤真央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個可能性，伸手將少女的長裙從她雙腿之間按下。
“沒意思，相川君不理我了。”看着眼前的背影一點反應都沒有，少女無趣的收回腿，盤腿坐在地墊上。
“雖然我不太懂男女之間的感情，但是以我對男男之間感情的研究，我覺得天河你可以嘗試一下欲擒故縱，若即若離這些方法。”
宮澤真央聞言，用手指撫着下巴，沉吟片刻後對少女說道。
“怎麼個‘欲擒故縱，若即若離’？”天河夏裏有些感興趣的看着宮澤真央。
“就是忽冷忽熱，在一直貼近相川君後，突然的拉開距離，讓他患得患失，在他可能要放棄的時候你再靠近，反覆如此，最後他就會完全落入你的陷阱之中！
我可以推薦你一個劇，裏面的0就是用這個方法騙到那個富家1的。”宮澤真央興致沖沖的說道。
坐在前面的相川雨生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哪有人商量戰術在目標的後面直接商量的。
“好像是很有道理的樣子，”天河夏裏點點頭，“但是可能不太適合我。”
“爲什麼？”
“因爲時間不多了，我只想好好的靠近相川君，可能做不到那個‘離’的階段了。”
“時間還是有的吧？我們分班最快都要一年呢？而且我研究過了相川同學的成績，他大概率選文科，和天河你是一樣的嘛。
運氣不好還有一年時間，運氣好就有三年時間了！”
宮澤真央笑着說道。
“嗯嗯！”
相川雨生低下頭，從口袋裏拿出單詞卡，開始背誦。
鏡子裏的表情，有些陰翳。
只有一個月多的時間了——甚至不到，他那從始至終的笑意，終究是變澹了。
他討厭姬野，很討厭的那種。
◇
在活動時間即將結束的時候，江川優子帶着大家下樓。
“因爲有時候，非本校的客人可能會問我們一些關於位置啊區域之類的訊息，所以我們還承擔着領路的責任，趁時間還剩下一點，我帶大家去禮堂這邊走一下，熟悉一下環境。
關於座位、廁所這些訊息，大家也有必要記一下。”
明川週年祭的時候學校屬於半開放式的，除了文化部的人以及本校的學生家長，對於明川有報考興趣的學生家長，也可以在當天的時候前來。
相川雨生甚至在千代田線的扶手上，看到了明川週年祭的廣告。
不愧是私立學校，財大氣粗。
“天河呢？”餘光注意到自己的身邊只有宮澤真央，相川雨生詢問她。
相川雨生微微皺眉。
“在這裏呢！”當聲音從背後傳來的時候，相川雨生下意識的收起了屁股。
該死！除了扭蛋機之外，自己的ptsd又多了一個。
扭頭，少女正彎腰繫鞋帶，擡起的臉上帶着好看又明媚的笑容，宛如烏雲天裏，第一縷刺破雲層的耶穌光。
“剛剛換鞋子的時候，鞋帶沒有系很緊，走路的時候鬆掉了。”一行人包括禮儀隊原本成員在內，都已經換回了校服和常鞋。
相川雨生和宮澤真央沒有再跟着大部隊前進，而是一同駐足，等待着天河夏裏。
“不用着急，繫緊一點，別等下鬆了自己絆倒自己。”見在兩個人的注視下少女動作有些加快，相川雨生說道。
“纔不會，來啦來啦！”繫好鞋帶，少女雀躍着跟上，三人再一同加速跟上隊伍。
“相川君，你比宮澤還要早發現，這麼關心我，你一定是喜歡我！”天河夏裏蓋棺定論。
“沒錯沒錯。”僚機附和。
“嗯嗯。”相川雨生用一貫的敷衍態度點頭。
“我只是擔心你又像上次一樣，偷偷摸摸的在哪裏豎起結界，又對我下黑手而已。”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相川雨生說道。
“嘶——相川君，你知道小報告巫女現在在不在學校嗎？”天河夏裏聞言沉吟道，似乎被點醒之後有了這個想法。
“在的。”相川雨生記得上櫻空風的活動時間是一三五。
“可惜了，不過我的水平本來就比不過姬野姐姐，也做不到她那個樣子，結界什麼的，一定會被小報告巫女發現然後打破的，到時候還要打小報告，還是算了吧。”
“你居然還真在思考這個行爲的可能性。”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熟悉完禮堂這這邊的環境之後，今天的培訓到此爲止，所有人解散。
相川雨生和天河夏裏一同前往地鐵站。
“我都說了吧，你鞋帶不好好系，很容易就鬆了的。”還沒走到校門口，餘光看到恣意甩動的鞋帶，相川雨生用‘我就知道’的語氣說道。
“略略略~那反正沒有摔倒嘛，有什麼關係。”少女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隨後彎腰繫鞋帶。
“這次繫牢一點。”
“知道啦~”
相川雨生站在一邊等候，在思考要不要拿出單詞卡，抓緊時間再記下一個單詞。
因爲柔韌性很好的緣故，天河夏裏繫鞋帶的方式是彎腰而不是蹲下。
長裙在重力的作用下，緊緊貼着肌膚，勾勒出臀部的圓潤曲線，順滑的彷佛無法沾染任何灰塵。
裙襬在微風下晃動，少女專注的繫着鞋帶，似乎是聽進去了相川雨生的話，系的很認真、用力。
相川雨生收回視線。
忍住。
深呼吸。
不可以趁人之危。
只是自己的腳似乎在默默的往那邊挪動，又是誰在「用術法逼迫自己」？
當少女的餘光注意到身後出現了一雙熟悉的鞋子的時候，她扭頭，對上了少年燦爛無比的笑容。
當她再注意到他揚的很高，擋住了太陽的手掌的時候，她大感不妙。
“你......”
“啪！”
清脆響亮的聲音打斷了天河夏裏的話語——非常像是有隻大手用力拍打了一下某位少女的屁股的聲音。
或者就是。
得手之後，相川雨生直覺心中無比的暢快，快步向校門口走去，同時伸出一隻手臂，頭也不回的揮着手：
“天河，我還要打工，反正我也要提前下電車，我就先走了，拜拜，明天見。”
“你個王八蛋，等等我！”
繼續頭也不回。
在校門口等她好了。
不過確實，女孩子的屁股非常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