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白弦奏只是搖了搖頭。
“那……工作吧?”換好衣服的相川雨生,眨了眨眼,說道。
“好。”
“那個……”點點頭的少女,在兩個人即將走去員工室的時候,又開口說道。
“嗯,我在聽。”相川雨生輕聲點頭回應。
“相川君……你覺得……那個……我妹妹怎麼樣啊?”
“……”
本以爲看見少女這個姿態,預測是要對自己說什麼請求幫忙之類的相川雨生,怔住了。
這話怎麼聽着……就像是在說媒一樣的?
“挺好看的?”神情一臉古怪,相川雨生很想知道白弦奏還要說些什麼,於是試探性的回答道。
“那你……”少女的頭埋的更低了,已經不敢擡頭看着相川雨生,好不容易散去的緋紅,又滲透了上來,露出的兩個耳朵,紅豔的像紅寶石。
“那你……會喜歡她這樣的嗎?或者怎麼樣做,你會更喜歡妹妹一點嗎?”
“……”
還真是說媒。
“白弦桑你是真想當我大姨子啊?”哭笑不得的相川雨生開口說道。
“不是不是,”少女連忙擺手,隨後拉開了員工室的門,逃竄野獸一般的跑了出去。
“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抱歉了,相川君。”
只留下了這句話伴隨着仍然處於懵圈狀態的相川雨生。
◇
“再見。”
走到禮品店的門口,相川雨生朝店內的員工揮手說道。
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夏日的最後一點餘暉已經散去,天邊露出了黑與夜交替的暗白色,四周的路燈已然點亮,五光十色的霓虹,成爲了視野裏的主流。
“白弦桑,你路上也小心,注意安全。”看着隨後出來的白弦奏,相川雨生慣例的提醒道。
“嗯嗯。”少女點點頭,快步的離開了門口。
“走慢點,我又不會吃了你,別害怕啊。”相川雨生笑着說道。
整個晚上,白弦奏都在儘量避免和自己說話,理由也顯而易見,以她的容易害羞程度,相川雨生倒也覺得正常。
聞言,少女步伐走得更快了,甚至趨近於跑。
帶着覺得有趣的笑意,相川雨生目送着白弦奏離開,滿了十八歲的她,背影隱約流露出成熟的風韻,看上去自然而嫺雅。
等到白弦奏消失在道路的轉角後,相川雨生戴上了耳機,步行回家。
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裏,跟隨着音樂微微搖晃着腦袋,相川雨生經過了家樓下的一個長椅。
“……”
時間倒退一般,相川雨生原路返回,並坐在了長椅上。
“你這次不出現在家裏,出現在這裏幹嘛呀?”相川雨生滿臉無奈和好笑的神情,看着身邊正拿着報紙擋住自己臉的弧月鏡雪下。
她長髮盤起,露出白皙的脖頸,一身黑色浴衣,上面繡了櫻花和彩鶴,細瘦的腰肢上是一條淺紅色腰帶,胸部飽滿豐盈。
“被發現了,沒意思。”巫女大人撇了撇嘴,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笑盈盈的看着相川雨生,說道:
“我只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嚇你一跳。”
“你怎麼和小孩子一樣?”相川雨生伸出手指敲了敲弧月鏡雪下的腦袋。
“別拿你的髒手碰我!我剛洗完澡!”巫女大人雙手抱胸,臉頰微鼓,十分不滿的說道。
“我碰了。”相川雨生挑了挑眉,改用手指戳了戳了弧月鏡雪下柔嫩的臉頰。
“我又碰了、我又碰了、我又又又碰了。”像是挑釁一般,相川雨生繼續用手指戳着巫女大人臉頰的不同部位。
直到自己再試圖碰嘴脣時,指尖直接被巫女大人咬住。
“別用牙齒,不是提醒了你很多次了嗎?”相川雨生說道。
“……”弧月鏡雪下像是不敢相信聽到了什麼的看着相川雨生,而相川雨生則是滿臉無辜。
手指甚至在巫女大人的口腔裏攪動了幾番。
“我真的……”
“閉嘴,你的嘴裏真的吐不出什麼象牙來。”弧月鏡雪下將手指‘呸’了出來,用‘趕緊毀滅’的眼神嫌棄的看着相川雨生。
不能說話的相川雨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然後……開始咬手指。
“回家,餓了。”弧月鏡雪下起身,並伸展了一個懶腰,姣好的曲線畢露,像是睏意的聲音說道。
“我知道的,你哪次來我家是吃了飯再來的。”相川雨生笑笑,同時指了指她放在長椅上的報紙:“還有,下次要扮演路人的話,報紙這個東西現在基本沒有人看了先不提,其次報紙請不要拿反。”
“就你眼尖,就你了不起,略略略~”巫女大人不屑的說道。
“你可愛死了。”眼角笑完,看着眼前的弧月鏡雪下,相川雨生不禁揉了揉她的腦袋。
“你髒死了。”
“那要不要我揹你回家,如果你不嫌棄我髒的話。”相川雨生笑着詢問。
“我宣佈你現在開始不髒啦。”
“要不這樣,”相川雨生蹲在弧月鏡雪下的面前,等着她上來,同時說道,“還是當我現在也是髒的,只不過你因爲在外面呆了一會兒的緣故,你也髒了,如何?”
“有什麼區別嗎?”趴在相川雨生後背上的弧月鏡雪下詢問道。
“當然有區別了,比如這樣我們可以回家一起洗澡。”
“嘁——隨便你。”
“那我再叮囑你一遍,不要用牙齒,我哪次用了牙齒,你說對不對”
“你還沒用牙齒?”不用轉頭,相川雨生都知道背後的弧月鏡雪下在斜着眼敲着自己。
“——當然,我指的是下面的時候。”相川雨生訕訕的說道,因爲對方說的確實有道理。
“你又想閉嘴了,是嗎?”
“不想。”
“那就閉嘴。”
“好的。”
諸位,主動閉嘴,和被動閉嘴,終究還是不一樣的嘛。
燈光下,影子逐漸拉長,愈走愈遠。