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喜歡巫女的我卻被妖怪倒追 >第148章 有時候需要自覺的成爲屍體
    ——雖然是躺到牀上了,但是天河夏裏躺的是別人的牀。

    並且是傾斜着砸到了相川雨生的肚子上,看起來還是蠻痛的。

    靜謐的房間裏,少女的嘆息聲,顯得格外明顯和‘可憐’。

    正當她準備過去,‘屍體’動了起來,直直的坐起身,然後轉身摸索着少女牀上的被子——之所以用摸索,是因爲相川雨生全程保持着閉眼。

    找到被子後,相川雨生將它拽下來,包裹住天河夏裏的嬌軀,將她平躺在牀的最裏面。

    做完這一切後,相川雨生回到自己的牀,抖了抖有褶皺的被單,蓋住自己的整個人,又恢復了上櫻空風剛進來的看到的模樣。

    其實內心是覺得他這樣的姿態實在滑稽的,但是上櫻空風認爲現在並不適合笑出來,於是只好用呼吸聲將笑意宣泄出去。

    關閉燈光,上櫻空風回到自己的牀邊,思考了一下,把拖鞋留在了牀尾的位置。

    如果這樣,還有人的睡姿還能把它抱在懷裏的話,就可以考慮這個人究竟是不是故意這麼做了。

    蓋上被子,縮到牆角,少女閉上了眼睛。

    ◇

    或許是睡得太早,相川雨生睜眼時,【3001】還是暗澹的灰黑色。

    涼薄的月光從窗簾的縫隙中滲入,瀰漫在空中,增加了夜的寂寥。

    想看下現在已經幾點了,相川雨生翻身,尋找自己放在旁邊的手機。

    天河夏裏的眼睛,宛如新生的兩顆星辰,在夜色之中,閃爍的更爲耀眼。

    此刻少女蹲在自己的牀邊,雙手宛如一朵花的兩片綠葉,託着圓潤的下巴,雙腿的曲線因爲彎曲,反而展露的更加明顯,粉色的長褲,被繃的很緊。

    注意到相川雨生看着自己,她眨了眨眼睛,腦袋稍稍傾斜了一點,姿態略顯嬌憨,用小聲接近氣音的說話方式說道:“晚上好~纔剛蹲下來你就醒啦,你不會根本沒睡覺吧?”

    相川雨生嚇了一跳,自己這是又被襲擊了?

    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的確沒有看錯,在她的腳邊找到自己的手機,適應刺眼的亮光之後,上面顯示的,是凌晨一點五十分。

    “你幹嘛呢?怎麼不睡覺?”相川雨生問道。

    “酒徹底醒了,剛剛就自然醒了。”

    “會不會想吐?”

    “纔不會,但確實不太舒服,哎呀,早知道不喝酒了,都怪你。”少女搖搖頭,隨後埋怨的對相川雨生說道。

    “好的好的,怪我。”被眼前少女‘冤枉’這件事,相川雨生已經非常習慣,並且能直接接受。

    “所以你蹲在這裏幹嘛?回去睡覺吧。”

    “酒醒了之後,我不是不想睡覺,沒事做,所以來看你。”

    “我竟無言以對。”相川雨生揉捏自己的太陽穴,“除了看我呢,還有別的選項嗎?我這邊建議是躺在牀上玩手機。”

    “纔不要玩手機,”對這個建議嗤之以鼻,天河夏裏戳了戳相川雨生的臉蛋:“陪我聊天。”

    坐起上半身,相川雨生看向自己的左邊,上櫻空風似乎還沒有被吵醒,睡姿一如既往,點點頭,指了指陽臺的方向,輕聲說道:

    “行吧,去外面吧,別吵醒上櫻。”大概清楚喝酒的後遺症,相川雨生說道。

    “好。”天河夏裏點點頭,睡衣的耳朵跳躍了兩下,顯示這她的心情愉悅。

    陽臺並不安靜,空掉外機的聲音充斥着這裏,酒店的不遠處就是田壟,從陽臺往外望去,是規劃整齊的田地,交織其間的小道。

    街道像一條波平如靜的河流,蜿蜒在濃密的樹影裏,只有那些因爲晚風而沙沙作響的樹葉,似乎在回憶着半天之前,附近劇場的熱鬧和繁忙。

    半個月亮斜掛,雖然仍處於七月底的夏夜,但是當月光灑在身上,會感到一絲寒冷。

    想到這裏,相川雨生看向少女,天河夏裏的睡衣,應該不會冷。

    “這件睡衣,該不會是你幫我換的吧?”注意到相川雨生的視線,天河夏里拉開自己身上的睡衣,好奇的詢問道。

    “記憶已經斷片了?”相川雨生反問。

    “好像吧……從包廳出來的記憶,感覺就不多了。”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天河夏裏說道。

    “記憶斷片,沒印象真是太棒了。”相川雨生輕聲發笑,看着天河夏裏說道。

    “發生了什麼???”天河夏裏如同聞着味道的小貓,好奇的湊上來,直勾勾的看着相川雨生,詢問道。

    “別問了,說出來對你不好,對我也不好,對誰都不好。”相川雨生故作神祕,帶着笑意搖搖頭。

    “不行,你快說,我想要知道!賣關子不說的傢伙,都是超級無敵大笨豬!”

    “不行,笨豬就笨豬,你想知道,你可以問上櫻,她這麼誠實,應該會告訴你的,別想從我這裏知道。”

    誰知道自己告訴她之後,要欠的又是一個多大的請求呢?指不定就是一個‘非常過分’檔次的請求了。

    “問她,纔不要!”天河夏裏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你的酒量真差,而且來的真是突然。”相川雨生改而說道。

    “誰知道是這麼個情況,我以前又不喝酒的。”天河夏裏撇撇嘴。

    “你不會用術法解酒嗎?”

    “第一,這種方面的術法,我沒怎麼研究過,第二,我都沒意識到呀!”看天河夏裏懊惱的神色,第二個,或許纔是主要原因。

    “下次注意,別喝太多了。”

    “別跑題,所以我睡衣是你換的嗎?”

    “當然不是了,雖然你不喜歡上櫻,但是明天你最好還是和她道個謝,昨晚,因爲性別關係,很多事情都是她在幫忙。”

    “知道啦,不就是道謝嗎,忍一忍就過去了!”天河夏裏眨了眨眼睛,撅着嘴說道,“可惡,還不如你來換呢。”

    “嗯嗯,知道了,下次一定幫你洗澡。”相川雨生點點頭,接納了這個建議。

    “騙你的,纔不要!我會告你污我清白的。”

    “女人的心思真是難以弄明白。”相川雨生無奈的攤開手。

    “住嘴!我是女孩!”天河夏裏小手握拳,擊打相川雨生的肩膀。

    “沒什麼區別,重點也不是這個,重點是都搞不懂。”

    “但是,在名詞上,必須叫我女孩,知道了嗎?”

    “行行行,知道了——”用遷就小孩子一樣的姿態,相川雨生長長緩緩的點頭。

    凌晨一點五十四分二十七秒。

    夜再已深,但並不孤單。

    狹小的陽臺,她和他的臉上,帶着笑容聊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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