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喜歡巫女的我卻被妖怪倒追 >第99章 一個凌晨,一個美好的凌晨
    【爲盟主i麻婆豆腐i加更】

    相川雨生感覺自己【時間】不多了。

    大概還有一分鐘。

    他使勁的睜着眼,看着這個平凡但美好的世界,不用戰鬥,沒有妖怪騷擾,不論人類還是妖怪,只需要好好的活着就行。

    原本平澹的景色,現在在他的眼裏卻變得暗藏珍貴,像是蒙上灰塵的金石,現在已經被洗濯的一塵不染,輝映着永恆的太陽。

    那盤旋的飛鳥、流動的白雲,搖晃的樹蔭,一切的一切,都會讓人懷念,如果下一次睜眼,依舊是這樣就好了。

    他不敢閉眼,再睜眼,所有熟悉的人都會不見,所有熟悉的事物都會變化。

    那麼在這個時代的最後一分鐘,自己會想些什麼呢?

    悲傷席捲的少年,在空蕩蕩的土地上,自顧的躺了下來,看着蔚藍的澄澈天空。

    六月的天氣,有些冷呢。

    他的身體有些蜷縮,腦海中閃過人影,一個,兩個,三個。

    “不許難過。”

    弧月鏡雪下鑽進他的懷裏,擁抱着他,仰面笑着,對他說道。

    “也不許走。”

    “答應我,一直、一直陪着我。”

    溫度從懷中傳來,驅散了些許寒冷。

    該醒了,世界開始變得虛幻、破碎,長舒一口氣,少年打算從夢中醒來。

    ◇

    潔白乾淨的天花板,唯一的污漬是前幾天自己捏瓶子太用力,濺上去的飲料染出的一塊色斑。

    相川雨生凝視着天花板,視線彷佛要堪破它,去和太陽對視。

    不過現在太陽是否已經和月亮輪班也不得而知,透過薄薄的窗簾,外面的光線是青色的,大概處於晨與夜的交織時刻。

    太好了,即使知道剛剛或許知道自己是在夢中,但是隻有真正清醒過來,一切才塵埃落定。

    相川雨生露出微笑,這次噩夢的結尾,比往常的要好一些。

    做這樣的噩夢相川雨生已經習慣了,只不過今天醒的有些早。

    他抱緊了懷中的柔軟軀體,翻身打算再睡——雖然今天需要早起,但是這個點去學校大概是有病。

    抱歉,等一下再睡,現在有個問題。

    相川雨生低頭,恰逢弧月鏡雪下擡起頭,遇上了她黑熘熘的眼眸。

    “早上好。”

    巫女大人稍稍挪動身子,湊上前,在相川雨生的下顎線邊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嗯嗯,早上好。”

    相川雨生眨巴眨巴了眼睛,開始思考自己的人生:

    “我昨晚是跟你一起睡的嗎?我怎麼沒有印象了,我是不是失憶了?”

    “唔熘君你翻臉不認人,喫幹抹淨就腳底抹油,始亂終棄的渣男!”巫女大人的眼裏帶着幽怨。

    “少來。”翻了個白眼,相川雨生輕輕的給了她一個巴掌,隨後詢問道,“怎麼今天突然過來了,還是這個點。”

    伸手翻找牀頭的手機,點開,發白的光線一時之間有些刺眼,現在不過是四點三十分。

    今天是六月十號,明川四十週年祭開展的日子。

    “想你了,就來了。”

    “那你只怕每時每刻都要呆在我身邊了。”相川雨生笑着說道。

    “你怎麼這麼臭不要臉?”弧月鏡雪下笑罵道。

    “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就好像我也無時不刻不在想你一樣。”抱緊她的身體,相川雨生說道。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怎麼騙你了,我剛剛做夢還夢到你了呢。”

    “噩夢?【時間】沒了?”

    “這你也知道?”

    “你剛剛傻乎乎看着天花板的眼神,是個人都能猜出來。”弧月鏡雪下扯住他臉頰的軟肉,往外拉。

    “那你知道我最後爲什麼會笑嗎?”

    “爲什麼?”

    “因爲我最後夢到你了,噩夢也不算完全的噩夢。”

    他眼裏跳動的喜悅,摻不得一絲虛假,弧月鏡雪下看得有些甜蜜。

    “以後不許最後才夢到,要全程夢到我。”這還不夠,所以她說道。

    “這我怎麼控制,而且那還叫噩夢嗎?那都是美夢了。”相川雨生有些無奈。

    “我不管,身爲最厲害的妖怪,總得想想辦法吧?”

    “簡單。”面對‘無賴’的請求,相川雨生思索半秒後,點點頭。

    “你還真有辦法?”巫女大人訝異的看着他。

    “騙你就可以了,比如其實剛剛那個夢,其實不是最後才夢到,我一直都夢到你的,雪下。”

    “去死!敢騙東京都大巫女的後果,你研究過嗎?”

    “在研究這個後果之前。”相川雨生捏起她的下巴,讓兩個人的視線得以直視,幽暗的凌晨,依稀可見對方眼裏的自己。

    “你有沒有研究過,大半夜跑到我的牀上,還把我弄醒了,甚至距離我去學校還有好長一段時間,這樣會有什麼後果嗎?”

    感受到相川雨生的動作,弧月鏡雪下身體往下縮,抓住身上的被子,往上拉,蓋住自己的嬌軀,悶悶的聲音從被子下傳來:

    “不知道。”

    沒關係,她很快就知道了,就在下一秒。

    雖然說過差不多的話了,但是我再強調一遍:一日之計在於凌晨。

    ◇

    “所以爲什麼今天突然過來了。”直到時間已經接近六點的時候,相川雨生才得以空閒,這纔想起來繼續問這個問題。

    “想你呀?”

    “那你爲什麼不昨晚就過來。”

    “你個升斗小民,知不知道身居高位的辛苦啊,我事務繁忙,很少空閒的嘛。”弧月鏡雪下撇撇嘴,相川雨生呼吸時的熱氣,撲打在她的頸窩處,溫熱發癢,她調整了一下位置。

    “不過今天來當然也還是有另外一件事,身爲你們的監護人,我打算去參加你們的週年祭看看。

    大巫女想要出去玩,真是太困難啦,我真可憐。”

    “等一下,”相川雨生抓住了奇怪的關鍵詞,“你是我監護人?”

    “不然呢,你個孤兒還想有誰當你的監護人?”弧月鏡雪下翻了個白眼說道。

    ‘你個孤兒’在兩個人的對話中並不算罵人的詞彙——單方面在弧月鏡雪下說相川雨生的時候,諸如此類的話語,還有‘你不是人’,‘你個畜生’,‘你是狗’......

    總結:弧月鏡雪下怎麼說相川雨生,他都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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